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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在下話已至此,不能再洩露天機,家中除了水老爺之外,還有一人,權高壓人,只要查下去,必定真相大白,只不過,日後水老爺要多多納新人入府,只因府裡的老人兒,多數都被那人整治過,已經不能複用了,將來日夜承歡,必能多子多福啊”。
水雲恆是什麼人,頭腦精明的很,畢竟,無商不奸嘛,想想諸葛凌的話,他第一個就懷疑到了大夫人,將往日裡發生的事情串聯在一起,頓時恍然大悟,多年來,每日夫人都要為他親手燉雞湯,並親自端過來,還看著他喝下去,當時他只以為娶了個賢惠夫人,沒想到,卻是另有目的,居心叵測。
第七十八章 陰謀被撞破
“真是氣死我了,枉我還自認為,娶了個賢良妻子回來,還那麼信任的將家中權利交給她,這麼多年來,府裡事物都是她說了算,連我都從未忤逆半分,沒想到,竟是養了一條惡狼在身邊”,水雲恆越說越氣,十指微微顫抖的攥在一起,回想當年往事,只會令他越來越氣憤。
“虧得我當年還暗暗竊喜,娶婦如此,夫復何求?她是當朝宰相的嫡次女,我亦怕養的嬌縱,後來才發現,並非那樣,既然為正位夫人,理應將家中大權交給她,而後夫妻恩愛,我更是放心在外經商,直到後面幾位夫人入府,我又常年不在家中,這些事,若不是大師你道破,只怕。。。。我還矇在鼓裡啊”。
說著說著,水雲恆竟然有些老淚縱橫,只道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諸葛凌沒有說話,因為徒步趕路,勞累極了,眼下他正吃著山珍海味,哪裡顧得上水雲恆,只是聽著他訴苦水而已。
水雲恆見諸葛凌並沒有插話,也知道那便是預設了,此時心中愧恨交加,著實不是滋味。
“我兒暮白,自小身體病弱,今年也十三歲了,想想我當年十三歲,已經跟著父親四處奔波了,而他卻只能足不出戶,哪怕吹著風都要病上好幾日,造孽啊,真是造孽,我竟然矇在鼓裡十幾年,枉我精明頭腦,這些年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這裡面的問題”。
等水雲恆倒完苦水,諸葛凌已經吃飽了,拿布擦了擦嘴角,便想要起身休息。
“大師今日就住在府裡吧,我已經命人備好客房,大師安心住下便是了”,水雲恆到底是見過大世面,忙著倒苦水之餘,也沒忘記禮數。
諸葛凌也沒推辭,待水雲恆喚來吳管家,便跟著前去休息了,而水雲恆一絲睡意也沒有,桌子上的美酒佳釀不停的往嘴裡灌,眼裡含著淚光,不停的回想當年的事情。
直到月至樹梢,酒過三巡,水雲恆這才拖著醉意,由吳管家攙扶著去了三夫人趙含玉的住處,玉籠松香閣。
次日清晨,水府裡沸騰的炸開了鍋,水雲恆這次也沒再顧忌,昨晚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滿腹心事,並沒有醉得糊塗,去了三夫人那裡,只為問明白當年小產的原由,在水雲恆再三說服下,三夫人這才道明瞭當年因何小產。
當年她在院子裡賞花,愉悅心情,後來遇到了大夫人,兩句話出口便成了禍事,大夫人竟然誣陷她,不分尊卑,出言不遜,惡語頂撞,任是她怎麼解釋,大夫人都聽不進去。
那時的三夫人,本就生的嬌媚,在府裡就屬她的樣貌最為突出,她自然拿來當成承寵的資本,說是恃寵而驕也不為過,但獨獨對大夫人並沒有不敬,她也不敢,自己父親不過是朝中小小的官員,試問,如何能與當朝丞相抗衡?
況且,二夫人的父親,也不過是禮部侍郎一職,大夫人身為丞相府的嫡次女,自然家中人人捧著寵著,何況,大夫人的嫡親姐姐,還是清雲侯二子的正位夫人,此中關係複雜,哪怕人家動動手指頭,二夫人與三夫人的孃家都要跟著遭罪,所以,這麼多年來,只能任由大夫人擺佈,為虎作倀,實則,心中怨念甚深。
“你若現在說了,本老爺還能給你些臉面,否則,別怪本老爺對你動家法”。
前廳來了很多人,二夫人三夫人也在其中,水暮瑤與水暮珊,水暮琴也都在,屋內丫鬟婆子家丁更是將前廳圍的水洩不通,獨獨四夫人沒來,也是水漣月囑咐的,她雖然也很想看看大夫人落魄的樣子,可惜,現在不宜多事,她的身體剛剛好轉,虛弱的很,而且,諸葛孤容與師父說什麼都不讓她出門。
“老爺,妾身做錯了什麼你要對我動用家法?十幾年了,你我夫妻和睦,相敬如賓,妾身更是恪守婦道,盡職盡責,怎奈今日老爺竟然這般火氣,還是衝著妾身而來的”?
大夫人自然當理不讓,身為正位夫人,此刻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