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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躲到辦公室裡偷著樂去了。只有看門的大爺古道熱腸,報了警,領上來幾個警察,才平息了這場激戰。
第四卷 一二二
(28)激戰背後
沒犯事兒前的領導總有一副聖賢模樣,貌似清正廉明,奉公守法,得上級賞識,受下級追捧,可一但出了事,就好似被逮住的慣犯,所有的罪過都會被抖落出來。昔日賞識他的領導冷面相對;那些與他關係密切追捧他的同僚則趕緊與之劃清界線,生怕惹上嫌疑;平日受他壓制的下屬,終於獲得了出氣的機會,乘機列出他許多罪狀,生怕他死得不夠徹底。見得多了,所以我也變得有些悲觀起來,總以為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們很陰暗——落井下石的人多,扶危濟困的人少。這好像挺符合牛頓力學,往下扔一件東西,總比扶起一件東西節省力氣。
扯遠了,這毛病總也改不了。說正題——鄭熠陽完蛋了。
在他老婆“大鬧天宮”的第二天下午,省部裡便派來了一個調查小組。小組成員由省公司法務部,財物部和人事部三個部門的職員組成,領隊是法物部的錢副部長。他來時懷揣著省部經理批示的一份任免報告,在公司臨時招開的批判會上像宣讀聖旨一樣,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地大聲朗讀了一遍。鄭熠陽與鄧巖被就地免職,等候處理;公司總經理的職務,暫由經理助理劉義寬代理,人事部長暫由市場部長譚玉健兼任。鄭熠陽與鄧巖沒參加會議,沒能親耳聽到這個報告,但我想他們心裡一定很清楚的。
錢副部長也是從公司創業初期淘汰下來的老同志,聽說與苟保安交厚。正部長都整天閒著請人喝酒,副的更不用說,基本成了擱在廠房裡的閒置機器,很難再得公司重用,行使權力的機會自然也就少了。可這種人又不甘落寞,朝思暮想期待重現往日威風,所以養精蓄銳,憋著勁兒尋找機會。
這個機會終被錢部長逮到了,也被苟保安逮到了。“媽的,你們這幫小子,平日張狂得不把我們這些老同志放在眼裡,不趁這機會好好教育一下,將來怎麼更不得!”錢部長和苟保安心照不宣地暗暗地想,抖擻著老精神商量了一個方案,然後便全力以赴,不落每個細節地開始調查,要算鄭熠陽秋後的賬。
這一算首先扯出了A市公司向C市公司濱河區衝貨的事,衝貨的事一被揭開,因低價出貨造成的虧空便暴露出來。鄭熠陽幕後指使曹斌與賈南升操作這件事時,只是在口頭上允諾了曹斌,低價出貨產生的費用,全部由他負責。他打算的是,下月同A市第三醫院合作組織一場大型義診活動,到時藉機將低價出貨產生的虧空補上,在活動沒有操作以前,虧損的差額還在市區市場部的賬上掛著。東窗事發,鄭熠陽為求自保,馬上改變了想法,推說不知此事,憑曹斌百般哭訴對調查人員說是受了鄭熠陽支使,可卻拿不出一點證據。何況,鄭熠陽雖然倒了,但根基仍然穩固,聲望影響仍然比他曹斌大得多!在省部朋友的暗中協調下,哪個能不給幾分面子?就連錢副部長,也不敢做得太過,苟保安自然更加不敢窮追猛打了。因此,調查組任可弄死一個曹斌,也不願意過深的得罪鄭熠陽,那樣的話就會得罪一幫子省部領導。所以調查組根本不聽曹斌說的這一套。曹斌傻了,又往賈南升身上推,說這是賈南升一手操作的,他只是幫兇。可賈南升這個女裡女氣的“閹貨”到關鍵時候竟然作出了驚人之舉,聞風不對,攜款萬餘,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調查組向公安局報了案,捉拿賈南升。曹斌則被拘捕,扔進了看守所。苟部長放話說,只要他補上虧空,公司會考慮對他寬大處理,不追究刑事責任。曹斌絕望得屁都涼了,趕緊通知家人籌錢,好把他贖出來。估計他從康品健公司掙到的那點錢,又連本帶息地還給康品健公司了。
那場激戰以後,鄧巖再也沒有從公司出現,說不清她是辭職了還是被開除了,更說不清楚她去了哪裡。我有意打聽,卻沒有人能給我提供準確資訊,包括李婷。也許譚玉健能,可我忽然對他產生了憎惡,不願意同他交流。
因人事變動,我的辭職報告遲遲沒有批下來,但我還是決定月底準時走人,先以請假的名義等待批覆,到時再進行工作交接(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交接的)。
我準備離開那天,給楊大偉請了假。楊大偉早知道我的情況,所以什麼也沒有說,便應允了。我去人事部找朱元,想同他打招呼。自那天我倆約好在我走之前聚一聚後,因受到“激戰”的影響到現在也未能如願。我期望和他聚一聚,不只為告別。那天激戰,他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那麼勇敢,讓我完全改變了對他的印象——他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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