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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含微笑,瀟灑的稍稍回頭,目光朝左右兩邊掃過,他看到祝纖纖時,四目相投,她的眼光中竟然含有焦慮之色。祝纖纖下首是辛七姑,他在眾目之下,嘴皮不好亂動,但已把「傳音入密」的話聲傳了出去:“記著,待會不論發生任何情況,你都不用管我,不可露出一點形跡來,我不會有事的。”
束無忌看他沒有作聲,但卻揹負雙手,神色自若,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四師弟在自己面前,決不會如此,也不敢如此,心頭暗暗冷笑,一面續道:“但是真是假,立可分曉……”說到這裡,目光一抬,喝道:“來呀。”只見一名青衣漢子手中捧著一個銅面盆走入,放到右首一張茶几上,便自退去。
束無忌朝谷飛雲冷峻一笑道:“四師弟,面盆中是可以洗去易容劑的鹼水、你要證明並不是谷飛雲所冒名頂替,就該去洗把臉才好。”
“洗就洗。”谷飛雲坦然一笑道:“真金不怕火,小弟自然非洗不可。”他知道乙道長合制的易容藥劑,和一般江湖易容藥不同之處,就是除了洗容藥液,鹼水是洗不掉的,因此話聲一落,擄擄袖子,轉身朝右首茶几走去,雙手掬起銅畫盆中鹼水,往臉上潑去。
他這一下,看得祝纖纖心中暗暗懷疑,辛七姑更是替他耽心。就在谷飛雲俯身掬水之際,束無忌就站在他身邊,這一瞬間,突然雙手疾發,十指連彈,朝他背後十處大|穴閃電般點落。谷飛雲倏地轉過身來,雙手還在臉上揩拭,張目道:“大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束無忌疾退數步,大笑道:“谷飛雲,你裝作得真像。”
“小弟已經用鹼水洗過臉了。”谷飛雲雙手一攤,驚奇的道:“小弟會是谷飛雲,大師兄沒有弄錯吧?”
辛七姑叫道:“大師兄……”
“你不用多說,他是谷飛雲錯不了。”束無忌刷的一聲掣劍在手,喝道:“谷飛雲,你此時束手就縛還來得及。”
谷飛雲抬目道:“我不是谷飛雲,大師兄要怎麼才能相信呢?”
束無忌目射厲芒,凜然道:“你不是谷飛雲也要束手就縛,等我驗明後再說。”
谷飛雲道:“小弟既非谷飛雲,何用束手就縛?”
“哈哈,束某面前豈容你一再狡辯?”束無忌長劍向空一振,大聲道:“師弟妹們,他不是四師弟,你們只管給我上,若敢頑抗,就當場格殺勿論。”他此話一出,張少軒、秦劍秋、祝纖纖、白素素、雲芸娘等六人,不得不一齊掣出長劍,圍了上來。
辛七姑是聽到谷飛雲「傳音入密」說道:“你快拔劍,不可猶豫。”才拔劍的。
“這是莫須有的罪名。”谷飛雲目光轉動,大聲說:“看來大師兄早就設下圈套,要把小弟置之死地而後快,小弟真弄不明白那裡得罪你了……”
“住口。”束無忌大喝一聲:“束某劈了你。”長劍一揮,劍光如虹,朝谷飛雲迎面劈去。谷飛雲腳下跨出一步,就讓開了劍勢。
羊角人含笑道:“大公子,割雞焉用牛刀,區區小事,由貧道把他拿下就好。”接著跨上一步,說道:“谷飛雲,你總看得出來,今晚要想從這裡衝出去,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依貧道相勸,還是束手就縛的好。”
谷飛雲雙目一瞪,沉喝道:“羊角道人,大師兄身邊,就是你這種妖道搬弄是非,才會指鹿為馬,殘害同門,你給我閉嘴。”
羊角道人被他罵得不禁一呆,幾十年來,還沒人敢當面罵他「妖道」的,一時雙目盯注著谷飛雲,呵呵笑道:“你果然是谷飛雲。”笑聲未落,左手直豎,輕飄飄朝谷飛雲推來。
谷飛雲吃過他「子午陰掌」的虧,但如今練成「紫氣神功」,豈會懼你區區外門陰功,身子凜立不動,嗔目喝道:“好個妖道,你敢對我出手。”
羊角道人一記「子午陰掌」,不帶絲毫風聲,悄悄印到,但掌風堪堪湧到谷飛雲身前還有三尺來遠,他立時察覺不對,那是陰寒的掌風突然撞上了一道溫煦的無形氣體,他這道掌風雖然沒有強烈風聲,但足有六七尺長,前面一段此時撞上了這堵溫煦氣體,登時如春風發凍,悄無聲息的消失。
這明明是遇上了玄門罡氣一類神功,正是自己陰功的剋星,心頭驀地一驚,等他發覺,已經有一半掌風撞了上去。羊角道人數十年修為,「子午陰掌」已到了收發由心之境,此時那裡還敢收回,身形急急往橫裡閃出,這還是谷飛雲不想在此時此地傷他,否則那裡還有你閃得出去的機會?
束無忌眼看羊角人一掌出手,谷飛雲身子連動也沒動,羊角人竟然如遇蛇蠍,臉色發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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