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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喜歡,所以他要留下她。
想盡辦法留下她。
如韓煒所料,嚴肅的商伯以令人驚訝的接受度,仔細地聽著小想介紹他的新朋友蟾蜍兄弟。他甚至還認真地準備了水族箱放在小想房間,好讓他擺上沙盒及蟾蜍兄弟。
冷靜幾乎無法想象連頭髮都梳理得一絲不苟,且每天都認真地穿上西裝領帶的嚴謹老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地接下小想放在他手上的醜陋蟾蜍。
當她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那一幕時,韓煒還笑著跟她眨了下眼睛,然後幫商伯把水族箱搬進小想房間。
冷靜幾乎不敢置信他們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並非全然的溺愛,而是在寵愛的過程中,教導他學會負責的態度。
韓煒仔細地講解要如何照顧蟾蜍兄弟,而小想則認真地記錄著細節。接下來的日子裡,就見小想自己幫蟾蜍兄弟找食物、幫蟾蜍兄弟換水族箱裡的水。
小想沒有開口求援,也沒有人主動去幫忙,一切就像理所當然地進行著。這樣的教育方式,讓冷靜對韓煒刮目相看,也讓她對他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星期天的街道上,到處都充滿了人,好似所有的人都在這刻傾巢而出般。
這樣的人潮,讓原本跟在韓煒身旁的冷靜,被衝擠到角落。數度的掙扎前進,數度的被人群衝散,韓煒終於受不了地拉住冷靜的手,無視她的掙扎,堅決地往前行。
出門,全源於小相心的慫恿。
他學著電視上的臺詞,說著:“去去去,到外頭去走走,你們就是成天都關在屋子裡,才會一直吵個不停。”
起因於她和韓煒的口角,原只是輕微的鬥氣,稍稍地鬥著嘴,卻讓不時被他們吵嘴干擾的小想,受不了而決定以行動反擊。
就這樣,她和韓煒被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趕出家門,並被限制不到深夜不得返家。
他們就像被放逐的小孩,直到被逐出巢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兩人在門前大眼瞪小眼許久,最後才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便決定上街看場電影。所以這會兒他們才得在人群中掙扎前進,剋制著想破口大罵的衝動。
冷靜掙扎了一會兒,試著擺脫韓煒的手,終於在發現韓煒的堅持後,放棄掙扎,任由他拉著她前進。
韓煒的手,像是暖爐般的熨燙著她的手心,堅定而溫暖地掌握著她,讓她失緒的心逐漸穩定下來……當韓煒在電影佳晨不口前放開手時,她還得忍住嘆氣的衝動。
最後,他們坐在黑暗的戲院中,分享著一筒爆米花,一面欣賞著電影的情節。結果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記得電影究竟演些什麼,只記得韓煒緊握住她的手,並且用手攬住她的肩膀。
走出電影院的那刻,她重重地吐了口氣。她從沒如此強烈地感受到韓煒的存在,直到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全身的細胞彷彿都活了起來,好似每
一條神經都急於向他伸出手……那種感覺是如此地陌生,卻又令人顫抖。
而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接下來他們去參觀了畫廊,在那裡,他們消磨了數個小時交換欣賞的心得及看法。他們的意見大致相同,不過,當他們偶爾意見不合時,韓煒必定大笑。而那低沉、吵啞,具感染性的笑聲,就往往使她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然後他們到了一家特殊的茶藝館,待在那裡直到深夜。
他們天南地北地聊著,從社會風氣聊到流行趨勢,再從生活態度談到天氣狀況。在那裡,韓煒頭一次問起她的未來,甚至直言要她繼續升學,卻又在她開口說到兩人離婚後的去向時,匆匆地轉開話題。
或許他也不願去想兩人分開的事情吧!
他不願談,而她也不想面對,兩人間的愉快氣氛,就在這個話題被提起後,出現僵凝的狀態。
結果被趕離家園的一天,就在這種情況下,草草結束了。
韓煒倚靠在小想的房門前,聽著小想向冷靜解說著蟾蜍兄弟的後續發展。
“所以,你要幫蟾蜍兄弟找老婆?”冷靜含笑地說著。“因為它們很寂寞?”
“對!”小想認真地點頭。
“你……怎麼知道它們很寂寞?”
雖然冷靜背對著他,韓煒還是可以想象她的表情,肯定又帶著不敢置信。
“因為它們的叫聲很寂寞。”小想理直氣壯地道。就好像他真的十分了解蟾蜍一樣。
“喔!原來如此。”冷靜點點頭,表示瞭解。“等你要找蟾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