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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人攔著她,走出了大門。
一家藍山咖啡館,歷儂坐在那裡已經許久,她沒有像那天在酒吧那樣濃妝豔抹,只有塗了唇彩,穿了一條牛仔褲和意見鵝黃色的毛衣,很清爽素淨。特別是她那一頭烏髮,沒有染過色沒有燙過,髮質潤澤透亮。
“幫你點了一杯咖啡,多加了糖。”歷儂看著伊念,說道。
伊念將包放置在桌子上,將面前的咖啡往一邊推了推,淺笑一眼歷儂,再看向服務員,“麻煩幫我換一杯牛奶。”
伊念不愛喝咖啡因為太苦了,也沒覺得咖啡哪裡好喝,除非她想要熬夜才會去喝,喝的時候還要多加糖。
和她一起住了兩年宿舍的舍友,關於這點,歷儂竟然沒有忘記。
歷儂也沒說什麼,等著服務員送來了牛奶,歷儂面色沉下去,肅然的凝視著伊念,眸光帶著打量和探究,“你又一次讓我大開眼界,你到底能狠到什麼地步?”
“什麼意思?”聽歷儂這話,伊念也是糊里糊塗的,歷儂似乎更討厭她了,既然這麼討厭她,到底有什麼事,非讓歷儂約她出來見面?
歷儂嗤笑了一聲,“伊念,以前的你是不會裝傻的。是不是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忍受不了歷儂陰陽怪氣的語氣。
歷儂拿出煙,剛拿出打火機,想到了這裡不能吸菸又放香菸放回去了,看著伊念,“鍾景深現在在警察局,下個星期宣佈判刑,罪名是強/奸未遂。”頓了頓看著把伊念臉上的驚訝神情盡收眼底,“我才把一切都告訴你,告訴你鍾景深是有多愛你。就算他對你怎樣了,那也是因為他愛你,他在你身上投入那麼多,你也該回報他一點。就算你不愛他,也不該這樣自私的傷害他。”
“我不知道他在警察局……”只是王嶽成對她下/藥了,鍾景深什麼都沒對她做過,她記得鍾景深解她解開衣服的後,手裡還拿著一件乾淨的衣服,他應該只是想幫她換衣服,並沒有想要傷害她。
那天鍾景深和她說的那些話,她現在腦海裡在回想,她對他真的很過分。傷他傷的那麼深,無法回應他的感情,她現在不應該再傷害他了。
歷儂眸色浸透涼意,看著伊念,轉換了態度,哀求的說道:“你放了鍾景深,好不好?他愛你那麼深,被你傷的那麼深,你就當可憐他一下好不好?”
歷儂的話,伊念沒聽進去,目光呆然,像是在思慮,片刻,伊念霍然起身,她要去警察局!
罪名要成立,得有她這個被害者的供詞。
到了警察局,她以為只要她說出了事情的真相,警察就會放了鍾景深,可是王嶽成在口供上咬住了鍾景深,就說是鍾景深受益指使的。
她想要鍾景深出來,想要王嶽成改供詞,就只能先放過王嶽成一次,連帶著王嶽成一起被放出來。
王嶽成悻悻的看著伊念,“念念,你也太狠了。你跟了鍾景深有什麼不好?陸禹舟到鍾景深這裡差太多了,一個小小的T。E也就能在北城排上名,哪裡有鍾景深的公司大。看看你,你捨不得鍾景深坐牢,說明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和鍾景深重新再一起。”
“我不是你,你當初沒有選擇蔣萍卻選擇了我媽媽,是因為我媽是伊氏的大小姐吧。”伊念睥睨著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骨子裡那點勢力是改不掉的,王嶽成天生就嫌貧愛富,喜歡攀附權貴。
王嶽成臉色突然冷了一下,“你不要以為我是靠著你媽媽往上爬,我為伊氏辛苦了大半輩子,你們姓伊的一家,沒有一個人念過我的好,每天對我防備著,在公司處處打壓我,給我難看。”
對,姓伊的都防備著王嶽成,給他難看。伊國是這樣,伊漣漪也是這樣,伊念還是這樣。王嶽成越說越氣憤,“你們對待我就像對待狗一樣,高興了就賞我幾塊骨頭,不高興了就給我臉色看。”
真是夠了!無恥的人還覺得一肚子委屈!
她媽媽給王嶽成織的毛衣,買的領帶,這些王嶽成都不喜歡當垃圾一樣的丟掉。可是她媽媽給王嶽成買輛車,王嶽成高興的坐在車裡,捨不得下來。
在王嶽成的心裡,大概對他好的程度是給他金錢多少掛鉤的。
伊念冷眼看著他,揚了揚下顎,“難得你認清自己,知道自己是一條狗。”
那王嶽成和狗比,是人和畜生比,畜生都比他有人性。
伊念撂下那句話,便轉身離家。
去警察局,伊念從始至終都沒有去見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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