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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再也不讓她騎馬了,每次出去都帶傷回來。
他連忙抱她下馬,讓她坐在馬房的木椅上。
藍芷頤忍著劇痛,讓杜君衡把她被打得骨折的腳踝接回去。
“什麼人這麼狠?出手這麼重!不但脫臼還脫了層皮!”他看得心好疼。
“一個粗暴惡人!居然對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孩子下毒手。”心裡覺得窩囊極了,如果不是被杜君衡廢了武功,她一定好好地教訓那惡徒。
“仗義相助雖然是好事,但你已沒有武功了,凡事要謹慎!”杜君衡不知不覺地又這麼說。
“這話你要重複多少遍?”藍芷頤一肚子的不高興,口氣自然不客氣。
“抱歉!我只是不忍見你受傷。”他憐愛地拭去她額上的冷汗,“很痛吧?這幾天內最好別走動。”他深怕她不肯配合。
她別開臉不想理他。
“又生氣?傳說中氣度恢宏的昭陽王還是這麼小器?”他決定要重演,就演全套。對她的相應不理,他已經很習慣了,他會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打破她的冷淡。
“傳說中的昭陽王,懶得理你。”藍芷頤沒好氣地配合。
他展開天真的笑容,自加新詞地說:“真正的昭陽郡主就得理我對不對?”
藍芷頤瞪他一眼。
無視於她的白眼,杜君衡伸出雙臂說:“我抱你回房吧!”
藍芷頤單腳站起來,撥開他的手臂,“我還有一隻腳。”
“你又想害我捱罵?”杜君衡微皺眉頭,不高興她這麼見外。
她真的單腳跳出了馬房。
杜君衡無奈地搖頭,她喜歡虐待自己,但外頭到處都是積雪,只見她愈跳愈困難,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在一邊替她開道,一邊護著她。
她的倔強雖然很磨人,但想起來也很可愛。
她專注於一件事時,就會把所有情緒放在一邊,就像現在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腳下,好像天地間那是惟一重要的事。
跳了一段路,藍芷頤另一腳就抽筋了,她坐在雪地上暗氣自己的腳不爭氣。
“牽馬來!”她只得坐馬了。
杜君衡一臉的不許,並聲稱往後都不讓她再碰馬了,她氣得不願說話,這回他決計不退讓,非要堅持到底不可,兩人就在雪地上耗著。
“傻丫頭!氣消了沒?”兩人僵持許久,他怕再耗下去她會著涼,“如果抱著難為情,用背的可好?我做你的馬好了。”他一臉真誠地問。
藍芷頤望進他全然單純的眼裡,突然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和他畫清男女之別反而讓自己顯得彆扭造作,在他眼裡萬物的差別意義不大,她這樣排拒他倒成了她特別強調他們之間尷尬的關係似地。
於是她決定趴在他的背上,讓他一路揹回去。
“為什麼氣不走你呢?”藍芷頤不解地問。
“有時候很想走。”杜君衡坦白地說。
“想走就該走,為什麼又不走?”她希望他不要對她那麼好。
“不知道,就是走不開。”他的確不知道。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需要理由、需要條件嗎?”他實在不認為這有什麼好問的?
“你為什麼對止臻好?為什麼冒險救素不相識的小孩?為什麼出生入死地查一些無頭公案?真的都需要理由嗎?”他對一般人的想法有時候是不甚理解的。
“當然,會做那些事都是因為”理當如此“。”她做事信奉個“理”字。
“那就當作我對你好也是應該好了。”她如果需要答案就給她答案好了。
“我覺得你這話似是而非。”藍芷頤都被弄胡塗了。
“那我說喜歡你所以對你好,你就可以判定是非了嗎?”杜君衡隨口地說說,對她分判得清清楚楚的是非觀念,常覺得多餘。
藍芷頤居然沒有排拒他這句話。
她突然懂他在說什麼了,“喜歡”是一種感覺,對他來說很自然,他做很多事都出於自然,他沒用太多的分別心去看事情,沒有很強的得失心。
所以他可以對她關懷備至,不被她接受也無所謂,所以他有用不完的耐性。
不要多想的話,和他相處是件很容易也很愉快的事,為什麼她要庸人自擾地不是成天躲他就是故意為難他?
“你說要一起尋道可還算數?”她向前探看他一眼地問道。
轉頭看她一眼,杜君衡也鄭重地問:“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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