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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方才曬過日光的清新香味,與他房裡的藥水味形成正邪對抗。
見到沈莎翎的出現,程日深微擰起眉。
“走走?”她有沒有摘錯呀?他斷了一條腿不曉得是為了誰,她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難不成她要他用兩條尚存的手臂倒立向前邁步走?
“對呀!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你看屍沈莎翎轉身由門後推出一把輪椅來,她推著它在地面前笑盈盈地轉圈,像個盡忠職守的售貨小姐。
沈莎翎甜美的笑容與程日深一臉陰鬱形成強烈對比,她卻絲毫不以為意,開心地朝他伸出手。“來!快坐上來吧!我扶你。”
面對她殷勤的邀約,他只是瞅著她,始終一語不發。趁她一個不留神,他托住她纖細手腕冷不防將她拉向懷裡,他的唇畔掀起了一抹邪魅笑意,即將落下的吻卻被她一手擋開。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每次都被你愛抱就抱、愛怎麼親就怎麼親,偶爾你也該聽聽我的意見呀!”
程日深揚起一道眉。“那你想怎麼樣?。
“我們先去曬曬太陽、吹吹風,聊聊天解悶,但是不許逮著機會猛吃我豆腐。”他老是喜歡挑逗她,害她心慌意亂難以抵抗;吃了他好多虧。
“我不坐那玩意。”他拒絕坐上輪椅。
“你很霸道耶!我從前也不聽古典音樂的呀,可是和你相處之後,漸漸就領會到其中的美妙了,我現在唸書的時候都會聽阿胥肯納吉的蕭邦夜曲,製造一個詩意浪漫的學習氣氛。”
“魯賓斯坦詮釋的蕭邦夜曲很高雅恬靜,有興趣的話可以買來比較—番。如果你不討厭爵土樂的話,蓋希文成功融合古典與爵土的‘藍色狂想曲’你一定得聽聽,棒得沒話說。還有……”一說起古典樂,他就不由自主口若懸河,沒完沒了。
“停!”沈莎翎氣呼呼地阻斷程日深的滔滔不絕。“你每次都這樣,只要別人關注你喜愛的事物,卻對別人的喜好毫不在意,自私鬼!”
“我哪有!”他反駁。
“那你吃不吃糖葫蘆?坐不坐輪椅?不吃不坐的話,就是瞧不起我,根本不尊重我。”
對於她的謬論,他只能張著嘴發直,想不透他們對話的邏輯是怎麼把尊重與否和糖葫蘆、輪椅扯上關係的。
“煩死了,我坐!行了吧?”他被她打敗,只好屈就上了輪椅寶座。
“好極了,小寶貝,媽咪推你出去玩。”她左右著他輪椅的動向,興奮得像在排一輛嬰兒車似的。
“喂,你有沒有在看路呀?喂——”他雖然不像嬰兒那樣脆弱,可是包著石膏的腿若是不小心又撞裂的話,他這些日子住院不就白住了嗎?又得從頭再來,繼續休養了。
一路上,為了沈莎翎瘋狂的推車技術,程日深不曉得流了多少冷汗,終於在沒
有多添任何一處傷口的情況下,老天保佑他們安然抵達醫院的頂樓天台,真是謝天謝地。
“太陽快不見了,只剩下紅紅的夕陽了。”沈莎翎停下腳步凝視天際一輪殘紅。
“你今天怎麼了?心情特別亢奮。”
“被你看出來了。”沈莎翎淺淺笑了,神采飛揚。
“發生什麼事了?”
落日餘暉在她隆起的額骨上添了兩抹嬌豔的嫣紅,她笑著。“嘻嘻……”
她決定不告訴他關於昨天在學校裡,王鬱星與柯雨萱對她進行了一場無聊的測驗。他肯定會笑她荒唐,所以她不說,只是那結論,那藏在她心底的一份情愫,她再也不願壓抑按捺了。
不解的他,沉醉在她綻露出的燦麗笑容之中,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此刻的她,好美。
在程日深炯炯的注視之下,沈莎翎梢稍斂起了笑。“怎麼辦呢?”
“……”現下的他,已經無法作任何思考的動作了,他的心理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吻她!狠狠地吻她!
輕輕地,她主動執起他的大手,將他的右手按在她起伏的胸前。“……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彼此之間微妙的脈動透過他按在她胸前的掌心,誠實地傳達到他的心中,她為了他,怦然心動。
那麼他呢?是否和她一樣無可自拔地陷入愛河裡了呢?
“煩死了!搞不懂那個傢伙心裡在想什麼!”沈莎翎大大吸了一口手裡剛點燃的香菸,接著又操起眼前的飲料罐送到唇邊。
“看來你真的陷下去了。”王鬱星翻了個白眼,隨手撕開一包重量包洋芋片,捉了一把送進嘴裡。
“你都說你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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