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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母皇為孃親，母皇的懷裡永遠都只有你！母皇從來為曾那麼親切地抱過我，從來不曾為我擦額頭上的汗，為我擦嘴角的藥汁。我嫉妒你！我恨你！你剝奪了母皇給我的愛！剝奪了應該屬於我的榮譽！”

鳳雲鶴最終嚎啕大哭起來，想把這些年的忍耐和委屈都發洩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鳳雲鶴滿臉是淚，“為什麼我問題爭不過你！為什麼你可以那麼幸運，可以那麼輕易就得到我苦苦追尋永遠得不到的！”

至於這個問題，鳳笑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許重生，由劉語芊成為鳳笑天，有疼愛自己的孃親和爹爹，有姐姐和哥哥們，這已經是上天給她的恩賜了。或許，真如鳳雲鶴所說，自己是幸運的。

“鳳笑天，我就想問你一件事。”好久沒有開口的蝶姬恢復了平靜，“你是不是從抓周的時候，就開始提防我了？”

“你是問我是否在一歲就看明白了你意味深長的眼神？”鳳笑天笑了笑，“這我可不會告訴你。人總是要帶著遺憾死去的，我不想讓你們成為特例。”

“你要殺我們？”這個結果在蝶姬的意料之中，“呵呵，我居然敗在一個小孩子的手裡，還是在開始的時候就輸了。”蝶姬苦笑一聲，“心服口服！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剩下的只有命了。”

“明白就好。”鳳笑天深吸了口氣，“最是無情帝王家。你們來世不要投生到皇族了，當普通的百姓過平凡的生活就好。”

鳳笑天收起了眼裡最後的仁慈，和軒轅炙炎出了帳篷。

女帝修羅　_　春棠大人　_　第五卷　_　五十二、血染山河（七）

西良國和朱紫國的斥候把鳳朝國軍隊的訊息傳回了王兩軍的大營，多少人，多少帳篷，包括每天巡邏的時間，巡邏路線，營帳的安排，周圍的部署，詳詳細細地記在紙上送到了王君滿和相里暮面前。

“哈哈哈哈！暮弟，有了這張圖紙，我們想輸都難啊！”王君滿看著平攤在桌子上的圖紙大笑起來，露出紅色的牙肉。

“嗯！王兄說的有理。”相里暮仔細地看了地圖，心裡琢磨了一遍，這一仗應該會遍贏得很輕鬆，這是相里暮最後得出的結論。

相里秋白，這次我贏定了！相里暮眼裡閃過一抹狠色。知道訊息已經傳到相里暮那裡了，鳳笑天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是要結束了……

鳳雲鶴和蝶姬被棄在高高的山崗上，在這裡可以看到大壩，可以看到瀾江。“雖然把你們棄在異國他鄉，但是，在這裡依舊可以看到家鄉的浩淼河，你們也可以寬慰了。”鳳笑天站在鳳雲鶴的墓前。沒有華麗的陵墓，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兩座孤墳。

“出賣了鳳朝國，背棄了自己的君王，你們已經沒有資格回去了。就在這裡看著浩淼河贖罪吧！”

鳳笑天抓了把土，灑在二人墳前。鳳雲鶴和蝶姬死得沒有絲毫的痛苦，西野葵僅用一根銀針就送他們父女去了另一個世界。

雖然死的只是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姐姐，可鳳笑天還是有些遺憾和失落，這本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如果大家都和睦相處，沒有紛爭，那刻多好。

西良國，皇宮。

相里群邊咳嗽邊接過鄭爽遞過來的信。“陛下！”鄭爽走到相里群身後為他捶背，相里群兩頰通紅，他的病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了。“好了好了，不用了！”相里群揮揮手讓鄭爽站到一邊，又咳嗽了兩聲之後，相里群捂著嘴拆開了信封。

“嗯，好！好！”相里群連連點頭，眼睛炯炯有神起來，和他臉上病態的潮紅完全相反。

“咳！咳！咳……”過度的激動讓相里群咳得厲害，胸脯一起一伏，從兩頰到耳朵根都是紅紅的。“陛下！”鄭爽連忙讓小太監端來小痰盂捧到相里群面前。

“咳……”掩著嘴，相里群把喉嚨裡的痰吐到痰盂裡。

“陛下，喝點兒水吧！”鄭爽趕緊倒了溫熱的水遞給相里群，相里群含了一口水在嘴裡，漱口之後吐了出來。“行了，沒事兒了。”相里群拿絲綢手帕擦了擦嘴角，“朕是因為高興！鄭爽，來，你看看！”

“如何？”當鄭爽看完信，相里群問他的想法。

“陛下，這鳳笑天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是個重情的女子，居然肯為一個妃子擋下致命的一劍。看來，無匣是發現了鳳笑天的這個弱點，所以才採用了這樣的方法。”鄭爽白皙的臉上有了淺淺的皺紋，“只是，無匣是活不了的。”

“恩。”相里群靠到椅背上同，“給他建個衣冠冢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