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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王應多陪陪王妃,芷頤先行告退。”藍芷頤輕輕地施個禮就走了。
容定王妃感覺到她態度上的刻意疏離,忙道:“衡兒!快去陪不是。”
“娘,往後要邀郡主去哪,先和我商量可好?”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是,本來她就不該去妙蓮寺。
容定王妃掩藏心中的喜悅,一臉不解地問:“衡兒,郡主的去向似乎不干你什麼事,你只要每天給她看病施藥就好了,她可不可去哪,是昭陽王決定吧?”
“現在是郡主康復緊要的關頭,我不希望有什麼意外。”她一離開王府到外頭,一有狀況就可能動武,要她住進來無非是要完全杜絕她使用武功的機會,所以她去哪兒當然要經他的評估後沒有問題才行。
“也不必這麼專斷,昭陽王對她向來都是尊重的,你就這麼直接說改個地方,全沒問過她的意思,這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容定王妃實在覺得這不是他向來的作風。
杜君衡一時無言,他大概是過度操心了,只是他聽到妙蓮寺就亂了方寸。
“知道了,我這就去道歉。”他應聲道。
月光柔柔地流瀉於花園之中,仲秋的初夜露重微冷,容定王府的花園種了兩棵十幾年的曇花,完全自然地任其發展而沒有修栽過的曇花,長得母幹如同樹般,垂著的花苞就要開了,心中不舒坦的藍芷頤獨坐在花園中一個人靜靜地等花開,她不想見到任何人,更不願待在房間裡悶著只好一個人在外面。
突然她發覺屋頂上頭有異動,她隱身於濃密的花蔭下,觀察屋頂上的動靜,來人功夫不弱,居然沒讓王府的護院察覺,來人往北院去。
北院是杜君衡的天地,那兒有他的藥草園、書房、藥房和靖室,和整個容定王府的其他庭園隔了一片濃密的松林,他半隱居於王府內。
原本藍芷頤不想管杜君衡的事,但想到容定王妃就剩這麼個兒子,而弟弟的毒也有賴他調理,雖然他令人生氣,可也不能冷眼旁觀,她隨後就跟上。
而這會的杜君衡正因由太醫局回來後,找不到藍芷頤而暗自傷神,偏偏藍止臻這回不肯幫他,這兩姐弟如果站一線上,他可一點轍都沒有,不知道她是出去了,還是躲在什麼地方?突然間,一道黑影掠過,接著一口利劍便抵在他頸上。
“有勞杜神醫出診。”黑衣人冷冷地說。
“讓我準備藥材。”杜君衡要求道。
黑衣人抽出一匕首在杜君衡手臂上劃了一道,他手臂立刻滲出了黑血,而藍芷頤也立刻射出她自己的玉佩打中黑衣人的命門,隨即跳下來。
“解藥!”她冷冽的眼神足以凍死人,而她的匕首也抵住黑衣人的背心。
“解藥不在我身上,杜神醫出診就能得到解藥。”黑衣人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藍芷頤是不可能讓人威脅的,她才揚手杜君衡即阻止道:“芷兒!別動手。”
杜君衡非常擔心她剛剛以真氣擲物點穴的後果,而她則不解他為何不知好歹,還有什麼時候輪到他叫她芷兒了。
“壯士請稍待。”杜君衡很快地收拾好藥箱,解開黑衣人的穴道。
不會武功的他何以能解她獨門的封穴法,也是她所不解的,不過目前要擔心的是這個天真道士不顧對方故置他於死地地要跟去出診。
衡量了一下情況,只好跟去保護他了。
“芷兒,放心,不會有事的,別跟來!”他不想讓她陷入不可知的狀況中。
可以確定這人是沒弄清楚情況。放心?如果不是為了弟弟和容定王妃,他要怎麼把命送出去,她都不會有意見。藍芷頤懶得解釋,也不會聽他的,自顧地跟上去。
杜君衡也沒有時間勸她,看她不理不睬的神情,勸也沒用,就不再堅持了。
黑衣人帶他們到城東門邊的空屋內,裡頭躺了個孕婦。
杜君衡切了脈,診斷道:“她中了極細微的金針,而又將臨盆,如果不把金針取出,只要一著力,金針就會流進血管內,在這種情況下大人和小孩都很危險。”
“請杜神醫無論如何救救拙內。”黑衣人立刻跪下懇切地說。
“壯士得將解藥給我,不然我無法運氣逼出金針。”杜君衡邊開啟藥箱,先以針安胎,並請藍芷頤幫忙下針。
“可是解藥得半個時辰才作用。”黑衣人立刻從婦人懷中拿出解藥,心中後悔自己太多疑,眼看就要誤了自己妻兒了。
“無妨。”聽到這話,也顧不得自己了,他接過解藥立即服下。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