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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心既感動又揪心不已。
十一
王欣將李潁潁的母親送進了醫院;又為她請了個護工。
一日;在醫院的走廊上;李潁潁問小心:“你還在找身上沒有拉鍊的人嗎?”
小心沒有回答。
小心想起那撿破爛的夫婦;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那裡討生活。
尋找有時不一定得到結果;在尋找的過程中你會得到很多。
小心點點頭。是呀;長大就能明白許多事情;承受許多事情。
長大有什麼不好嗎?長大或許就是那片紫竹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腐敗的落葉、班駁的枝幹、搖曳的花草、跳動的生靈;在舞臺上輪番呈現;另人眼花繚亂;繽紛無限!
拉鍊秀如期召開。
舞臺上模特兒魚慣而出;所有模特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根根質地色彩各異的拉鍊構成;小心的媽媽王欣一身紫色旗袍;粉紅色的拉鍊竟也是一根拉鍊做成的。瀰漫意氣風發;在一群外國人之間談笑風聲。多麼幸福的一對呀;站在舞臺旁邊的小心由衷地羨慕起自己的父母。
押軸戲是一個人吊著拉鍊橫跨大河,在河兩岸各有一個腳手架。一條特製的拉鍊連線兩岸;表演的人吊在拉鍊下有多個來回;完成多次拉鍊的開閉。
一位穿紅色拉鍊衫的小夥子交過來一張表;在旁邊做著準備活動。表格是一張保險單;公司已為他投了保。小心猛然發現小夥子的曾用名是有富。
有富?拾垃圾夫婦的兒子;一定是他!
“你是晉熙大學的學生?”小心問。
“是呀。”小夥子邊回答邊活動胳膊;腿。
“你父母是撿垃圾的?”
“對呀”小夥子仍在做動作。
“你父母呢?回鄉下了。”
“為什麼?”小夥子盯了小心一眼。小夥子的話給他一些疑慮;或許覺得小心沒什麼惡意;小夥子說:“出車禍了。”
“誰?”小心的心裡一緊。
“我父親。”
小心肯定就是哪天;在他們約好的那一天;來赴他們的約會;路上出了車禍。
小夥子問小心;“你是不是答應給我父親廢品的哪個女孩?”
小心點頭。真的是這樣。
“哪天我父親跟我講了;叫我去找你;我沒去;因為我要去醫院陪他。他走過了馬路;一輛小車搖下玻璃扔出一隻易拉罐;砸在我父親的腳跟上;又彈回了馬路;我父親趕忙回去撿;沒注意後面一輛車;就這樣;易拉罐壓扁了;我父親的一條腿也沒有了。”
小心無言地沉默著。
小心望見橫跨大河的那條碩大的拉鍊,突然想起問小夥子:“你父親那天是穿一身棉襖?”
“是呀。”
“當時你父親身上有沒有拉鍊?”
“那種老式的棉襖哪有拉鍊?”
小夥子停頓了一下,“不過我母親在棉襖裡面縫了一個裝錢的荷包。口子用了拉鍊。”
開場的鑼鼓響了,小夥子盡力蹦跳了幾下,向腳手架跑過去,剩下小心在發呆。
周圍人生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半空中的彩鏈吸引,站在腳手架的小夥子,一身紅衣,張開雙臂,風將他的上衣鼓展成一對翅膀,象一隻火紅的大鳥,即將飛向對岸。
少女日記……拉上你的拉鍊
十二
南方的春雨很奢侈,貴如油在這兒就不是真理了,按說秋雨惹人愁,春雨即使綿綿,應該與些詩情畫意聯絡在一起吧,一連幾天溼漉漉的,小心便有許多煩躁,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想問題。
十六歲一天天走近,面紗褪去,裸露的是怎樣的真實呢?小心先是想到爸媽,感情出現了裂痕,他們會分居?離婚?公司一分為二?大人的世界有多少不可猜測的因素?多麼光鮮的一對,在小心眼裡世界上還有比她的爸媽更般配的夫妻嗎?媽媽的高貴,爸爸的帥氣,多麼郎才女貌、女才郎貌的組合。他們的商業帝國象拔地而起的高樓,一天長高一層,巍峨挺拔,直插雲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趁著事情還沒有發生,是得做點什麼了。
可我能做什麼呢?小心想。有什麼方法能阻止可能發生的事情?曾經是一個多麼完整的家呀,為什麼會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小心想恨。
恨誰?恨什麼?
小心想起一個故事:被極度寵壞的兒子走上了刑場,臨終前,有一個要求,想最後一次吮吸母親的Ru房,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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