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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家裡搬泥巴給我生活費呀。”
“歪理,如果許多人都像你這種階段性的想法,那文學還有希望嗎?說不定網上那些傢伙都是你的同類呢。”
“我的理想是賣文為生,想不到你的意思是要我賣身為生,依你所言,我只有去做雞羅?”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心被李潁潁搶白,漲紅了臉。
“你能找到身上沒有拉鍊的人嗎?”她們之間的對話經常沒有連貫性,彼此都習慣了。
“發燒啦,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要求?”
“你想想吧,拜託。”小心像她母親,很多場合喜歡用這兩個字。
“上衣沒有拉鍊到是見過,現在一般的人褲子都有拉鍊呀,包括我們女生,裙子也有。”
“死人?”李潁潁突然大叫。
周圍上網的人都帶著耳機,沒有人為李潁潁的聲音停止手中的動作,但小心還是往四處看了一下。
“死人還有意義嗎?”
“窮人?”
“現在拉鍊又不是巴黎香水,誰用不起?”
“你別做這樣極端的劃分,這不是一類人,只是可能人群中有這樣的人。”
“那你上大街上找呀,一個一個的問,就象推銷洗髮水一樣,連撿破爛的都不要放過,也別在這邊冥思苦想,我下午陪你上街去找,挖地三尺,翻遍城裡也要給你揪一個出來。“
“還真的,我感覺到有個撿破爛的身上好象沒有”小心便將剛才的事跟李潁潁說了。
“恩,很有可能,那種老式的棉襖是沒有拉鍊。”
“誰要你找身上沒有拉鍊的人,你爸爸的拉鍊每年賣那麼多,他不會要求地球上每一個人都用他的吧?”
“要是你爸爸,那就是錢多的燒的,以前詩人的脾氣在回頭,好理解,大詩人是瘋,大商人是狂,瘋狂兩個字就是為他們創造的。”
“別胡思亂想了,就我自己要找。”
拉上你的拉鍊(4)
四。
王欣的敏感或感性多少有點愧疚的成分在裡面。
小心跟父母在一起呆到七歲就被送到鄉下外婆家,唸完小學才回來。
小心小時候,夫妻倆對詩的狂熱,使他們沒有意識到女兒其實是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把女兒送到鄉下,他們倆所有的熱情,又撲到了生意上。或許人生都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某個階段你的重點。人到底需要什麼呢,即使是詩人的他們,恐怕也不能說清自己內心的真實。
比方說他們從對精神的求索到對物質的追求,不留一點痕跡,象切換電影片道一樣。僅僅歸結到是大環境使然恐怕不足以服人,也有些人在堅持、有些靈魂在守侯呀。現在流行生活質量,講究幸福指數,幸福是什麼呢?在夫妻倆詩情澎拜激揚文字的時候,他們對幸福有這樣一段描述:幸福是一個人慢性自殺的利器,從不知名的角落,它已投向了許多人,製造了並仍在製造著許多煩躁失落。如果一個人總是用幸福來包裝自己,那他真是一隻幸福的豬,幸福了一生,等待被幸福宰殺!
誰不幸福呢?
瀰漫?瀰漫哪有空閒來體會是否幸福。每天在酒桌上穿梭,在飛機上漂泊,在費盡腦汁的擴大他的拉鍊王國,在構思他的產業多元化,在把玩上等雪茄,在高爾夫球場上揮動手臂,說他不幸福,真是滑稽。
王欣?王欣每天要在整潔乾淨的車間巡視,象皇后一樣接受員工眼睛的膜拜,盯著電腦上的財務報表,看那表示盈利的箭頭一個勁的上升,定單象雪片一樣地飛來,說她不幸福,真是扯淡。
那就只好做女兒的了。
沒道理呀,小心有豐裕的物質生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花季節,不幸福?
拿幸福與否來衡量小心或許太抽象了一點,何況幸福往往是瞬間的感受,它不來自肉體,但它是由生活中許多些微瑣碎的細節構成,如果其中的細節感動了你,或許就是幸福的開始。
不談幸福的話題了,人更多的時候是對周圍和自己的無奈,許多念頭經常折磨人呢。
還是回到我們的主人翁小心身上。
小心有段時間住在外婆家。
外婆家在紫竹山腳下。
紫竹山是有些風水,穿山而過的太宿河在紫竹山腳下衝出一個大的沙灘,又拐了個灣向東流去,山上長滿紫竹,漫山遍野,蔚為壯觀。小心不只一次冒出想到竹林裡去看一看的念頭,但風吹竹林,有時無風竹林也在搖擺,小女孩就有點怕。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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