第7部分(第2/4 頁)
門。
門開,宇淵站在門外。
“夜深了,侯爺何事?”冷剛冷得教人難受。
“曲姑娘身子可安好些?”宇淵不請自入。
“不勞侯爺費心。”
冷剛搶身擋在前頭,不讓他進屋。
“我當然要費心,曲姑娘明日還要替公主脈診。”他語句帶笑,眼角卻掛上冷然,他不喜歡冷剛的過度保護和佔有慾。
“姑娘明日必會準時替公主看診。”
冷剛雙手橫胸,表明此處不留爺,可宇淵偏想留,扇子啪地開啟,扇出幾許涼風,鎮壓冷剛的火氣。
“我見曲姑娘一面就走。”
“姑娘已經睡下,請侯爺勿打擾。”他聲聲拒絕。
“我方才聽見你與曲姑娘的對話聲,姑娘尚未休息。”
他也是習武人,冷剛聽見他腳步聲,躍下繩索,而他,一樣在遠處便聽見他們對話。
“侯爺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深夜到訪已然不合宜。”
“難不成冷公子是女子?否則怎能與曲姑娘同處一室?”兩人針鋒相對。
他們同處一室已是三年多的事,輪得到鍾離宇淵現在來挑剔?
他們的“說論”聲越提越高,高得房裡頭的曲無容忍不住搖頭輕笑。掀開簾子,她走到兩個男人中間,一手一個,推開兩人。
面對宇淵,她問:“侯爺見著無容了,請問還有他事?”
他沒答話,直覺伸手觸向她額頭,然冷剛動作比他更快,架開他的手,把曲無容拉到自己身後。
曲無容來不及反對,只見宇淵身法快捷,如一陣風般欺來,瞬地鎖、打、刺、戳,招招喂向冷剛。冷剛低頭避過,但對方變招太快太奇,只一瞥之間,曲無容已讓宇淵搶到身後。
她是香肉嗎?人人搶!
“侯爺逾越了。”曲無容在他背後說。
他但笑不語。
“姑娘需要休息。”冷剛說。
“曲姑娘已經在床上躺了八個時辰,該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意思是……八個時辰間,他已來探過數次?
冷剛抬眼,宇淵抱起曲無容,竄身出屋,才一瞬,遠遠地,一句話傳來
“二更天,必送姑娘回來。”
冷剛輕嗤,二更天,才有鬼,他好不容易逮到姑娘,會乖乖準時送回來?悶悶地,冷剛碎念。
閒茶亭裡,已備下茶水瓜果,他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計劃。
秋雖初來乍到,但夜風拂過,仍帶來些許寒意,縮縮手,曲無容把手縮排袖口,他見著,褪下身上披風,圍上她的背。
一時間,暖意襲來,暖暖地煨上她的臉,一絲羞怯、兩分赧顏,這人呵,太熱切。
曲無容啜了口雲南普洱,這是百年茶樹,茶色清澈、茶水溫潤,對腸胃不佳的她,再適宜不過。
百年普洱茶磚專作貢茶,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員才喝得,小老百姓再富裕都喝不得。可見這些年,他的官位升得飛快。
宇淵把苻苓糕推到她面前,她挑食一塊,細軟滑嫩,方入口便讓口水化了去,她喜歡這滋味。
見她喜歡,他也跟著吃下好幾塊,口裡嚼著、眼底望著,他實在很不安分。
吃東西就吃東西,怎一雙眼睛直溜溜朝人看,看得她的視線不知該往哪裡擺,東飄西飄,飄不到定位點。
再喝口水,清清喉嚨,她說:“侯爺,深夜找無容出來,有事?”
他不答話,光是望她。
被看得尷尬,她的視線轉入湖水間,蓮花已經不多,合起花瓣,成了名副其實的“睡蓮”,沉靜安詳,可遠觀,不容褻玩。
他靜靜凝視她,看得仔細。
這人,夜半把她抓出來,也不說半句話,專為了看她唱獨角戲?好啊,你不說,我也不講,薄嗔,她拿起桂花糕,一口口吃,不理人。
不知是被她還是讓自己弄糊塗了,宇淵老覺得她是穎兒,這感覺一天天加烈,他知道她不是穎兒,可她的行止就是教他無法停止聯想。
還看?她被看得不安,吸氣,發言:“侯爺,假若沒事的話,無容就此告辭。”
“你喜歡吃糕點?”匆促間,他找來話題。
“喜歡。”她說實話,很多年沒嘗的舊滋味,是想念。
“我告訴過你,關於穎兒的故事?”
“我記得。”
“這些……全是穎兒愛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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