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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並沒有出現，心裡卻也是難過一陣瀰漫過了一陣。

她看著景莫瞻伸手掀開新娘的頭紗，看著景莫瞻抱緊新娘，然後低頭深深的吻住了那個女人。

心裡的情緒，複雜的連蕭採芙自己都無法言說。她就是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女人，用著同樣一張臉，嫁給了景莫瞻，完成了所有屬於夫妻的儀式，成了他的妻子。

一陣低沉的笑聲，刺耳在蕭採芙的耳邊響了起來。

蕭採芙未曾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卿已經從沙發的另一頭靠了過來。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清晰的聞在鼻翼間。她在憤怒間，似乎還可以看見男人在笑間，不停震動的胸膛。一雙手，緩緩的伸來，輕輕的捏住了蕭採芙的下巴，讓她去看畫面上的那個女人。

“是不是很奇怪？畫面上的這個女人，怎麼會長著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呢？”

蕭採芙死死的咬著唇，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尖狠狠的嵌進了掌心的皮肉裡，很疼。

“那我告訴你，”男人的氣息靠近，從蕭採芙的身後靠近，一點點的噴在蕭採芙纖細的脖頸上。他的大手落在她的手上，交疊，跟著又利落的滑進了蕭採芙的指尖，跟她親密的十指交纏。大手疊著小手，緩緩的舉起，指向了畫面裡那個女人的臉，“她的名字，叫路芷檸！”

“她不僅長了一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還有跟你一模一樣的聲音。重要的是，”說到這裡，楚卿扭頭看著蕭採芙一瞬間失去血色的臉，卻並不打算停下來，“她曾經，是景莫瞻最最深愛的女人。知道你最開始遇到景莫瞻的時候，為什麼他會那麼狼狽嗎？”男人的聲音，一點點愉悅的在空氣盪漾開來，“因為路芷聹死了。他最愛的女人死了，他當然生不如死，每日酗酒，頹廢墮落了。”

“他一向生性冷淡，但是卻救了你。他要娶你，不介意你有個孩子，不介意你曾經的身份。不介意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宣戰，你以為他是為了什麼？你當真以為，他是真的愛你？”

第54章：寧願死，也不放手

蕭採芙的身體，越發的在楚卿的懷裡僵硬，她卻拿不出任何一個可以用來反駁楚卿的理由。

他說的沒錯。

景莫瞻他，憑什麼要喜歡一個除了一個殺手身份之外，一無所有的她？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彼此間甚至連十句完整的話還沒有，景莫瞻就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他問她，“你，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美好生活，你會跟我走嗎？”

那個時候的景莫瞻，即使是在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她，不是什麼路芷聹，不是什麼他愛的女人，就已經萌生了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念頭。

原來，她只是一個替身。因為她長了一張跟他心愛女人一模一樣的臉，所以，景莫瞻才會對她傾注了那樣的柔情。想到這裡，蕭採芙忽然在心裡悲慼的笑了。說到底，她不過是利用了另一個女人的身份，因此來獲得了這一切。

看，她蕭採芙註定就是這麼悲劇的一個人。甚至幸福，都是她成了另一個人的影子才獲得的。

“那又怎麼樣？”楚卿似乎並沒有想到蕭採芙會問這麼一句，但是蕭採芙卻一把推開楚卿的手，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人生從來沒有這麼一次，她覺得自己如此清醒。她就那樣帶著滿腹的怨恨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知道自己說的是氣話，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那樣說。

“是又怎麼樣呢？”蕭採芙的冷笑，腦海中閃過那些年，她被莫封救了之後，心裡懷著滿腹的恨意在夜盟裡活著的場景。他從來不知道，她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光裡，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疼痛。而現在，等她好不容易靜下心想要一個安靜生活的時候，這個男人就這樣毀了她想要的。

“就算我被欺騙了，就算我用這張臉，頂替另一個女人成了景莫瞻的妻子又怎麼樣？”她控制不住自己，每每都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是可以控制不住的竭斯底裡，“至少他給我了我一個承諾，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一個對未來的希望。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資格！”

蕭採芙的身體有些顫抖，她指著楚卿，連手指都在微微的顫動，“可你做了什麼？你除了摧毀和掠奪，楚卿，你告訴我，你還會什麼？你再次毀了我的生活，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蕭採芙猩紅著眼睛，這一刻，她知道她該清醒，該慶幸自己並沒有真的嫁給景莫瞻成了他的妻子，但是莫名的，她就是無法忍受攤開這一切真相的人是他楚卿。

楚卿的身體站成了一條直線，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