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拒絕得這樣明顯,程滄海終於忍不住,狠狠捏住了她的肩,低吼,“你的事我為什麼不能管?!你說,是不是黎子陽纏著你不放,是不是?!”
“程哥?!”肩膀上的骨頭都被捏各咯咯響,湛清漪痛得皺眉,更為程滄海的蠻橫無理而惱怒莫名,用力掙扎,“程哥,你說什麼呢?你放開我,好疼………”程滄海好像有點失態,這個樣子的他讓她覺得害怕,覺得陌生。
“你快說,是不是黎子陽糾纏你,是不是?!你故意這麼說,是在懲罰我先前騙你是不是?!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他,你說過絕不會跟有錢人扯上關係,你不會喜歡他,是不是?!”
程滄海死死地用力,簡直要把湛清漪渾身的骨頭都給掐碎一樣,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程滄海,你瘋了嗎?!“放開我!”她嘶聲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甩在了一邊,“程滄海,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黎總沒有糾纏我,是我一直纏著他不放,我就是喜歡他,願意跟他在一起,他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這樣說你滿意了………”
啪。
很響、很重的一記耳光落到湛清漪臉上,她整個人都撲到床上去,也閉上了嘴。少頃,一縷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嘴裡立刻佈滿一股無法忍受的腥味兒,她嘴張了張,差點吐出來。
旁邊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患見他們吵翻了天,個個吃驚莫名,快步走開了。沒淮他們心裡就在想,有什麼事回家吵去,在醫院吵成這樣,都不嫌丟人。
“湛清漪,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來,你還要不要臉?!”
手在體側不住地哆嗦著,程滄海咬著牙,渾身都在抖,眼裡卻有著深深的悲哀和絕望:也許他早該料到一件事,那個屬於他們、屬於宜卓的湛清漪已經不存在了,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的她變得很冷漠,很自私,只會想到自己,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更變得鐵石心腸,再也不會對著他笑,更不會對他噓寒問暖,看著他的臉,彎著眼睛笑,叫他“程哥”。不會了,什麼都不會了,他所認識的那個湛清漪,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不要臉嗎?”湛清漪慢慢起身,回過臉來看他,嘴角是嘲諷的笑,“程滄海,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沒資格管我,你聽明白了?”
沒有人可以這樣汙辱她,也沒有人可以打到她臉上去,她會記住這一巴掌,並且,永遠都不會忘!
程滄海的臉變得跟湛清漪的一樣的白,說實話,這一巴掌打下去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可惜,收不回來。湛清漪在他面前長大的,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她性子有多倔,有多高傲!
“我………”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清波的事也不用你管,如果你不想我爸死,就先別告訴他,我跟你說的就是這些,你走,立刻走!”
湛清漪伸手指著門口,冰冷地仰著臉,露出她從下巴到脖頸的、近乎完美的弧度來。即使在盛怒之中,她仍然是絕美的,清冷的,無與倫比的,不會給人討厭的感覺。
有些人,天生就是驕子,無論男人女人都一樣。
程滄海只覺得喉嚨裡發乾,嘴張了幾張,到底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湛清漪身子一軟,癱倒在床上,淚洶湧而落:黎子陽,我喜歡你,是不是錯了,是不是錯了?!
不管誰對誰錯,現在都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清波的手術雖然成功了,但能不能醒過來,誰也不知道,更沒有人能保證,他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每次湛清漪隔著玻璃去看清波時,那種從骨子裡散出來的恐懼和悲傷都令她搖搖欲墜,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也省得這樣生不如死!
萬幸的是,黎子陽很守信用,他白天回公司處理好工作上的事,黃昏時分就又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他們呢?”看到只有湛清漪一個人在,他好不詫異,都有點回不過來神:出了這麼大的事,宜卓的人就這麼放心留她自己在這裡?
“我讓他們回去了,”湛清漪疲憊至極地搖搖頭,嘴唇都已經乾裂,“反正清波也沒有醒,他們留下也沒用。”
別看這會兒她把話說得這麼輕鬆,卻沒有人知道她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沒有人在,沒有人陪她說話,沒有人告訴她,清波一定會沒事,她腦子裡總是現出清波死去以後,自己和爸爸哭到死去活來的畫面,她都快瘋了!
而當黎子陽出現在走廊那頭的一剎那,她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那種狂喜,那種有了依靠的感覺,根本無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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