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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卻足以使任何一個地方變成冰窟。而打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好兄弟的這兩個人,一暖、一冰,倒成為一個很奇妙的搭檔。
“見我做什麼?我開公司當老闆可不是做應召男,客人指定要見我,我還得馬上滾出去讓他看個過癮嗎?將他轟出去!”丁皓懶懶地放下雙腿,雙手指關節弄得卡卡作響。“晤————我悶太久了!也許我該給他一個機會——冠人,你去探探他,看他有什麼狗屁事要煩我?敢指明要見我的人本身就有些不尋常;有趣的話,我倒想玩一玩。”
自從有了盈餘、有了分公司,業績直線上升到現在首屈一指的局面之後,丁皓就悶著過日子到現在。他是個善於掠城的戰士,卻不是個善於經營的城主;在剛開始創業維艱的時期,他每天生龍活虎,如猛虎出柙,精銳無比,與敵人、客戶交戰於沙場,建立了信用第一的商譽。他也狠絕冷酷、身先士卒地向前衝,創下輝煌戰果;然而對於那些已成為自己的所有物的城池卻是無可奈何的。幸好他的生死之交哥兒們——孟冠人——天生就是個將相美才。打從孩提時代起,孟冠人為他擬下的第一個計謀開始,就註定他們今生於事業上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在丁皓如獄七年間,孟冠人開始猛K書本,成為名列前茅的高材生,大學、碩士、博士之類的學位手到擒來。丁皓出獄後,二人聯手打天下,完全沒有用到二個家族的勢力。
孟冠人微微一笑。“也好,我看他都快癱在那了!你要真的出現,不把他嚇得口吐白沫、死在現場才怪。”
“去你的!”丁皓咒了聲。
孟冠人不以為忤,笑著出去。
丁皓看著闔上的門,百般無聊的品啜手中的酒。最好那個書呆子有好玩的事來求他,負責再悶下去,他會考慮逃離公司,好好找人打一場架來抒發他過盛的精力。當然,女人也是可以,但是女人哪!只要跟她上過幾次床就沒完沒了了;不見得是要名分,風塵女郎嘛,除了要錢之外,就是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一番了,還以為身價抬高了多少,儼然一副大姐頭的樣子——上一個女人就是這樣。不過,話說回來,還沒有女人敢對她沒完沒了——他不吃女人那套把戲!肉體上的交易一向銀貨兩訖,稍微不識務的女人只消他一個眼神,當場就會尖叫逃開;丁皓很清楚自己的五官非常的端正,但聚在這麼一張性格的臉上,加上壯碩的體型就十分嚇人了——只消他一瞪眼,即使是男人也會嚇得屁滾尿流,何況是女人。
說到女人,丁皓不禁想起父親上回介紹的那一個女人,叫方什麼萍的;一個黑道老大的女兒,混太妹出身,現在二十五歲,管理兩家PUB。算來兩家可說是門當戶對,對方長得也還過得去,也許他該考慮娶她,他實在懶得再找女人了——女人哪!是天底下最難纏、最愛耍心機,卻又最愚蠢的動物了。
幸好下來見他的是孟冠人,否則朱建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在丁皓面前完整表達出自己的來意與委拖。
孟冠人打趣地看著朱建民如釋重負的表情;更確切一點的說,那神情的轉換像死刑犯正要上午門處斬,卻突然得知自己獲赦免死的樣子差不多。
他閒閒地開口問:“你要保什麼貴重的東西,貴重到堅持要見我們?”
朱建民怯怯地問:“你們什麼都保的,是嗎?”
“在合理的範圍內是的。”
“那麼——”朱建民一鼓作氣說出:“我要求丁皓保護我妹妹半年,在我出國的半年間,保護她不受任何男人騷擾。”
這實在是超出合理的範圍了,甚至算是荒唐得過分。保全人命的生意不是沒接過,有幾次選舉期間,公司的case應接不暇,員工幾乎都出動去保護候選人了;但若說要保全一個女人的貞操就太誇張了。
“我想,你走錯地方了!也許你該去買一副貞操帶。如果你妹妹是花痴的話,或者你可以將她帶出國。”
這種不正常的委託要是被丁皓聽到了,準是先來一頓好打!孟冠人真是佩服朱建民的大膽;可是以他對這個好學生的瞭解,也明白這個不是胡來不要命的人,想必是走頭無路、求助無門才會來找丁皓,因此孟冠人還等著聽下文,不著急將他轟走。
朱建民急急地道:“我昨天才被告知後天就得出國了;他故意不讓我有時間辦理我妹妹的簽證,一同帶出國。如果能帶她走,我還會來求你們嗎?”
“他?”孟冠人只好逐步來問;看來這人已緊張得說話都不挑重點了。
“對,他!他就是王平志,你應該記得的。”
“他在打你妹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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