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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婚姻,彼此從厭煩對方開始,到厭煩生活,到厭煩人生,到失去了對生活、對人生的熱情和憧憬,開始沒有理想,沒有信仰的活著,就這麼活著,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將就著過吧,誰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於是,年輕時那種對生活,對婚姻立誓要努力經營的激情,開始消散,人也開始變得懶惰。這種生活狀態從積極到消極的轉變,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不同時間、不同外在體現的發生著,偏偏我們自己沒有意識到。
我們不願意去面對一個狀態,那就是婚姻經營的不成功,和我們自身有著很大的關係;我們習慣了遷怒於他人,埋怨於他人,我們只習慣去分析別人如何錯誤,而不會去主動分析,我哪裡有不對。我們只是被忙碌的生活假象迷惑了思想,遮住了雙眼,我們無法冷靜的去反省自己,久而久之,我們喪失了自我反省的能力和悟性。
對於秦卿這樣個性的女子來說,她想要自己的生活有激情一些,是沒有錯的。對於她這樣的先生來說,要求他去更有激情一些,是強人所難。兩者相比較,更大的痛苦就在於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先生;而最大的痛苦,卻是他們這樣的性格上隱藏的衝突點,是在婚後多年才暴露出來的。
這就是生活和我們婚姻中的人開的一個玩笑,一個黑色的幽默。
於男人,於女人,於婚姻生活,這樣的玩笑,都是一個極大的諷刺,是一個致命的諷刺。只能說,我們沒有辦法去幽默生活,生活卻會不合時機的幽默我們一把,我們只能為魚肉,而生活為刀俎。
我和秦卿的情況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我想不明白。
秦卿說完這些話,就不再說話了,看著茶几上的杯子發呆。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也沒心情知道。
鶯兒從房間裡出來,向我望了一眼,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竟然不明就裡的對著鶯兒搖了搖頭。我搖頭是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鶯兒看見我搖頭,也不再理我,進廚房開始忙活。
“小漠,聽說你在單位出事了?”秦卿突然問我。
我已經對秦卿沒有了什麼好感,就算還是朋友,我也不會再對她說自己的隱私。
只有親密無間,志同道合,人格健全的人才可以當做是自己無所不談的蜜友。此刻的秦卿,顯然不是。她只適合做我的一般朋友,不再是閨蜜 。
我說:“沒啊,單位能出什麼事情啊。沒事兒。”
“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你被人揭發了是嗎?”秦卿問。 。 想看書來
144:秦卿是瘋了嗎?
“你怎麼知道的?”我很詫異。
“這你就別管了,我問你,對你的影響嚴重嗎?”秦卿不答,再問。
“沒多大影響,我正好住院了,就多休息幾天,等他們的調查結果。”我說。
“呵呵,好著呢,這才好呢。”秦卿笑著說。
“好?好什麼?”難道秦卿被我弟弟一腳踹的有了內傷?腦癱的那種?
“呵呵,當然好了啊,你看,這下子多熱鬧,家裡先生被人搶了,在單位又被人舉報了,連工作都沒了,這多有意義啊,人活著,就要轟轟烈烈一點,不能太平淡,活著,就要折騰。呵呵。”秦卿不看我,自顧自的說。
“你……,有病吧?”我還是憤怒了。
“我有病?哦,呵呵,是,我有病,呵呵,你也有病,我是神經病,你是精神病。呵呵,我看你就是活該,裝什麼清高,玩什麼高尚啊,這下子夠你忙活了吧。”秦卿幸災樂禍的說。
我真想打一杯剛燒開的開水,從秦卿的鼻孔裡給她灌進去,看看這個孽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我選擇了無語,我沒有必要去理會一個神經病,對,沒必要。
秦卿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站起來說:“我走了,你們玩吧,鬧吧,越熱鬧越好,哈哈,我也回去熱鬧熱鬧去。走了啊,拜拜了您內。”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葉弘無奈的看著我,說:“小漠,秦卿是瘋了嗎?”
我看著葉弘無奈的樣子,說:“不是,她不是瘋了,她只是神經病。”
葉弘又問我:“這不是一樣嗎?”
我翻了葉弘一個白眼,說:“行了,去幫鶯兒做飯去吧,我去看看小孩兒。”
葉弘哦了一聲,進了廚房。
推開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