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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沉默不語。馮曉靜好像心理不自在,似感慨自語,又似對我解釋,訕笑說:“很長時間不同亞麗聯絡了,要不是為這事,真不願意再找她!”
我明白她話裡的含意,是怕我誤會。我大方地看了她一眼,誠懇地笑了笑沒有說話。馮曉靜見了,也會心地對我笑了笑,樣子很恬,帶著一絲羞澀,表現得和她平日作風有出入。
第一卷 十七
(14)小縣城裡的黑老大
雖然這兩年兒張野混出了點小名氣,但在雷振清眼裡,絕對是小字輩,甚至雷振清都搞不清楚他是誰,當然也就不屑出面調停,掉了身價。
傍晚,雷振清仍然沒有回來,還在桃園夜總會,亞麗打電話給他,他仍說忙,沒有時間。亞麗當著我們覺得很沒面子,急了,氣囔囔地招呼我和馮曉靜下了樓,叫了輛出租過去找他。
桃園夜總會是陵陽縣最具規模、小姐最多、生意最好的夜總會。事實上它不是雷振清與人合夥開的,合夥那是一年前的事。真正的投資人是個南方人。南方人打算在這裡開夜總會時找到雷振清,請雷振清入股,股金是雷振清的威名,不須要掏一分錢,只要保證夜總會不出問題就成。雷振清自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做了一年,桃園夜總會越做越大,生意十分火暴,有雷振清護場,果然沒有出過什麼大問題。可最終讓南方人沒有想到的是,問題出在了雷振清身上——雷振清明著要他撤股走人。南方人惹不起他,只好轉讓,一口價,是雷振清開的。
如今,雖然桃園夜總會已屬雷振清自己所有,可雷振清還是對外宣稱是與南方人合作的,說南方人因為老家有事,交給他全權處理。目的是為了自己本來就不香的名聲別再添臭。
亞麗帶我與馮曉靜直接奔雷振清的辦公室。雷振清果然坐在裝修得十分華麗像個包房的辦公室裡,正在給兩個好像出道不久,受了客人委屈“嚶嚶”啜泣的小姐做思想工作。他見我們進來,揮手對兩個小姐吩咐:“你們先去吧!以後別光由著自己的性子。聽見沒?”兩位小姐聽了,扭著小蠻腰站了起來,擦鼻子抹淚地回身往外走,與我們擦肩而過時,四隻眼睛不由都往我身上瞟,瞟得我心裡直髮緊。
雷振清四十開外,高高的個頭,寬寬的肩膀,大大的肚皮,國字大臉,寬額濃眉,目凸睛露,滿面威嚴,果然生得讓人望而生畏。他仰在黃棕皮沙發靠背上,樣子很很威武,神態很高傲,用那雙“忍者神龜”一般鼓突在外的大眼珠子掃了我一眼,瞅了馮曉靜兩眼,直掃得我心裡生寒,瞅得馮曉靜身子發顫,才看著亞麗說:“你怎麼帶他們找這兒來了?”
亞麗也不說話,一扭三搖晃著圓滾滾性感的小屁股顛到雷振清身邊,氣惱地坐在他身旁,撅著抹得像剛喝吃過死耗子沾滿血的紅嘴唇,雙眉微蹙,擺出一臉嬌嗔怪怨和委屈。
“你看你,”雷振清見狀,忙著表白,解釋哄勸,“我也沒說不辦呀!”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老大也怕小姐纏!
“你辦,你辦,你什麼時候辦?!”亞麗兩片血紅的嘴唇一張口,像摟了扳機開了槍,一掃就是一梭子,“昨天就給你說了,你拖到現在!在朋友面前你讓我的臉往哪擱?!”話沒完,眼裡早見了淚兒,滴滴嗒嗒地就往下滾,比林妹妹的淚冒出來都快,當真是做演員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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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我這兒不是脫不開身嗎!”雷振清不耐煩卻又無可奈何粗聲地說著,點了顆煙,遞向正氣惱的亞麗。
“你忙?你忙什麼?不就是在天在她們身上打轉嗎!”亞麗不理,委屈地抹著眼淚兒,噴出滿嘴酸水。
雷振清見亞麗不接他的煙,自己含在嘴上吸一口,皺著眉,瞪著大眼珠子看著亞麗,忿忿說,“說什麼呢你?!讓你管她們天天吵嘴,不讓你管,你又受不了!行了行了,你也別鬧了,現在給就你辦,行吧!”說著,伸手從面前的茶几上抄起對講機,喊:“二蛋,你來辦公室!”
不大一會工作,一個長得黑不溜秋高個青年進了辦公室。“經理,找我有事?”
“你知道誰叫張野嗎?”雷振清問。
“你說的是南關那個吧?”二蛋反問。
雷振清掃我一眼,那意思是問是不是。我忙答話,“是。”雷振清看二蛋問,“你認識他?”
“認識!”二蛋肯定地回答,“這小子小時候被驢踢了腦袋,落了塊大疤拉,長大了剃個光頭滿大街顯擺,充橫發狠。是南關那片兒的小痞子。”二蛋繪聲繪色地說罷,疑惑地問雷振清,“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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