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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的冰冷的話語把她拒之千里,他已經不認得她了。
陽光依舊懶散的照在記憶裡十分熟識的欄杆上,有著一抹溼氣被光線照得有些耀眼,慢悠悠的蒸騰著,朱蕊站在欄杆前,寬闊的足球場延伸到劉飛上班的地方,有著人影在晃動,彷彿皮影戲上跳動的木偶,她想她的情人或許躲在戲臺後面,操縱著這臺戲,這樣的想法讓她心底淒涼起來,木偶,一隻木偶,她也只不過是一隻木偶,只是不知道操縱她的是她的情人還是看不見的命運,每一次的出場轟轟烈烈,謝幕卻清冷無比。人生若此,愛情也如此?
帶著情緒,她的眼睛也跟著早春的溼氣潮溼起來,每一次見到他就是她最幸福的場景,這一次呢?她心底總有些莫名騷動的不安,但隨著腳步一步步靠近他,她壓抑的心還是像向日葵見了太陽立刻很快的舒展開來。
就在她臆想她和劉飛見面的場景時,她被樓道下的守門員攔住了,老頭滿眼狐疑,機警小心的探問,“找局長幹什麼?”她愕然了,這純屬意外,完全是大腦裡事前沒有儲存的事件,她的臉上肌肉有些簌簌發抖,嘴巴也僵硬起來,“我有事找他。”這話說得生硬而吃力,空洞也迷惘,老頭把她審視半天,冷冰冰的說:“在縣委禮堂開會!”
又是一個意外!該不該去見他?要見!就要見!這種決心像山洪一樣勢不可擋。
“我在門口等你!”她很快來到了縣委禮堂門口,簡訊給了劉飛,她的心變得緊張、羞怯和茫然起來,捂住的手機的手冒著虛汗,時間在脈搏的跳動裡過得異常的緩慢,禮堂那道敞開著的門像是一個調了低音的巨大的音箱,隱約有聲音從門口傳出來,朱蕊努力的辨別著,她的這一舉動很惘然,那模糊的聲音裡始終沒有打上她情人的符號,終於,大門像洩洪的大閘,人群蜂擁而出,直到人群漸漸散去,依舊沒有劉飛的影子,她焦慮起來,那守門的老頭是否騙了她?她心底沉沉的,突然間,視野裡,一個著乳白色上裝的男人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那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他一側頭髮在光下熠熠發亮,他疑慮的眼睛四周張望著,小心的張望著,朱蕊幾乎失控的叫出來:“劉飛,我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穿透了劉飛的心扉,他不由自主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她還是來了,那件藏青色白花的襯衫一個弧線的從黑衣裡露了出來,曾經,那個夏天,他多麼喜歡、迷戀著那個色調,一個青花女子,雅緻、秀氣而不做作,羞怯的笑掩映在紫色的傘下,像是夏天綻放著的丁香,他多次不由自主的想去採摘她,但面對著她,他又失去了勇氣,不知道是她的憂鬱感染了他還是她的憂鬱傷害了他,多年了這樣的鏡頭一直纏繞著他,而眼前的她變了,有些臃腫,面容雖好,看起來像是水面上浮著的花,有幾分沉淪、易碎的感覺,她笑得苦澀有些不自然,她的藏青花衣依然穿著,在黑衣裡隱隱晃動著,卻顯得死氣沉沉,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味道。
朱蕊不見劉飛搭話,倒引來一雙雙異樣的眼睛,她臉紅起來,正琢磨不定怎麼辦時,只見,劉飛嚴肅的投來一瞥,很快變為冰冷不屑,一轉身匆匆進了禮堂,她的天空暗了下去。
心愛的人這般光景的待她,她的心像突然被刺紮了般的難受,是要見他的,站在門口猶豫很久,她終於鼓足勇氣要去見他,他就在禮堂裡,哪怕他有事出不來,我也能近距離的看看他。
劉飛心裡並不好受,這女人還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讓P說準了,遲早要被她害死的,我操!我真他媽的混球,他一邊自責一邊暗想怎麼處理眼前的事,可心底亂成一片,迷惘中,她卻閃現在眼前,一晃眼功夫裡,劉飛幾乎崩潰,朱蕊痴痴的出現在他眼前,說具體點出現在距她2米外,他觸電般的把眼睛閃開,可腦海裡滿是大朵大朵黑色的玫瑰肆意的綻放,窒息的綻放,看也罷,不看也罷,擺不脫的煩惱,那雙深水般迷離憂鬱的大眼睛,滄桑、無奈、迷惘的盯著他,死死的盯著他,猶如掉進深淵的夜明珠晶亮、冰冷、柔美,依舊深深的蠱惑著他………,不!不能!她已經讓我很失敗、很糟糕、很煩躁了,我要她馬上滾蛋!馬上消失…
他剋制著,讓外表保持著穩重、深沉、內斂,眼底卻是藏不住的五味雜陳,死黨,死黨,慌亂中他努力的把注意力轉移向身邊的人,也不管那傢伙怎麼想了,反正死定了,朱蕊走了進來會怎麼辦?這個該死的女人,完了!完了!完了!即使W是我的死黨,這一次都玩完了!芊競選前多少努力全部化為烏有,哎,全都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劉飛心底有多少不甘,多少無奈,全都因為你!朱蕊,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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