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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還為了雋擎跟以徇吵架,結果呢,雋擎依然舒舒服服地過他的生活。婕雍想著想著就鑽了牛角尖,愈想愈氣,乾脆連雋擎也氣上了。
好死不死,雋擎將近半夜才回來,又剛好讓婕雍給撞見,她去廚房找水喝,一出來正巧看見雋擎進門來,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喝酒去了?婕雍眯眼攢眉,感覺很差。
“我以為你很窮呢,還有錢喝酒?”婕雍倚在廚房門邊,口氣十分嘲諷。
“朋友請客。”他慢條斯理地進門、關門、脫鞋子,所有動作都放慢了,似乎酒喝了不少。
“你朋友真不錯呵。”她更譏誚了。
雋擎聽出婕雍的不悅,“口氣這麼酸,你又哪裡不對勁了?”
婕雍雙手環胸,半是埋怨半是指控:“我不對勁也與你無關,反正你把這當旅館,愛來就來,愛走就走。”
“喂,你吃錯藥了?”雋擎皺眉,覺得婕雍實在不可理喻。
她反唇相稽:“至少我沒喝得醉醺醺的。”
雋擎自始至終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婕雍,藉著酒意,他脾氣也大了,“我喝酒也要經過你同意?太獨裁了吧,”
婕雍火氣陡地一起——
“那你搬出去好了!”
“要我走?”雋擎望著婕雍,臉上倒沒有太多的訝異,他知道婕雍脾氣向來陰晴不定,說翻臉就翻臉,他見過婕雍狠狠地對待以徇,那麼突然要趕他走,似乎也不是件怪事。
“走啊。”婕雍轟他,但那口吻,半是賭氣。
雋擎不是以徇,他不會對婕雍軟言相求,更不會在婕雍使性子的時候討好她,他聳聳肩——
“走就走。”再慢條斯理地穿回鞋子。他走了。
婕雍有些錯愕地楞在門邊,他竟然走了?
她追到門前去,好像想確定雋擎真的走了。那門雋擎走時還輕聲帶上了的,關得好好的。婕雍恨不得開啟門再轟然甩上,讓那驚天動地的聲音宣示一下她的不悅!
什麼嘛!了不起啊?走就走?!
婕雍愈想愈不甘心,絕不能就這麼罷休,她氣嘟嘟衝進雋擎的房間裡,拉出那個LV皮箱,開啟新買的衣櫃,扯出他的衣服、書、雜物,一古腦兒往皮箱裡塞,再氣沖沖地把皮箱拉進電梯,拖出一樓門廳,沒見到雋擎的人影她也不管,就這麼把皮箱往門邊一丟!
要搬就搬得徹底一點,她替他打包行李!
拍拍手上的灰塵,婕雍氣呼呼地回樓上去睡覺了。
那箱行李,雋擎並沒有回來拿走。隔天早上婕雍上班的時候,發現那皮箱還在她丟放的原處。
她昨天拿下來丟的時候,管理員是夜班的老伯伯,迷迷糊糊也不知她運下來了什麼,現在是白天班的管理員,當然更沒人問她。
婕雍也不想理,狠心一扭頭,就任它擱在那被人撿走好了。
不過等她下班回家,那皮箱仍然在那。奇怪怎麼沒人撿走?是管理員好心看著不讓人撿,還是人家以為裡頭有爆裂物不敢撿?
管它呢,就任它風吹日曬好了。
再過了一天。
雋擎仍是沒回來,那皮箱也依舊被留在門邊;婕雍出門時,已經可以對那箱子視而不見,直接去坐捷運了。
只不過她那天下班回家,卻聽見有個中年男子在跟管理員打聽:“那皮箱,是不是一個長得高高的、帥帥的年輕男人的?”
“不知道耶,”好心的老管理員伯伯答:“我只想這應該是我們大樓住戶放在這的,就替它顧一下。”
原來真的是管理伯伯顧著,才沒被人撿走。不過婕雍現在注意的倒不是有沒有人撿,而是,怎會有人見了皮箱就來打聽雋擎?這皮箱雖然名貴,也不至於只有他有啊。
於是婕雍上樓時,雖然不跟管理員伯伯商量,不理皮箱裝作若無其事,經過皮箱時卻仔細瞄了眼皮箱,她這才赫然發現,皮箱上竟留有他上回出國時的班機名牌,沒取下來。
這下好了,她早該知道他的債主大概遍佈全球,只等著達到他,從現在開始,該不會他的債主自此都找上這棟樓來,挨家挨戶問他的下落,或索性等在大門前守株待兔吧?
婕雍回到家,怎麼想怎麼不對,當晚趁著夜黑風高,又是那個迷糊的夜班管理員伯伯當班,她偷偷地把皮箱又給運了回來。
把皮箱丟回雋擎的房間,婕雍覺得自己實在無聊,替他收行李不說,還這麼搬上搬下,但搞不好他對這事一點都不知道。
婕雍愈想愈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