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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般的有明確目的地的長途商業船是不在中途新增乘客呀。”李亞 寧這樣疑惑地說道。
“啊,你是知道的,像這些長途載客船的某些乘客總有某些手續不會齊全的。”
“所以……”
“比起拖拖沓沓的檢查拖延時日,多帶兩個人上船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吧。”
因女官周姬不在,梁陵王大膽地對左侍郎說出曾經以權謀私的計劃。
飛天女神號午後三時準時起航,海路比周姬所走的陸路慢了近四個時辰,但走誨路 ,避過波濤洶湧的靈山海峽和水流詭異的立海周圍,如無意外,只用半個月就可進入離 王都最近的五大港口之一的秦林港。
由秦林港再走陸路,大約五天左右就會進入王都,可比周姬早十天左右入城。
飛天女神號的船長曾多次駕駛這條船穿越德蘭海,連線了德克羅克和幽蘭的海上航 線,是個經驗豐富技術純熟值得信賴的好船長。
海上吹著東南風,船上兩個主帆三個副帆全開,船順風勢朝深海處駛去。
李亞寧上船後就知道那個以正直和公正為名的小鬍子船長被威脅得不情不願。而且 顯然也忘了曾接見他的尊貴的梁陵王的長相。
李宇上船後說是梁陵王介紹而來,小鬍子船長看也不看一眼地招來水手,讓水手把 他們帶向底層的貨艙中。
兩人才進入甲板下,一種腐臭之氣就撲面而來。那是十幾個人在封閉的小空間中生 活了將近半個月而散發出來的氣味。
窄小的地方如大通鋪般睡了十幾個人,以席鋪就的床鋪下面,就是底貨艙。而在同 一層的其他地方,也全堆滿了貨物,以簡易木板隔離。
李亞寧非常佩服地看著李宇面不改色地走向那或躺或臥或坐的十幾個人,她好像只 要上船就行了,並不在乎被怎樣對待。
狹隘窄小密封的空間多了兩人更見狹小,不少人面露不愉之色,但也有熱情招呼的 :“很稀奇啊,竟有人中途上船呢,來坐這裡。”操著生硬的幽蘭語揚手說話的是一個 身著亞麻袍褐發的外國人。
“謝謝埃”李宇跨過躺臥著幾個人的身側,走到青年外國人的身邊靠牆坐下,而李 亞寧也收斂精神緊跟其後。
近黃昏時,船平穩地行駛在海上,讓人依稀有停泊在風平浪靜的內湖之感。這是船 艙裡的客人出來透氣的時間。
“你是唱遊詩人?”介於少年和少女之間乾淨純潔的嗓音又用德克羅克語重複了一 遍:“唱遊……詩人。”
“啊,你會說我國的語言。”褐發青年驚異地道。
李宇趴在船舷上道:“我們那裡住有德克羅克來的傳教士,他教了我一些你們那裡 的知識和語言。”
不知望向哪裡,李宇輕輕“呀”了一聲道:“天使,是天使呢。”
褐發青年隨少女的目光看去,在同是左舷的前甲板處站著一個金髮少年,天色昏暗 看不清面容,只看見如絲般、光耀的金髮隨風上下翻飛,在修長挺立的身體周圍形成一 種動感的流暢畫面。
金髮少年似感覺到有人注視,轉頭回望,見到同一舷的另一處有個個兒小小的異國 少女向自己揮手和微笑,他不由自主回了個微笑和揮了揮手。
“真是個親切的人呢。”李宇道,卻聽見身後傳來抽氣聲。她不解地轉頭,看見褐 發青年慘白的臉,關心道:“怎麼了,暈船嗎?”
“不,不,啊對,不錯……”又無意識地朝李宇身後看了一下,青年臉色更難看, 又道:“我不太舒服,先下去了。”
目送著青年的快速離開,李宇再想見見那親切的金髮少年時卻不見人影。
迎著海風,李宇眯著眼感慨:“嗯嗯,很像度假呢。”
把手頭的一切工作移交到地方官手中,有差不多一個月時間不被公文和官員包圍的 日子真好。
“王姐,我不知你還知道天使這個詞呢。”風漸大,船有些顛簸,紅衣少年卻身形 不變地站立在李宇的後側。
“喂,我是說我們可用姐弟相稱,但並沒讓你在前面加上那討厭的定詞埃”李宇無 奈地道,“注意掩飾身份啊,而且按血緣關係來說,你的確是我堂弟呢。”
“堂弟?”紅衣少年美麗的臉上扯出似譏似諷的線條,“我的母親原是外國舞姬, 被父親看上,而成為比奴婢待遇好一點的侍妾,而我的出生只不過是那些異母兄弟姐妹 多了個可供使喚的僕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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