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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怕駭著病人……
聽到此,他便知傳說十之八九是假。
冷剛不是她的夫婿,她凝望他的眼神沒有愛情;她沒有家財萬貫,一桌一櫃,滿屋子寒傖;而她的臉,無疤無痕,美豔得教人目不暇給。
穎兒也美麗,卻是截然不同的容貌,穎兒眉宇間掛著堅毅,而她眉間只有冷淡,時常,穎兒出現不服輸的神情,而曲無容,對著他,隱約透露恨意。
為什麼恨他?她是被他逮捕入獄的貪官家屬?她與他是父母親仇、不共戴天?她說因果,難不成他或朝廷真的對她的家,做了不可原諒之事?
唉,過去不論,宇淵相信今天過後,她定會更憎恨他了。
回頭,他低聲對身後的禁衛軍叮嚀,然後走到屋前,對著病人說:“各位叔伯姨嬸,今日曲姑娘有要事在身,不能為各位看病,但百草堂開放義診,藥材診金全免,請諸位移駕到百草堂吧!”
百姓議論紛紛,但身後穿官服的衛兵臉色嚴肅,為怕招惹干係,大夥兒不得不盡快散去。
冷剛聽見宇淵的聲音,匆匆出屋,發現他領了百名禁衛軍,團團圍住小屋,心知情況有異,忙奔進屋,攬住曲無容奪門而出。
然他前腳才踏出屋門,禁衛軍便一湧而上,轉眼,他們被團團圍住。
冷剛自腰際抓出一把長鞭,刷刷數聲,一鞭鞭力道沉穩,打在地上石板,石屑四濺,他不斷揮動鞭子,迫得眾人不敢靠近。
他抱住姑娘緩緩移動,心想只要進了竹林,便有機會脫身。
宇淵看出他的意圖,嗤地一聲,暗器從人群中飛射而來,冷剛來不及閃躲,急切間,只能用身子護住姑娘。
暗器撞上冷剛的手臂,穴道被封住,長鞭震落在地,他朝下望去,只見一枚石子在地上滴溜溜滾轉,鍾離宇淵內力非同小可。
冷剛偏頭看姑娘,他很抱歉,這回,護不了她周全。
曲無容湊近他耳邊說:“閉氣。”
她出言瞬間,揚起右手,一把銀色粉末朝空中灑出,但宇淵比她更快,催動內勁,將銀粉向他們逼回去。
情況緊急,幾個靠得太近的禁衛軍被藥迷昏在地,剩下的人一湧而上,迅速制伏曲無容和被點上穴道的冷剛。
一反常態地,宇淵站在原地,遠遠望著曲無容,一動也不動。
知道嗎?他之所以能在曲無容動手前先出招,是因為看見她在冷剛耳邊說話,那一幕讓他聯想到他與穎兒在肅親王府遭受危困時,穎兒在他耳邊輕語:“少爺,閉氣……”
穎兒灑了毒粉,曲無容也會嗎?他來不及思考,直覺動手,果然,他贏了。
他拿對穎兒的熟悉來對付曲無容。
不光明磊落!
“靖遠侯,犯人已經拿下。”
禁衛軍隊長來稟,他回神。
“收隊了,把冷剛壓入大牢,放開曲姑娘。”他下令。
“是。”
隊長領命,幾聲編派,一組人壓著冷剛,一組人扶起躺在地上的弟兄,極有效率地率隊開拔,不過片刻,走得乾乾淨淨。
沒多久,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竹林裡,安靜得只剩下風吹過竹葉的颯颯聲,和曲無容急切的呼吸聲,宇淵與她相視,卻互不言語。
他看她,心底想著自己厘不透的熟悉感,而她看他,怨懟在胸,怒氣張揚。
非要迫她嗎?非將她逼入牆角、無路可逃,方肯罷休?他就不怕她的怨憤堆上天,不顧一切?
“姑娘,得罪了。”他打揖行禮。
只是得罪?他說得未免太輕易。
“朝廷行事,皆這般蠻橫無理?”她冷酷語氣,冰涼得教人發寒。
“皇太子命在旦夕,原諒在下苦無對策。請姑娘入宮,治好皇太子的病後,我自會釋放冷公子。”他痛恨自己以權勢壓人,但這回,皇命在身,他別無選擇。
若是醫不好呢?滿門抄斬?哼,他就這麼本事,一次次將她送入地獄,打死不讓她成漏網魚?
“若姑娘要恨、要對付,就針對我來吧,我全數接收。”只要能救回皇太子,助天下百姓一臂。
針對他?“你有把握受得起?”她怒目相迎。
苦笑,他能說什麼。受不起也得受,反正她痛恨他,不是從現在才開始。
“曲姑娘,請!”
曲無容吸氣,狠咬牙,緊握的拳頭青筋暴張,瞠大眼裡盛滿憤慨。要是她的武功還在、要是她還有那麼一點點本事,她保證,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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