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已經停在門外等待。
他手肘倚著車窗,見到她下來,微微揚起唇角,那不可一世的自信,讓人想掐死他。
她走得很慢,很優雅,看來既不猶豫也不焦慮。
不過,這該死的男人,居然更沈得住氣,就坐在車上像欣賞一幅畫般悠閒,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該紳士地下車為她開啟車門嗎?
羅曼光嘔死了,她為他那片刻溫柔的語氣大亂方寸,然而他還是他,連為自己製造點好印象的企圖都沒有,是當她傻了,飢不擇食了?
這樣還敢說忘不了她?!
她繞過車頭,自己開啟門,沒好氣地坐上車,看也不看他一眼。
楚河倒也不急著開口,踩下油門,讓車輕輕地滑向車道。
車子離開市區後沿著濱海公路往北開去,一時半刻看不出楚河今晚目的地是哪裡。
她打定主意不問他,也不主動開口,誰先急了,誰就居於劣勢。
不料,他竟突然握住她擺在膝蓋的手,拉放在他大腿上,而他的拇指還有意無意地勾揉著她的掌心。
這——這是在挑逗她嗎?
她佯裝鎮定、佯裝不為所動,他愛怎樣就怎樣,反正別想激出她任何反應。
誰知他愈來愈過分,接著居然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吮咬著。
羅曼光的下腹傳來一陣一陣顫慄,腰,不自覺地挺直了來。
“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他終於開口了,聲音裡的笑意彷彿認定了她有多在乎他,在乎到費這麼大精神演這出戏。
“我的確希望從來不認識你。”
“我瞭解……”他的笑意更濃了。
羅曼光簡直坐立難安。先前的心理建設、發狠、發誓絕不受他影響,此刻,卻被撩撥得想大叫,她想揍扁他,捏碎他那可惡的笑容。
為什麼她假設的狀況跟他實際上的反應,差那麼多?
“你要載我去哪裡?”她破功了,因為擔心太安靜的車廂會被他察覺出自己的心慌意亂。
“我還以為你會堅持不問呢。”他一點一點地瓦解她的故作鎮定。
“因為實在開太遠了,我晚點還有約會。”她只能臨時想個藉口。
“取消它。”
“你——”這個無賴!“到底要去哪裡?你不說,我要下車。”
“就快到了,耐心點。”他又吻了她的小手,這次,她奮力抽了出來。
“楚河!”
“終於恢復記憶了?”他輕笑了聲。
“我根本沒有忘!”她大叫。
“我也是。”他轉頭看她,眼中寫滿溫柔。
不是!不是!她不是那個意思,她不是不想忘記他,只是忘得還不夠乾淨——
他的氣味、他邪氣又蠱惑人心的笑容、他的霸道、他的狂妄、他孤獨的身影,佔據了她足足五年的青春歲月……
她拚命工作、狂瘋玩樂,看似遊刃有餘地在五光十色的不夜城裡逐步發光,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再有充沛的熱情,不再有溫暖的感情,頂多只是用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虛假交際,應付每張自眼前經過的臉孔。
她沒有心了,那顆心,早就遺忘在一個惡魔手中。
最後,她連自己也騙了。
欺騙自己,她已經忘了他……
“停車,我要下車——”她不想再跟他共處同一個空間。
她認輸、她放棄,她承認自己鬥不過他,那她走可以吧?!
“喂,危險……”楚河見她伸手就要拉開門把,緊急將車停靠在路邊。
他一停車,羅曼光立刻下車往前急走。
走著走著,眼淚莫名其妙地滑了下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軟弱、這麼沒出息的女人,生活在陌生的環境、大多數人不同於自己膚色的異國,她都不曾像此刻如此無助。
她不該回來,不該挑戰自己的意志,最終的結果只是證實,她根本無法對他免疫。
他可以再度以勝利者之姿羞辱她,而這羞辱,與五年前相同,都是她自找的。
東北角的海風和鹹鹹的淚水混雜在一起的滋味,是她這些年來獨自承受的苦。
“曼光——”楚河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裡。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失控地胡亂掙扎。
楚河沒有放開她,而是更緊、更緊地環住她。
他不懂她為何哭泣,但那滿溢的淚水浸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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