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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一會面,聚一聚舊。所以,孩子們基本上還是能時不時的湊在一起撒野的。
陸湛鳴和沈嘉培不同,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待人接物,大方得體,彬彬有禮,套一句古典的話來說,就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大概和他父母的言傳身教有關。
陸湛鳴出身世家,他爺爺是老紅軍,爬過雪山,走過草地,打過鬼子,趕過老蔣。解放後,就在朝廷的部隊裡當起了大官,威鎮一方。後來,他爺爺去世的時候,《新聞聯播》專門播了10分鐘的專題片,平時在《新聞聯播》裡露面的的那些熟面孔全部都參加了,所謂國葬,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湛鳴的叔公是個實業家,手裡掌握著全國最大的飲食資源,其旗下的集團從酒店業到食品業再到餐飲業,只要是和飲食扯得上關係的,都會分一杯羹。本來,湛鳴的叔公只是政府裡的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每天拿著定額的工資,遵循著朝九晚五的作息時間,準時的上班下班。生活規律,衣食無憂。後來,在八十年代末的經濟浪潮的衝擊之下,他看準時機,毅然決然的投身商海浪潮,從一間小小的飯店做起,憑著自身的商業天賦以及其兄的幕後關係,事業越做越大,越做越大,最後終於成為了全國首屈一指的飲食大家。看在別人的眼裡,這樣的人,又是一則商界傳奇。
而陸氏的另一脈子孫,則是書香世家,早在民國時期就出了兩個大文學家。一個專門研究紅樓夢,寫的紅學專著成了紅學界的權威解讀。另一個則視魯迅為偶像,整天效法他拿著筆桿子和國民政府作鬥爭。
所以,百姓中就流傳著這麼一句說話,四川陸氏一族,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才有才。
到了陸湛鳴的父親這一代,他並沒有沿著老一輩的路子走下去,而是走上了仕途這一行,整天在外奔波勞碌,把孩子都託付給妻子負責。陸父是個做事極嚴謹的人,大概上一輩的功績太大,光環太耀眼,他總有種要把事情做好,不能給老父丟臉的思想。他把這種思想,悉數灌輸給了陸湛鳴,以至於陸湛鳴小小年紀就知道,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什麼時候都不能給家裡人丟臉。這種思想,一直伴隨著陸父在官場上大展拳腳,步步高昇,到後來甚至一度接近中央的決策核心,最後,甚至成為家訓!
雖然,陸父鮮少在家,但是並不表示他不關心湛鳴,只要他出完差回到家,總會對湛鳴進行一次徹夜長談,小時侯是問他生活的事,慢慢的長大了,就開始進行人生觀的教育,等到湛鳴完全懂事了,就開始進行男人之間的對話了,古今中外,高談闊論,有時惺惺相惜,有時針鋒相對。
因為是政府高官,所以總會有許許多多的朋友,公的或私的。陸父沒少把這些朋友往家裡帶,每一次總是熱情接待,完了之後,就會跟陸湛鳴說,你看,今天這個是誰,剛才這種情形應該怎樣應付,遇到這樣的人,應該怎樣說話等等。許多年後,陸湛鳴回過頭來看這段歷史,就發現,其實陸父有意無意間,已經把他往官場的路上帶了!
陸湛鳴的祖父和外祖父是戰友,父親和母親則是同事。他的母親是外交官,在辦公廳裡做事,主要是協調部裡的工作,溝通各方面的情況,出差的機會很少,卻也正好呆在國內照顧年幼的湛鳴。
對於像陸湛鳴這樣的家世的人,沈父說過一句話:“這樣的人,無論誰遇上,都只有高攀,絕無低就的!”沈嘉培當時聽了,並不為意,直到後來長大,經歷了一系列的人情世故之後,想起,只覺得莫名的惆悵。那時侯,曾經登對的兩人,早已經隔山,隔水,隔天涯了!
很多人都奇怪,像陸湛鳴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喜歡上沈嘉培這樣的人。不是說沈嘉培不好,而是說陸湛鳴太好,好到值得配更好的人。陸湛鳴也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而思考過後的出的答案就是,愛就愛了,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陸湛鳴是和沈嘉培一起長大的,他記憶中沈嘉培最初的樣子,就是一個整天跟著男孩子們瘋跑的野丫頭。那時侯,她還瘦瘦小小的,夏天的時候,被毒辣的太陽曬的面板黝黑,看上去像一棵豆芽菜,完全不象日後冷傲孤清的小公主。後來讀書,學到《包身工》那一課,看到蘆柴棒這個詞,忽的,就想起了她小時侯的樣子,然後,啞然失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記得她小時侯的“落魄”形象,真是難為自己了。
小時侯的沈嘉培是陸湛鳴的小包袱,她誰都不粘,只粘大她三歲的陸湛鳴。那時侯,女孩子們玩過家家的遊戲,沈嘉培的身份永遠都是陸太太,雖然,男生們是永遠都不會參與到這種無聊的遊戲當中,雖然,她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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