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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二千五 百邑地的梁陵王竟住在這麼小並且偏僻的宅院裡。
一定是防止暗殺的緣故,刺殺者心想。
海蘭城沿海傍山,是氣候溫和、美麗獨特的城市。但由於交通不便、種族眾多,城 內官員腐敗、暴斂錢財、欺壓少數民族,城市內外的百姓生活貧窮而苦難,官民矛盾激 化及不同種族的族群爭鬥頻繁,王室所派遣的官員在海蘭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或因怪 病而死。據聞是暗殺者所為。
王室又派遣的調查人員在半途因山土滑坡而全部遭難。在此後,王室再任的官員已 無力挽回海蘭城的無序狀態。本土的王親貴族全都只管自身,不聞身外事。
原擬定聯員保衛王府都,卻又改為亂黨叢生危險而無序的海蘭,據聞是宮廷內鬥的 結果。
堂堂幽蘭國第一繼承人宇皇公主被派往最偏僻和貧窮的城市,實為貶遣到此,遠離 中央集權的首都。
但她現在還是有最高繼承權的第一皇女埃男子暗暗忖道。殺了她,一定會給高層統 治者以強烈的打擊吧。那個傳言中貌美如花、聰明絕頂、有王者之風、完美而尊貴的王 族,在入主海蘭兩餘月,並無任何政績和建樹。接待各地賓客,夜夜尋歡作樂,和其他 流著尊貴之血的貴族並無任何不同之處。
琴聲驟轉,春雨曲突變為金戈之聲,曲調澎湃而激勵人心。
李亞寧不在,據同伴告知,這位十二歲的左侍郎在吉文王府正指揮奴僕們搬運幾大 車木箱,是吉文王府送給繼承者的珍寶玩物嗎?即使再美,也只不過是流有王室骯髒、 貪婪、惡毒的血液的強盜而已。
海蘭第一武師不在,侍衛不在,奴僕不在,宅院裡只有這兩個少女。
暗殺者終於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金戈聲漸消,曲調已漸漸緩和,看得出剛才激烈的彈奏已讓絕色少女費了不少心力 。
在琴音將洩未洩之時,暗殺者從屋簷彈出。
“梁陵王,拿命來。”
庭院雖小,但也要幾個跳縱才能沖人撫琴的亭內,而那絕色少女反應奇快地把石桌 上的古琴拍擊過去,還不忘拉住蹲在她腳邊的少女一起退出亭外。
暗殺者長驅宜入地劈開古琴,毫不停滯地向絕色少女伸手抓去。
絕色少女左手把穿著粗布衣服像丫環奴婢般的少女扔出激戰圈。右手同時甩袖迎向 暗殺者的鷹爪。
一陣刺痛,暗殺者縮手。“金玉奴,看你的了。”一道金光從蒙面暗殺者腕上飛出 直擊絕色少女。少女原本只以為是箭矢之類的暗器,迎擊時,那道金光卻突然在空中轉 了攻擊方向,向她面目衝擊而來。
“橫跨三步,左手向左擊,借力飛縱,落點向右跨。
對方是紅線金練蛇,要小心了。“
原本被絕色少女扔出去的普通平凡的小女孩此時正坐在遠離激戰圈的假山石上,隨 便指點一下就讓絕色少女避開了小金蛇下幾步的追擊。
難道那個小女孩就是梁陵王的右侍,陪在她左右已近兩年的女官,周翰林之長女周 姬嗎?那個放棄繼承權而跟隨梁陵王的十五歲少女,並沒聽說她會武功埃精美庭院裡塵 土飛揚,絕色少女縱、掠、轉、踢,舉手投足如跳舞般優雅妙曼,不像進行生死決鬥, 而是在歌臺樓榭之間翩翩起舞。
暗殺者倒退幾步,蒙面的黑布下滿是驚詫之色,絕色少女的殺氣如針刺般刺激著他 的面板,像喘不過氣似的,暗殺者的腳步慢了。
滋滋幾聲,暗殺者身上又被劃破幾刀,血像泉水一樣湧出來,絕色少女的衣袖中竟 藏有一尺長的袖刀。
而原本劃破的傷口,這時竟不覺得痛,反而麻麻的。
“臭王賊,你竟下毒!”怒斥下,暗殺者的身手更顯遲鈍。
“不是毒,是麻藥。”暗殺者終於聽見絕色少女的聲音,清清脆脆、冰冰冷冷,涼 澈人心的舒服。
她甩開袖子,暗殺者這才看清少女袖刀的刀鋒泛著青白冷森的光,果真不像塗上毒 藥的青紫色。
“那有什麼區別,還不是一樣卑鄙!”
“在別人背後當暗殺者,沒資格這樣說吧。”絕色少女反唇相譏。她飄忽搖曳如風 ,竟連小金蛇也奈何不了她。
小金蛇不知第幾次又回到暗殺者腕上,再次蓄勢待發之時,遠處突響起龍嘯之聲。
暗殺者面目一凜,有那樣深厚之氣,能吟出那樣高兀婉轉之聲,除了海蘭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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