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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謝有什麼用?你這個大笨蛋!你以為我很高興帶你來看病嗎?你知不知道剛才醫生說什麼?他說你再遲一天就醫的話,這隻腳就廢了!”
“呃?”
“呃什麼呃?你到底知不知道廢了的含意啊?我看你根本沒有這種常識,你這個大白痴!”
常樂樂覺得挺冤枉,“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啊,只不過被燈砸到而已。”
梅茜一下撲到床邊,嚇了常樂樂一跳。
“什麼被燈砸到?你給我說清楚!”
常樂樂被梅茜的氣勢嚇倒,不由自主就把受傷經過全盤吐出。
那天晚上,排練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家。常樂樂出了校門才想起裝英語筆記本的紙袋忘在了音樂教室,明天有英語考試,沒了筆記本可不行,於是就回去拿。
那幢樓本就地處偏僻,人跡稀少,加上年代久遠,維修又沒跟上,因此顯得十分破敗陳舊。平常,常樂樂去的時候都是白天,回來的時候也是跟大夥走到校園裡才分手——為了不引起人注意,他們都是分頭出校門的——從來沒有單獨一人在晚上到過音樂教室。
現在,晚上九點鐘,常樂樂獨自一人走在走廊上,四周萬籟俱靜,只有自己空洞的腳步聲,和頭上那盞吊燈因年代久遠而嘎嘎作響的聲音。
常樂樂心驚膽戰地一邊走一邊不住念著:“鬼不要出來,我是鍾馗第二十八代傳人的表親,你敢現身我就打回你的原形。”
聽到這裡,梅茜嘲笑道:“原來你怕鬼啊。長得這麼高頭大馬的,我看不是你怕鬼,是鬼怕你才對。”
常樂樂瞪她一眼,“誰規定一定要嬌小玲瓏的才怕鬼?照這樣說,你一定很怕鬼�?”
梅茜無話可答,只好催她快說正題。常樂樂難得在口頭上贏過梅茜,心情大好,便往下說。
在經過化學實驗室時,突然從屋裡傳出“哐啷”一聲響,正在神經緊張的常樂樂跳了起來,撲到牆角,抱著頭叫:“滾開!急急如律令,你這個惡鬼快快消失!”
屋裡接著又是幾下輕微的聲響,然後就沒有再傳出聲音。
常樂樂不停地念著她想得起的一切驅鬼咒。過了一會兒,見不再有動靜了,她大著膽子,顫著聲問:“什麼人在屋裡?”屋裡沒有動靜。
常樂樂再問了一句,還是沒有異常。她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正要去推門,突然一聲貓叫,跟著窗子被開啟的聲音,貌似貓兒撞開窗戶跳了出去。
原來是貓啊。
常樂樂大大鬆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正準備離開,這時候頭上那盞燈掉下來了,剛好砸在她的腳上。
“就這樣?”梅茜問。
“嗯。”不這樣還能哪樣?常樂樂不明白梅茜在問什麼?
“你白痴啊,居然被只貓嚇跑了魂兒,還傷了腳!”
這下常樂樂不高興了,“你才豬頭呢!一隻貓又怎麼了?在那種情況下,誰都會嚇破魂兒,你去試試,不把你嚇得屁滾尿流都不算數。再說我又不知道那盞燈會掉下來。”
梅茜哼了一聲:“那為什麼當天沒就診?如果當時就看醫生的話,也不至於鬧到如今這種地步。”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被燈……”
“常樂樂,你不說實話我就不管你了!”梅茜警告道,並站了起來。
常樂樂忙拉住她,“別走,我一個人在醫院會怕。”
常樂樂居然在求人!梅茜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膽子也不大嘛,不過跟學生會對著幹時倒看不出來。”
常樂樂紅了臉,“這是兩回事嘛。這種事,你聽了會笑,別人一樣會啊。我怎麼可能到醫院去把自己包成一顆大粽子,到時所有人都會來問原因,然後肯定會在背底裡偷笑我,說我長得這壯膽子卻那樣小,很丟臉耶。而且要是搞到住院的話,舞臺劇怎麼辦?沒了我,任廉治一定會排得亂七八糟,那傢伙肯定會把好好一臺戲排成他個人的舞臺秀。”
梅茜想到任廉治的確有可能會那麼做,不由好笑。
“你還笑得出來,我現在這樣不就跟當天就醫一樣嗎?不,還要更糟,當天看醫生的話還只是顆大粽子,現在我都不能動了,成了木乃伊了。”
梅茜忍住笑,“說你沒學問吧,你還強嘴。木乃伊是全身都被包紮起來的,你只是腳不能動,離那標準還遠得很。你急什麼?明後天是星期天,然後你再請兩三天假,依你這種動物般的復原能力(常樂樂不由想:她是不是又用不帶髒字話罵我呢?),應該不到一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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