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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對著她繼續微微笑著:“是我該說對不起,無緣無故地去湊熱鬧。”
“凌君,你不去留學嗎?他希望你去。”
“你呢?你也希望我去對不對?”
“凌君,他說讓你別放棄自己的夢想。”
*
夢想?她坐地鐵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著,她的夢想是什麼呢?跟爸爸在一起,陪著他終老,是現在最大的夢想,可是他們為什麼就非要她走呢。
地鐵裡很擁擠,下班高峰期,她抓著上面的拉桿,很費力地把包的拉鍊拉開,拿出手機來接聽。
爸爸的同事打來的電話,她沒來得及聽清楚說什麼,只知道在醫院,她不知道有多嚴重,只聽到車禍。
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宣佈說,已經盡力,她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好好的人,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呢。
她將包扔向醫生,說他們是騙子,爸爸的同事死命地抱著她的腰,對她說,要節哀順便。
她哭的撕心裂肺,“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爸爸,爸爸,你不會這麼殘忍,扔下我一個人。”
“爸爸,爸爸,你說,要等我長大,要看我結婚,要等著有人叫你外公。”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都這麼殘忍呀,為什麼?”
“你們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她是哭暈過去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嗓子也啞了,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所有的人看的都心疼,跟她說話,她一直呆呆的不說話,她的大姨是下午才趕到的,抱著她眼淚直流。
爸爸是臨近下班的時候,被一個喝醉酒的人給撞的,那人屬於故意撞人,蘇爸爸要求對方將車停下來測量酒精濃度,對方不肯停,就直直的撞了過去。
這個新聞被播出來後,已經引起了社會的譴責。
爸爸走之前留話,“凌君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活著。”
“凌君,把我跟你媽媽放在一起。”
半個月後,她跪在爸爸媽媽的墳前,對他們說,“爸爸媽媽,你們走了,我的生活意義又是什麼?”
“你們就這麼走了?為什麼讓我要好好的。”
“爸爸,媽媽,一家人不是應該生活在一起的嗎?”
“我發現我沒法一個人生活。”
“我不要人家的可憐,我也要享受父母的關懷。”
她流著眼淚將藥丸倒進嘴裡的時候,站在她身後很遠的何越看到後,快速衝上前,拍她的背讓她吐出來,一盒的藥丸散落在青石地上,很是醒目,她對著他哭笑。
她知道最近他一直在她身邊,她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他是可憐她嗎?可憐嗎?是因為可憐來到她的身邊嗎?
她很值得可憐嗎?只有被可憐才能留住一個人嗎?
他看著她慢慢眯起的眼神,抱起她快步衝下山。
醫院裡醫生說,“所幸,吞的並不多,不需要洗胃。”
他跟在她後邊回家,她說我想睡覺了,然後就上樓了,那種木板樓,踏的咯吱咯吱響。
他環視著她的家,不是第一次來,聽她說過,這房子是老式的四合院,住著四戶人,是她爺爺留下的老房子,在這樣的城市,算的上是很老很老的房子了,而在市區來說也算的上是很古老,很有紀念的房子了。
屋子很亂,以前他每次來的時候,總是乾淨的一塵不染的。
他開始收拾,打掃,看時間快傍晚了,出去前,將門輕輕拉上。
回來的時候買了些菜,因為外面下雨,他的衣服還是有些被淋溼了。
他常常在她家裡吃飯,即使不會做,也看會了些。
他做好飯,去樓上叫她,她門虛掩著,她側躺著,睜著眼睛。
他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叫她:“凌君,起來吃飯好不好?”
她不說話,就看著他,看的他一陣心慌。
凌君。他柔柔地叫著她的名字,心裡是疼痛的。
她透過他的肩看向窗外,天早已經黑了,對面是高樓大廈,燈火通明。
這裡的房子早就說要拆了,還是留了這麼長時間,她想再也不能留下什麼東西了吧?再也不能了吧。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出去,問她,冷嗎,要關窗戶嗎?
她說好。
起來好嗎?他問她。
我還是冷。她往被窩裡鑽了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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