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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立刻逃離這裡。另一個男人猛地伸出手來,嚇了林可歡一大跳,隨後才明白對方要把火油燈還給她。她不敢拒絕,接過來就跑。
高大的男子盯了林可歡逐漸遠去的背影片刻,回身帶領另外倆人潛入黑暗中。
林可歡拼命的一直跑一直跑,生怕身後那三個人反悔再追上來。直到實在是提不動腿了,才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臉上溼漉漉的,佈滿冷汗和淚水。她想立刻逃回中國去,放棄這裡的工作。環境再艱苦,身體再勞累,她都不怕,也都可以忍耐堅持。可是,她不想毫無意義的把命丟在這兒,而且是丟的不明不白。
又傳來腳步聲,林可歡如同驚弓之鳥般的從地上跳起來。卻原來只是白天的護士來接應她。林可歡把急診包遞給她,掉頭就想走。護士一把拉住她,著急的連說帶比劃。說到後面,乾脆大力拽她。林可歡大致明白是那個小姑娘出問題了,她恢復了理智,和護士大步跑回出診的地方。
那裡的場面有些混亂。醫療帳篷下,一個男人正騎在那個母親身上,粗魯的不斷揮拳打罵她,本來羅列整齊的幾個藥箱四處散落著。而已經甦醒的小姑娘被另一個護士護在懷裡,正因為疼痛和恐懼哇哇大哭。林可歡衝過去,一把推倒還在撒野的男子,回手就想把那位母親拉起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母親反推開她的手,兩步爬到那個男子身邊,緊張的又說又看,很擔心男子是否受了傷。換來的,卻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和幾下拳腳。
林可歡徹底怒了,大喊一聲:“住手!你這個混蛋!”著急之下,說的是中文。雖然沒人聽得懂,但是卻也起到震懾作用。那個男子停下來,打量了一下林可歡。這裡的普通貧民都沒有見過世面,對外國人都報有敬畏的心理,潛意識裡自動把他們都劃分到上層人群中。尤其對於這些醫療隊員們,他們內心裡還是知道感激的。雖然林可歡也是個年輕的女人,但是那個男人卻不敢象對待自己的老婆和護士那樣放肆無禮。他又對著那個母親嗚哩哇啦的喊了一通,就氣鼓鼓的離開了。
那位母親一點也不敢再耽擱,立刻抱起小姑娘就要跟著離開。林可歡趕緊攔住她,讓她看自己拿來的急診包,示意自己要為小姑娘做治療。可是那位母親緊著搖頭,執意抱著孩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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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歡的心裡比剛才受驚嚇的時候還要難過很多倍。最讓醫生無奈的往往不是疾病,而是患者本身的態度。她沮喪的坐下來,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另外兩個護士將散落的物品重新恢復秩序後,都過來安慰林可歡,儘量讓她明白,這些都不過是些最普通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看著同樣身為女人,卻如此感情麻木的護士,林可歡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這真是個瘋狂、可怕的國家。
接連遭受打擊的林可歡,只簡單的交待了護士第二天出診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打發她們離開了。因為厭惡護士的麻木不仁,也最終打消了和她們同行的念頭。總不會那麼倒黴吧,她就不信回去的路上還能碰上鬼!林可歡又獨自坐了近一個鐘頭,才覺得重新有了力氣。眼看著手錶上的指標快要在12的位置重合了,這才起身無精打采的慢慢往回走。
因為限電,又沒有任何文化娛樂活動,整個城市早早就進入了睡眠狀態。現任武裝總司令比戴爾官邸的兩層小樓也和周圍的其他多數政府官員府邸一樣,除了主臥室仍然依靠小型發電機提供電源以外,其他的窗戶裡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三個完全融入到夜色裡的黑衣人,靜靜地蟄伏在小樓安全警戒線外僅僅3米處的樹影下,耐心的等待零點換崗時間的到來。根據很多次的探查,只有換崗的前後十分鐘內,這裡的防守最為松怠。原因無他,下崗的人疲憊大意,上崗的人睡眼惺鬆。零點前大約半個小時的時候,最後一點亮光也熄滅了,府邸完全包圍在了黑暗當中。
零點時分,府邸正門開啟,五個全副武裝、神情懶散的軍人,步調混亂的走出來,原本一字排開站在警戒線邊緣面朝外的五個士兵則打著呵欠,同時向後轉。等對面五個人臨近時,互相敷衍性的敬個軍禮後,就轉成一條豎列慢悠悠的往大門走去。
新換崗的五個人,幾乎是半閉著眼睛憑感覺的分站成一排,習慣性的需要大約3分鐘左右徹底醒醒盹兒。
蟄伏的三個人如同鷹隼一般飛身而起,急速撲上。手起刀落,鋒利的匕首尚未來得及折射星光,就已經被鮮血浸染。五具屍體無聲的倒落地面,三人頸動脈被割斷,另外兩人則被刺中心臟。
另一隊人尚未來得及走進大門,也遭遇到截擊。沒有人知道身後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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