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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金庫。
羅建業錯愕之際白美玲倍是騁懷。
白美玲滿面春風,“雖說你我同是老闆,可你們吻牌公司整個液態奶車間產出效益還不如我這個小小‘皇冠麗都’,因此,你還是要比我低半級,咱們不能等量齊觀平起平坐。”白美玲覺得給這個家庭帶來很大的貢獻,有了成就感就撒一番老女人的嬌氣。羅建業難得發覺妻子臉上褶皺裡的天真,心裡突然生髮一種特殊的憐憫,絲線一般細,卻很有韌性和力量,他承認那裡麵包含著愛的內容,“別這麼賣命,家裡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你就安心在家裡待著,做個貴婦人,多好。”羅建業突然覺得妻子向他索取得太少,給予與拒絕,恰恰體現白美玲女強人的個性,雖然,對於這種女人,疼愛的天平,疼字較重,愛字稍輕。
白美玲說道:“如果女人經濟上做不到獨立,一味依靠對方,在家裡,那隻能被統治。”
“你腦子裡那些封建殘留什麼時候才能沖洗乾淨?我看,這錢你還是單獨存吧,有朝一日,希望你成一個億萬富婆。”羅建業說。
白美玲有些不悅,道:“你什麼意思,害怕將來財產分割不清?別看現在你的我的分得開,到時候都是共同財產。”
“老是將這話掛在嘴邊,還沒風乾嗎?當心你嘴皮有朝一日風成臘肉。”
“你不就喜歡看我變老嗎?那樣正合你意。”
“你!”羅建業愛意很快就被滿臉烏雲吞沒,然後擄走,這一次他沒有反擊。情緒不穩定、易激動、好吵架,種種跡象表明白美玲提前進入更年期,這個時候,羅建業明白遷就一詞對於維護家庭穩定有多重要。 。 想看書來
北門 第四章(1)
然而,征服譚雁齡的不是羅建業的金錢與地位,而是羅建業人格的魅力。
沒有人知道羅建業這次出差省城是去幽會譚雁齡。
看過譚雁齡做節目的人總認為她談笑風生、外向時尚,其實,現實生活中,譚雁齡是一個淵默內斂、思想保守的女人。因為是唐州電視臺一枝花,有了花香,自然就有蜂狂。在眾多的追求者中,有本單位的同事,趁譚雁齡丈夫裘堅尚陷囹圄想近水樓臺先得月;也有兄弟單位甚至市裡領導想入非非;更多的是唐州八縣二區電視觀眾,寫求愛信或者發簡訊、電子郵件。譚雁齡考研深造以後,甚至有人追到她學校裡。無論是傳統的求愛表白,還是流行的網路引誘,無論如火,還是似水,譚雁齡總是不為所動。在譚雁齡心裡,只裝下羅建業一個人,多少年來忠貞不渝。
譚雁齡非常苦命,早在五歲的時候她的父母就相繼病逝。她的母親臨死之前將她託付給住在青屏縣城的白耀宗,譚雁齡的親舅舅。來到青屏白耀宗家裡,譚雁齡被當成丫鬟一樣使喚,刷碗、洗衣服、涮馬桶,一個小女孩頂一個大人使用。所好白耀宗念及同胞親情,妹妹臨死前求他待譚雁齡適齡時將她送進學校,白耀宗照著做了,當然放學以後,家務不能少做。譚雁齡第一次遇到羅建業就被羅建業溫暖的目光觸動,那年,譚雁齡十三歲,羅建業以初次上門的女婿身份走進白家也走進譚雁齡的視線,當一身戎裝的羅建業幫譚雁齡把洗好的一大盆床單被罩從一樓端到二樓平房天台,譚雁齡對回家省親的軍人竟然忘記說謝。譚雁齡偷看著羅建業下樓梯時瀟灑的身影,除了少女之心的萌動,她的心裡還裝著比林黛玉悲慘得多的寄人籬下的自卑。
白美玲與羅建業的結合起自雙方父親的指腹為婚。白耀宗與羅青山同是抗美援朝的老兵,一個連隊的,當時,羅青山是連長,白耀宗是列兵。在一次陣地守衛戰中,美軍飛機狂轟濫炸,部隊傷亡慘重,後來,守衛戰雖然告捷,可是全連就剩下羅青山和白耀宗兩個人,一個彈坑窩裡爬出來的,白耀宗將羅青山壓到身下而自己被炸掉一條腿。羅青山特別感激白耀宗救命之恩,當時兄弟倆有個約定,轉業後一起回青屏,同一天找物件,同一天拜堂。羅青山對白耀宗說,如果白耀宗因為殘腿找不到物件,他羅青山就陪他打一輩子光棍。所好繅絲廠有位姑娘愛慕白耀宗是位戰鬥英雄以身相許。後來,羅青山、白耀宗在同一天結婚,雙方講定,如果一家生男一家生女,將來長大就做夫妻,誰知結果羅青山得了羅建業,白耀宗得了白俊傑。兄弟二人頗感遺憾。白耀宗脾氣暴躁,定要結為親家,最後,白耀宗說,無論如何,他一定製造出一個閨女嫁到羅家,果不其然,翌年,白耀宗喜得白美玲,雙方就此給羅建業和白美玲定下娃娃親。
羅建業與白美玲的家同在市區,但相隔很遠,除大人帶著串門互訪外,很少見面。青屏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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