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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校舍裡,眼睛木然的盯著鏡框中的劉飛,淚珠從她淡漠、孤傲的眸子裡慢慢的沁出來,她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滅掉手中的菸頭,又不由自主的把另一隻香菸點燃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長長的噴出來,煙氣瀰漫了劉飛的影像,緩慢散去露出他的半張臉,她苦笑起來,牙齒也跟著軀體在顫抖,春天是一張昏黃的舊照片,花在不經意間凋謝,就像她的感情不過是曇花一現,只有風是有情的!聽窗外勁急的風在咆哮的張牙舞爪,朱蕊這樣想著苦澀的心難過得隱隱發痛。
是不是真該走了?是不是真的要走了?她想起幾天前領導在會上對她放話:“朱蕊,我們學校不留你,也不歡迎你!如果你自願走最好,否則我們將請示上級單位把你調離我們學校。”
她被肆無忌憚的驅逐著,沒有條件的驅逐,這是何等的悲哀,朱蕊忍住了淚水,私下找小妹商量對策,她原以為她會看在骨肉同胞面上不計前嫌,同情她、安慰她、幫助她,然而依舊是冰霜的面孔、僵硬的語言,打在她心上:“那是你自找的,有人反映你作為一個女教師,不但公開喝酒還抽菸,你像話嗎?如果我是一個領導,我同樣叫你這一類人下崗!滾蛋!”
“可我沒有公開抽菸喝酒啊。”朱蕊脹紅了臉,感到很冤枉。
“沒有?沒有?”她斜睨著看她:“你好好的搬著腦袋想想,你前段時間和你的那些同學吃飯,喝得大醉,還哭哭泣泣的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別人在背後講得多難聽,你知道嗎?”小妹憤慨的說。
朱蕊羞愧得紅了臉,想不到有人竟然拿著這件事情作文章,真是人心叵測,怪誰?要怪就只能怪想劉飛想得太多想得太傷心太痛苦,更怪自己把持不住~!
小妹見她不吱聲,怨恨的情緒更加高起來:“素日怎麼說你,你就是不聽,你還當我是你的妹妹?有本事你自己去闖!幹嘛要我去給你善後?”她蔑視的看她一眼吼道:“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沒有那點本事!即使我有本事我也不會幫你!你趁早死這條心吧!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丟人現眼!”說著氣嘟嘟的走了,朱蕊愣愣的站在那裡,風吹著她凌亂的頭髮,一個頹廢、迷惘、絕望的女子,彷彿迷途的孩子,許久,風聲中依舊傳來朱蕊失聲的哭泣。
她從未感到世事如此艱難,自己如此難以入世,人心如此冷漠,她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家,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避風灣,她要回家見母親,聽她一席話或許能夠解除她沉積的苦痛和精神的冰霜。
母親沒有聽完她的話就厭煩的說道:“朱蕊,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們一大把年紀了,要錢沒有錢,要人我們幫不了,你想怎麼做,自己看著辦吧 !”
劉飛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朱蕊想找個人傾訴,似乎也是很遙遠的事,更不用說對劉飛說那些曾經發生在北京的故事了,一切就像她口裡吐出的煙霧在一點點的消逝,朱蕊是怎樣也不甘心人生如此的失敗,失落、獨孤,迷惘、直至徹底的絕望!酒精,菸草,香菸、菸草……一段時間朱蕊公開的、放縱的扼殺著自己。
那些曾給她的點點溫暖,是否還會再度回來?這世界還有人在乎她嗎?朱蕊一次次想得心碎。如果可以,為了他今生今世上刀山下火海,我朱蕊願意!只求今生有人在乎我,關心我,理解我!
在極度寂寞的日子裡,朱蕊單純的握住劉飛的名字,放在心底取暖,她深深地夢想著有一天他會回來,可一想到那一天,朱蕊又不停地責備自己,掙扎著從香菸,酒精裡逃出,她又幻想著有朝一日成為北京S大學MBA的一名學子。
作者題外話:希望各路朋友支援我,更希望作品能得到您的指點!謝謝。
9
朱蕊決定辭去工作上北京,在非典爆發的日子裡。
朦朧夜色裡這個柔弱的女子,肩上揹著挎包、手上拖著沉重的旅行箱、身上僅有幾千元錢,這便是她全部的家當,順著人潮湧出車站,燈影下人影憧憧,很快又鬼魅般的消逝在黎明前昏暗的霧靄中,站在省城大街上,冷風一陣子吹來,她不由冷得瑟瑟發抖,那是異鄉的風,帶著滇池早秋的氣息,遠比家鄉寒冷得多,她茫然的張望著燈火迷離的大街,想到傍晚6點44就離開離開這座陌生的城市了,又將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那才是真正的流浪的生活,小妹或許說對了,這一次難免真死在北京,很快就會形隻影單流落在街頭,心底異常的迷惘,淚水酸澀的在眼睛裡打滾。
非典正在無情的肆虐著,流言也滿天飛,聽說很多地方在*,希望還能上北京去,她想到一下子要離開,心底異常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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