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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飛雲聽得一驚,心想:“原來他早已發現了自己了。”思念未已,陡聽自己左首嘶的一聲輕響,一條人影凌空飛起,朝青衫人面前瀉落,咭的笑道:“怎麼?你師父也有親筆函要我轉呈師父嗎?”
這人竟然是珠兒了,谷飛雲暗暗吁了口氣,心想:“自己還當珠兒已經走了,原來她隱身附近,是有意替自己解圍的。”
青衫人原以為隱身草叢間的準是谷飛雲,想不到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紫衣小女孩,不禁為之一怔,望著珠兒,訝異的問道:“小姑娘,你是什麼人?”
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不識珠兒來歷,但看她從草叢間凌空飛起的身法,捷如飛鳥,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娃,竟有如此高妙的輕功,自是大有來歷之人了。珠兒俏皮的道:“我就是你叫兄臺的人了。”
青衫人微笑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珠兒披披嘴道:“天下之大,我一個人哪裡不能去,難道還怕什麼人不成?”
青衫人道:“天下壞人比好人多,你小小年紀,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口中說著,右手五指一探,朝珠兒手腕抓去,這一記出手如電,不但十分快速,也出其不意。
「啪」,珠兒右手一翻,用手背拍在青衫人抓來的手背上,咭的笑道:“你如果是壞人,我如果使的是劍,你這隻右手就不屬於你的了。”她不但出手奇快,連說話也似連珠一般。
青衫人不由得一怔,她說得不錯,她這一記如果使的是劍,自己這隻右掌就沒有了,這女娃使的會是什麼手法,竟有如此快法。一面卻故作鎮定,含笑道:“我只是試試你而已,小姑娘身手高明得很,師父是誰?”
珠兒道:“我不能告訴你。”
青衫人道:“為什麼?”
珠兒道:“我師父說過,她老人家名號是不能輕易告訴人的,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說。”
青衫人問道:“什麼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呢?”
珠兒偏著頭道:“我師父說,譬如遇上江湖上最難纏的大魔頭,他要把我捉去的時候,我只要悄悄告訴他我師父的名號,他就不會為難我了。”
青衫人道:“在下也要把你捉回去,你還不說嗎?”
珠兒笑著拍手道:“你好賴皮,方才不是已經輸給我了?”
“好。”青衫人又道:“那麼,你告訴我,你到這裡來作甚?”
珠兒道:“我是奉命來辦事的。”
青衫人問道:“奉誰之命?”珠兒俯下身去,伸手摘了一片東西,送到青衫人面前,說道:“是他老人家要我來的。”
青衫人看她手裡拿的是一片葛草,心頭不覺一震,忖道:“會是酒仙南山老人?”一面問道:“他是不是你師父?”
珠兒道:“當然不是。”
青衫人道:“那麼他老人家怎麼會派你來的呢?”
珠兒道:“今晚我跟師父路上遇見他老人家,他說要差我辦一件事,就這樣咯。”
青衫人問道:“他要你辦什麼事呢?”
珠兒道:“他說他老人家到鳳翔去喝酒,就住在姓荊的小丫頭的家裡,那小丫頭很巴結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總不能看她被人家綁票,才要我來要人的。”
青衫人可以從她話中聽出來,這小女孩的師父一定是一位非常人物,和酒仙南山老人極熟,而且南山老人可能就在附近,再說,看她說的也不像是假話。自己擄來兩個丫頭,本來是希望把谷飛雲引來,如今谷飛雲既然沒來,酒仙南山老人卻要小女孩來向自己要人,自己如果不放人,豈不得罪了南山老人?
師父一再交代,江湖上有幾個人要自己特別小心,不可得罪了,南山老人就是其中之一,說不定這小女孩的師父,也是其中之一。他方才已試出珠兒的身手,是以更相信珠兒說的不假,這一沉吟,不覺頷首道:“好吧,人就在船上。”
珠兒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怎不早說,還要我費了這許多唇舌?”話聲甫落,人已一個飛旋,就像風飄柳絮,一下飛起,飄落到三丈外的篷船之上,俯身鑽進篷去。光是這一式身法,就看得羊角道人等人暗贊不已。接著船篷被推開,珠兒在船艙中叫道:“怎麼還有兩個臭男人?你們給我上去。”
呼、呼兩團人影從船中飛起,朝岸上摔來。這兩人正是羊角道人的門下,羊角道人趕忙一個箭步,縱身而起,一手一個把兩人接住。珠兒又在船上尖聲叫道:“喂,我來的時候,有八個穿黑衣的人,都被我點了|穴道,你回去順便替他們把|穴道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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