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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呢?難道真的遠走他鄉就可以忘記所有一切?就可以將他從記憶裡全部刪除?
可留下來會有什麼結果?朱蕊害怕!
走吧,反正他不在乎,也沒有人在乎,走吧朱蕊傷心、失落的拖著包裹向查票口走去,拇指絕望的回撥著劉飛的電話,“喂,你好!”電話裡傳來劉飛親切熟悉的聲音,朱蕊一下子驚呆了,她停住腳步,迫不及待、如飢似渴的聽著幾百裡外的聲音,所有的話全盤哽塞在喉嚨裡。
“喂,朱蕊………什麼事?”他居然叫著她的名字,朱蕊哽咽著半天說不上話來,許久………只聽到劉飛關了機。
她笑了,所以沉重的包袱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她抹抹淚大踏步的向售票處走去,上北京是一場賭博,回去,這也是一場賭博!在上火車前能聽到他的聲音,我朱蕊一定要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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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博,一生在賭!這一次籌碼是劉飛,為了他,朱蕊決定返回學校,即使發生天大的事她也願意扛下來,等待鹹魚翻身的機會,她固執的相信只要真心付出總會有回報,努力就會有結果,劉飛會回到她的身邊,MBA一定能考上,也這有這樣他和她的地位才會平等,她才會有安全感。
上車、下車,出站、進站……一切跟夢境驚人的相似,沒有目的、沒有終點、沒完沒了的奔波,當朱蕊擰著沉重的旅行再次出現在文山某車站時,這種感覺在人流如織的場景裡異乎尋常的強烈。
天灰暗著,雲層像一張又溼又重的破棉絮壓得透不過氣,滿地的泥濘,讓人找不到落腳處,下車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子如同突然掉進冰窖,手捂住裸露的手臂瑟瑟發抖。
朱蕊來不及細想就被大雨趕進了候車室,小小的候車室早已是人山人海了,想找個座位根本不可能的事,她擠到櫃檯前的一個角落下,蹲下來加一件厚衣服,冰冷麻木的肌膚有了溫暖的感覺,風刺啦啦的從視窗吹來,把候車室裡雜七雜八的怪味不斷地往鼻腔裡送,讓又冷又餓的朱蕊一陣作嘔,那些疏離的、漠然的、神色不一的面孔還在不停的往她身邊擠,她被迫的跟著晃動著,遠處一個戴著紅袖套的中年勤務員拿著喇叭沒完沒了的叫喊著,外邊的人還在一波又一波海浪似的湧進來,車站快要爆炸了!
玻璃上隱隱可見雨滴從迷霧中流下來,秋天的雨,她的本鄉人稱作是爛黃土天氣,雨一下就像男人的前列腺炎嘀嘀嗒嗒,要持續很久,氣溫也跟著急速的下降,該不該馬上去見劉飛呢?她猶豫著,沉重的行李也不知道往哪裡擱,她曾幾次想擠出去,但東西多、人更多,雨大著,只得滯留在這裡,她的心十二分的焦慮起來。
人聲如潮,焦躁中最吸引人注目的還是候車室後面巨大的液晶電視,熱播著某省某市抗擊非典的情形,她不由得感慨,昆明火車站四周驚懼的旅客戴著白口罩,像是被描述的扁平面孔的外星人,人與人本能的疏離著,而這裡,擠在一堆的人們,居然有人悠然的磕著瓜子,說著家事,高聲闊論著買賣、收成,眼睛盯著電視畫面,神色異乎尋常的平靜,一切是老樣子,一起跟自己毫無相干,頂多不過多了門口幾個量體溫、消毒的勤務員。
她也在消毒嗎?當她看到一個揹著噴霧器、年齡和朱蕊十分接近的女勤務員在門邊張望著是否擠進人群時,朱蕊突然地想到了芊,儘管這個聲音甜美、監察部門副局長朱蕊從未謀面,但她副局長的頭銜身價遠大於朱蕊這樣窮酸的鄉下教書匠,她會像他們一樣奔赴現場做這樣又髒又累的活嗎?她突然地同情起芊來,如果劉飛在這時候離開芊跟她約會,朱蕊會感到罪孽深重,再如果,他和她在這時候做出出格的事,芊知道會不會引起社會公憤?劉飛和朱蕊不但名聲掃地,劉飛會不會從此潦倒一蹶不振?
朱蕊害怕起來,恍惚中似乎明瞭劉飛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態度,許多與感情有關的恩怨情仇,正被良知、社會倫理道德和法律死死糾纏著,朱蕊火熱的心一下子茫然起來。
雨漸漸地小了,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候車室空了許多,朱蕊始終躊躇著,不時望著乘車而去的旅客,不時凝視著門口出進的人群,售票處招牌上是密密麻麻的起點站和終點站,那裡有劉飛所在的車河縣,便是劉飛足跡時常出現的場所,要不要去看他?她的心異常的困惑,那車河縣字眼便像是長著翅膀的精靈,帶著朱蕊神飛著,這是劉飛的家,那是劉飛的辦公室…對於車河縣,朱蕊是瞭解的,其瞭解程度遠大於她所在的中和縣,她甚至透視性的看到劉飛含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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