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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到飯桌上。
“呵,你這你牛皮鄉的書記,竄到這裡來有何貴幹?”年輕女孩似笑非笑的盯住劉飛:“我們可是小呀小的老百姓,跟我們在一起不掉價嗎?”
劉飛一團和氣的笑著:“我也是老百姓,什麼掉價不掉價?”
朱蕊仔細的看著他,當然是他沒有看著她的時候了,又細緻的分析著他的話,瞟了瞟年輕的姑娘,心想這傢伙果真來這裡坐,一定不會只有這次,說不準會經常化,心底多了莫名其妙的想法,想說又說不清,想全盤拋棄,又擱在心窩裡發癢。索性就當旁觀者,看著劉飛究竟要演哪出戏。
多了一個人,就如碗裡多了一道菜,生活的滋味自然多了。
劉飛似乎很少搭理朱蕊,一個勁的跟著姑娘說著她和他單位的事,末了,劉飛恍然想到一般:“朱老師,為什麼很少見到你和中和縣的其他人來往?”
年輕姑娘搶走了原本屬於朱蕊的話題:“虧你做領導,難道不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朱蕊贊同的笑笑,劉飛沒有異議,又轉了話題:“你丈夫在哪個單位?”話一出朱蕊心底咯噔一下,禁不住的暗自咒罵起來:“狐狸露出尾巴了!”
劉飛的話讓朱蕊才消停片刻的寧靜又漲了起來:“該死,該死的,什麼丈夫不丈夫?王八蛋,王八蛋!”但朱蕊嘴上說了:“我沒有丈夫!”語氣很硬、很冷。
劉飛託著眼鏡深深地看了一眼朱蕊,不再說話。倒是小羅總像菜裡的佐料,攪合似乎是她的天性:“朱蕊,警告你,不要詛咒人家,生意不成仁義在,離婚就離婚,幹嗎說人家死了。”朱蕊臉紅起來,有幾分不高興,卻不好發作。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劉飛嘆氣著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了,朱蕊又多了一份猜測:這傢伙又開始擺譜了,一定也很精彩,不過她也開始後悔事前的衝動,小羅說得沒錯,即使跟離婚的他有八輩子冤仇,也不能詛咒他,朱蕊可憐起自己來,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他,在,守大街的。”
“,守大街了?”小羅呵呵的笑道:“這個比喻不錯,那麼你呢,劉書記?”
他眼睛看著飯碗,不鹹不淡的說:“叫我名字,劉飛。”
“我們得尊重你呢。”小羅到。
“沒事,我喜歡直呼其名。”劉飛嘆氣起來。
“別唉聲嘆氣好不好?彷彿老婆給了你多大的委屈,”小羅呵呵的笑著說:“說說你家裡的情況咯,我給你分析,這經到底有多難念?”
那劉飛扒了一口飯,到:“我老婆個性太強了,單位上的人總不喜歡她。”
“哦?個性強是好事,說明你妻子很有能力。”朱蕊誇獎道。
劉飛不可置否的笑笑:“女人嘛,溫柔賢淑一點總是好。”
小羅斜睨著眼,呵呵笑起來:“看你說的口氣,彷彿遇到了母夜叉?”
朱蕊暗自罵道:死蹄子,真不會說人話,惹人生氣也不知道!於是連忙插話進來:“女人該強就強,弱了男人欺負!”原想幫小羅,結果反倒跟著一起罵人,想著臉漲紅起來,劉飛沒有看她,似乎在沉思著,小羅一個勁的對著她嗤笑,朱蕊全身爬滿雞皮疙瘩,接忙找話掩飾自己的尷尬:“你妻子在哪兒上班?”
“醫院。”
“好單位。”朱蕊脫口而出。
“什麼好單位?”劉飛抱怨到:“一個勁的忙,白天忙,晚上忙,我經常下鄉,幸好孩子聽話,回家不見他媽媽,邊上姥姥家吃飯了。”
“孩子聽話就好。”朱蕊一聽小羅這話,似乎還挺在行嘛,禁不住的想笑。
“孩子很聽話,從小就十分的乖巧,作業從不讓大人操心,在班裡成績也算不錯。”劉飛又驕傲的補充到。
“哦,你真好福氣!”朱蕊感慨起來,比起劉飛來朱蕊什麼都不敢想了,過去的家不像家,孩子每天在倆人的爭吵聲中掙扎,養成膽小、懦弱、孤僻,淡漠的個性。她還臉指望孩子比別人優秀?
劉飛偏在這時扎到了她最敏感的話題:“你離婚了,孩子跟誰?”
“跟他。”她心底一怔,針扎的刺痛,嘴裡卻淡漠的說。
“孩子蠻可愛的,為何不跟自己呢?”他又問。
“呵,這又不是朱蕊說了算,想跟誰就跟誰啊!”小羅總怕被朱蕊搶了風頭,不過這是事實,“我沒有能力啊,”朱蕊像說著別人的故事,感到一切遙遠而茫然,其實她不想讓陌生的劉飛鑽進她心底最隱秘的地方。
“朱蕊,你其實完全可以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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