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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王對她覺得歉疚,若不要點東西,他心裡會不安。
“那麼芷頤想要匹馬。”
“馬?”容定王當下有些猶豫。
她原本有匹馬,但兒子說她數月內犯火關,馬性屬火,所以當初以怕她動真氣為由,讓昭陽王把她的馬帶回昭陽王府。
“你能騎馬嗎?”不知該不該答應,他想也過了些日子了,應該無妨。
“芷頤已失去武功,不必再擔心動用真氣的問題,況且原先是小王爺多慮了。”她至今都不明白,杜君衡為什麼會把騎馬和動武當作一回事。
“那麼我們就去挑馬吧!不過現在外頭冰天雪地的,你可不能像往常那麼騎法。”容定王是在田場見識過她的馬術的,使得他這沙場老將也自嘆弗如。
藍芷頤由馬房穿過鬆林時,看見杜君衡在雪地中挖著東西,她自動地繞往小徑上走,後門沒人看守,她也不想麻煩人,就跳牆而過。
雖然失去了武功不能一躍而入,不過她還是身手俐落地躍上牆頭,再直接跳下。只是沒料到牆下有人等著她,被杜君衡嚇了一跳,她一閃神滑了幾尺。
“小心!”他立刻攬住她的腰,手勁輕輕一帶她就倒在他懷中了。
“抱歉!嚇到你了,我只是擔心牆頭、地上都是雪,怕你傷著了。”杜君衡慣常溫和的語調中,多了些柔情。
掙開他的手,藍芷頤冷淡而客氣地說:“謝了。”
“故意避開我?”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又成天躲著他。
自那一夜後她就一直不肯單獨和他相處,他想知道她到底想起以前的事了沒?
藍芷頤沒有回答,自顧地走向院中。
杜君衡立刻跟上,“芷兒!”
“不要把我當作芷兒!我不是!那天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事,都沒有任何意義,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怕他眼中的溫柔。
“那天你沒對我做什麼事,是我情不自禁。”他確定她只是一時恍惚了。
“你不談感情,你不該這麼說。”藍芷頤掩飾不住語氣中的無措。
“我說過,感情是很自然的事,我是要求自己不動心,我盡力了,但做不到就做不到,我必須承認。”杜君衡終於發現了自己的感情。
“不對!你只是移情,不要把對芷兒的感情放到我身上,芷兒死了,你的心也死了,你該繼續堅持,你現在是著了心魔,離我遠一點,過段時間就沒事了。”她愈走愈快。
杜君衡拉住她的手,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不要只用你的想法來推斷一切的事,你不曾過問我的事,也沒有想過要了解我,就不要隨意判定我是怎麼樣。別急著想走,我們談談。”
她甩開他的手,她無意改變他未來的人生方向,她希望他像以往一樣,專注於修道,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我們沒什麼好談,你該回靖室去焚香靜坐,讓自己清醒。”藍芷頤益加冷淡。
杜君衡加重手勁不讓她甩開,並看見她冰冷的眼底有著不安與罪惡感。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捺著性子對她說。
“放手!”她再一次覺得失去武功真是沒用,連個向來體弱多病的道士的手都無法掙脫。
“聽我說完就讓你走。你的理智、你的冷靜,難道只能用在辦案上?”他不想讓她用自己的胡思亂想來決定兩人的未來。
“好!但你先放手。”藍芷頤發覺到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立了。
他也感覺到她皓腕邊寒毛直豎。他無可奈何一笑,不知上天是否以捉弄他為樂,讓他清心寡慾了近三十年,才派個見他就躲的煞星讓他摔個徹底,驚擾了他的清修美夢,還一臉無辜地叫他回頭繼續睡,再把夢找回來。
“到我書房。”說著帶她到他讀寫道經的書房。
讓她坐下後,杜君衡說:“在你還沒清醒時,我回觀裡請師父下來替你調理氣脈,師父要我答應放棄出家的念頭。”
“你不該答應。”覺得他不但自找麻煩,也連累她活下來受罪。
“雖然後來師父取消了條件,可是我答應在先,自那時起我就不再想出家的事了。在等你復元的那些日子裡,我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直到那一夜之後,這些天來我漸漸明白師父為什麼取消條件了。”他這些天的確在反思自己的感情。
她不作聲也沒反應,無心理會這些事,凡是不想知道的,她都很冷漠。
看她一眼,他繼續說:“他知道我不會棄你而走,所以不必我給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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