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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下錯藥,解毒同時傷了他的腦子;一道眼光來自宇淵,他知皇太子早有心理準備,知他愛上她的高傲冷淡,可他已警告過太子,曲無容不是可以被征服的物件。
“是啊,曲姑娘不必自貶,太子並非俗人。”皇后道。
唉,既然皇太子傷了腦,她只好再加幾味“重藥”。
“稟皇上,可知無容為何毀容?”
“為何?”
“無容十六歲成婚配,丈夫氣宇軒昂、允文允武,婚後相攜相持、鶼鰈情深。無奈際遇磨人,良人娶入名門閨秀,夫婿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她耐心編派著故事。
“你的夫婿變心?”皇后問。
“是。在一次爭執中,無容劃破了小妾的臉,夫君大怒,無容無話可說,拿刀子毀掉自己半張臉,償還對方的怨。然後一紙休書,休掉丈夫。”
“什麼?”皇后震驚極了。休夫?聽都沒聽過。
“沒錯,我不要他了。離去前,夫君苦苦哀求無容留下,說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可惜無容貪心,不當‘重要’,只當‘唯一’。”
“當‘唯一’?”皇后問。
多麼匪夷所思,這世道哪個有能力的男子會是女子的“唯一”?
“是。”
“你性子未免太烈。”皇上嘆息。
“無容願竹籬茅舍,結心結情,不願淚眼倚樓頻獨語,更不甘鑾鏡鴛衾兩斷腸。”她字字句句說分明。
夠清楚了吧,她既是殘花敗柳,也是貪婪女子,這年代,要求男子專一,實屬非分。何況,皇太子吶,是將來要登基帝位之人,豈能不後宮六院,嬪妃無數。
“既然曲姑娘執意如此,朕自不能勉強,只是可惜了一段良緣。”皇上讓步,即使他再欣賞曲無容,她畢竟非清白身,怎能入後宮,淫穢宮廷。
“無容感激皇上看重。”她屈身行禮。
“曲姑娘,本宮有一事相求。”皇后開口。
“皇后請說。”
“玉寧公主有孕在身,可否請姑娘暫居靖遠侯府,替本宮看顧玉寧公主?”
皇太子的病,讓皇后對曲無容推崇備至,偏她不肯入宮當御醫,她實在很想把曲無容留在身邊。
玉寧公主……她怔了怔,像被點了穴般,一動也不動。
“曲姑娘?”皇后喚道。
她回魂,急切道:“稟皇后,無容尚有患者在竹林外等待醫治,宮中延宕數月,無容已然過意不去。”
“那還不容易,本宮派兩名御醫,到你的竹林小屋為百姓看診。曲姑娘該知道本宮看重你,千萬別讓本宮失望,玉寧公主懷的,可是本宮的小金孫。”
這是命令,不是請求,沒有人可以對高高在上的皇后說不。
皇帝點頭,“就這樣了,來人,賜曲無容黃金萬兩,絹綢三千匹,並匾額一塊,上面鐫刻‘御用神醫’。”
曲無容無奈,卻不能不低頭謝恩,心底已開始盤算起,如何避掉與玉寧公主照面。
出殿時,冷剛已在外等候,他迎上前,主動勾住無容的腰際,讓她靠入自己胸前。他知,姑娘累得站不直了。
曲無容道:“回竹林吧!”
“是。”冷剛轉身,就要帶她離開。
“曲姑娘,請留步。”
宇淵追出來,看見曲無容和冷剛的親密,很礙眼,礙眼得他的心沉甸甸。
“靖遠侯有事?”冷剛問。曲無容疲態已現,明兒個怕又要發燒了,他得快點將她帶回家。
“那不是姑娘的臉。”他放低音量靠近他們說。
“你?!”曲無容和冷剛震驚。
“我見過你的真面目,無刀無痕,美豔動人,你可知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他知道自己態度惡劣,近乎無賴小人,可是他心急,她不在朝為官,不知欺君下場有多嚴重。
“你在恐嚇我?”曲無容淡聲問。
“我但願自己不是。”他不想惹火她,偏又惹火她。
“你想要什麼?”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亂糟糟的思緒理不出言語,她還想不出該拿他怎麼辦。
她居然問他想要什麼?他什麼都不要,只要她平安!
霍地,冷剛作主,伸手點過曲無容的睡穴。
宇淵一把抓起他的手問:“你想對曲姑娘做什麼?”
兩招推移擒拿互擊,曲無容昏睡在對方懷裡,宇淵不敢下重手,一掌,冷剛逼退他。
打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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