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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他低聲的吼著。
“你也甭想從我身邊帶走孩子!否則我不會跟你離。”芊冒著火的眼睛燃燒著憤怒。
“隨便你!”說著劉飛揚長而去。
芊癱軟下來,淚水成行…
從此劉飛的家變成了一個空殼,妻子很快搬了出去,孩子送到外地念書。
朱蕊也在不久見到了劉飛,她的出現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卻又讓劉飛改變了想法。
那是個春天的夜晚,下了第一場大雨,行駛在磅礴大雨中的車子艱難的行進在回家的路上,往常的他不會這樣焦慮迫切的趕回去,冥冥之中有種鬼使神差般的力量在驅使。
朱蕊藉著探訪網友之名來到了劉飛所在的縣城,一夜的大雨像是她血脈湧動的血液,心潮澎湃,她細數著玻璃上嘀嗒…嘀嗒……的水珠,耳朵裡不時傳來雷電的轟鳴,火熱的心熱切而羞怯,想到即將見到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她激動得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原本以為會當天見到劉非,一直熬到第二天中午才得以相見,見了他是在小吃店的門口,坐在沙發上的朱蕊見劉飛從計程車上走下來,便順勢拿起手邊的一本雜誌擋住了一邊視線,她顫抖著,心慌的厲害,也不知道是否把書拿倒了沒有?
劉飛慢騰騰的朝裡走了進來,儼然沙發上看書的女人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就在他快要接近朱蕊時,網友笑呵呵的說道:“劉飛,我為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阿嬌!”
朱蕊放下報紙,臉紅到耳朵根,站起來直對著他,卻始終不敢看他,笑得嘴角合不攏,“你好,我是阿嬌!”這句話說完,朱蕊憋不住快要笑出聲來。
他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久久回不過神:“阿嬌?!……”
她又笑了………忍不住用手擋住嘴,低下頭呵呵又笑,又情不自禁的迅速的瞟了他一眼,她心酸的發痛,眼淚只在眼角打轉:“我的天,該死的弼馬溫,你什麼時候肥得像頭豬?”她真想把這句話大聲說出來,但她感到網友的眼睛一直在研究他倆,更怕她的話帶給他傷害。
“什麼時候變成了阿嬌?這分明就是那個欲愛不能的狐狸精,這傢伙又在耍什麼花樣?”他暗自詫異,她的到來讓他異常興奮,千思萬想不如一見,多少情懷可以一吐為快,但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居然變阿嬌?先不要露聲色,否則讓網友張了解彼此的底細,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高興著,卻又暗自傷心,4年來朱蕊老了,胖了,眼神越發憂鬱了,只有身上隱隱透出若有若無的靈氣,依舊顯得如此動人心魄,如果沒有外人,真想把她馬上擁入懷抱,他相信她是深愛著他的,只有心心相印的戀人才能懂彼此的眼神。
“走吧,菜快涼了,網友張的話打斷了劉飛的思緒,劉飛這才放下一直抬著的手,朱蕊望著他的手顫抖著從隆起的啤酒肚前放下,側過身子擦去溢滿眼眶的淚珠……
作者題外話:朋友您的支援是我寫下出的最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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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蕊找劉飛的那晚,下了中和縣2003年開春以來的第一場大雨,轟隆隆的雷聲撕裂了半空,一道道弧光從老遠劈頭蓋臉的打在窗前,電斷了,左側屋頂玻璃瓦上,大雨洪水般衝洩下來,在天井裡早已響成瀑布,她像被隔離在滿是水世界的孤島飄搖著,旅店門前疾馳而過的車輛,不時照得玻璃一片昏黃、迷離,閃爍的碎影伴著、刺啦啦的聲響碾過一片汪洋,她不敢開窗,將臉貼在水銀般流動的窗欞上,冰冷而愜意,在她的躁動不安的心裡,巴不得眼皮下能有一輛車子停下,將刺眼的燈光熄滅,然後有個帶著溼漉漉水氣的人從車子裡鑽出來,啪嗒啪嗒踩著靜夜的雨水,在咚咚咚的上樓敲開她的房門,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就抱住她,抱得她窒息,直到她怔住半天后,發瘋似的又哭又笑的廝打著他
除了雨聲,沒有任何車子停下來,電話那頭網友張告訴朱蕊劉飛正在回家的路上,她變得更加焦慮,從文山到中和近百里的路山道崎嶇,地勢險惡,在這暴雨中行駛無疑在鬼門關上走,她悔不當初讓張聯絡他,如有差池她朱蕊今生活著便喪失了意義,一切努力都變成一種罪孽和懲罰。幸好事前再三囑咐網友張,一定要對劉飛保密,張是否這樣的做了,她始終抱有疑心,漆黑的雨夜漫長的跋涉,如不是歸心似箭怎能在這急風暴雨中穿行,她想他想在的心情,他的面容模糊起來,7年了,7年沒有見過面了,他是否像她老了許多?
她心底有些失落,點上蠟燭對著床前的鏡子,燭光晃動著一張滄桑的女人的臉,很陌生,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