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4 頁)
竹取一時間不太明白,轉念才知道信也其實是在指他自己。“這是朋友寄養的。”本來用不著解釋,可是竹取還是說了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麼。
“好幸福。”
“什麼?”
“我是說這隻狗。”
一下子明白了信也的意思,竹取的怒火又有點往上升。信也卻逕自說;“因為什麼都不懂,就不會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就算被主人虐待,也會有動物保護協會之類的出來撐腰。離家出走的話,說不定會比較悲慘,但是也難保不會遇到說‘好可愛’,然後就抱走了的好心人。”
“你是在說我虐待你嗎?有什麼不滿意的就直接說出來!”竹取狠狠地拍了一下玻璃桌,震得咖啡杯都掉在了地板上,帕的一聲跌個粉碎。
信也又沉默了起來,專心地逗弄著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解釋,這樣的性格反倒越來越像那個叫原謹吾的,讓竹取越來越有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感覺;想起當初原謹吾說:即便是奴隸,主人也會給予愛護的。
竹取走過去一手抬起信也的下巴。剛才因為低著頭沒有看見,現在看見信也這麼蒼白的臉色,還有滿眼掩飾不住的恐懼,不論是親吻或者毆打,竹取都做不到了。低低地咒了一聲,竹取轉身出去再找一杯咖啡來。
信也抱著狗狗的頭,狗狗伸出舌頭在信也的臉上亂舔一陣。信也笑起來,“你在安慰我嗎?嗯,我好想謹吾。”把頭埋進大犬的頸項。
冷靜下來,很多事情便容易想明白了。對於原謹吾所做的事,也大都可以理解。與其說對原謹吾是憤怒,不如說是失望更多一些。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把謹吾當作天使一樣,堅信他會引導著自己找到幸福;可是一旦發現那個天使不過是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信也回想起來,發覺自己對原謹吾的第一個感覺居然是對的——應該是比自己還要悲慘的人吧?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發呆的時候總是會想;謹吾現在怎麼樣了?那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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