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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二小姐又去了後院,只是好像沒等到人,便又回去了”。
孟秋荷一怔,頓時緊鎖眉頭惱怒道:“這個丫頭整日都不讓人省心,不知道腦子裡胡思亂想些什麼,她以為憑著那三九流的殺手就能殺死水漣月嗎?真是痴人說夢,且不說水漣月有幾分功夫,就算她真的死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情,哎”。
臘梅眉眼閃爍幾分,隨後寬慰孟秋荷道:“大夫人,小姐的心思您還不知道嗎?事情成與不成先放一邊,既然她有這份能耐,足以說明小姐有勇有謀,這深宅大院裡,有手段的人才能長存呢,若是將來嫁入王侯之家,那沾光享福的還不是大夫人您”?
孟秋荷琢磨著臘梅的話,也不無道理,珊兒自幼心思縝密,論其手段,不比她這個做孃的厲害,甚至可以說更加毒辣,若是嫁到一般的世家,怎麼都是大材小用,只有嫁入王侯之家,才是最般配的。
“算了,由她去吧,你派個丫頭盯著她,只要別再出了亂子就行,對了,等會你隨我去趟西語院吧”,孟秋荷輕嘆口氣,隨後一想起十夫人,雙眸頓時閃過一抹厲色。
臘梅徒然想起昨天十夫人頂撞大夫人的事情,瞭然的點點頭,笑道:“這個十夫人,仗著老爺的寵愛都快翻上天了,是該教訓教訓了”。
“恩,帶上茶花與東菊,咱們現在就去,我倒是要看看,憑她有什麼資格與我兒子爭家主之位”,孟秋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後將茶杯用力的磕在桌子上,狠狠說道,轉間領著臘梅出了前院。
話說這一天,水府裡便開始張羅起來,到處吊上紅色的喜燈,貼上紅色的喜字,雖說是庶女出嫁,可老爺親自發的話,誰也不敢多嘴。
頭一天晚上,待水漣月沐浴一番後,只見孟秋荷便帶著開臉嬤嬤和梳頭嬤嬤來到蘭香閣,為水漣月開臉梳頭。
按照金熙王朝的習俗,因得四夫人只是個妾侍,而水漣月出嫁乃正王妃之位,所以,四夫人是沒有資格參與女兒的出嫁大典,一是怕新娘沾了晦氣,二怕誤了新娘的一生,從正房出嫁,也能搏個好彩頭。
開臉嬤嬤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嬤嬤,是個很有福氣的女人,每逢各家女兒出嫁,都是由她來開臉,說是開臉,只是用金絲線在臉上輕輕的刮六次,每一次都要說吉祥話,這也是金熙王朝女子出嫁的習俗之一。
緊接著便是梳頭,梳頭的嬤嬤比開臉嬤嬤要老很多,起碼有六七十歲,但她的精神卻格外的好,手腳利索,她一生多子多福,與夫君舉案齊眉,是京城裡公認的吉祥人兒。
只見她拿起一支她常用來梳頭的玉梳子走到水漣月身後,先打量著她一頭綢緞般的黑髮,已過了腰間,她滿意的點點頭,慈愛的笑道:“小姐這三千青絲真真是個寶兒啊,可見平日裡很會保養呢”。
水漣月從銅鏡裡打量著梳頭的嬤嬤,聽了她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卻沒說話。
梳頭的嬤嬤雙手熟稔的捏起一簇黑髮,笑著說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梳頭嬤嬤話音剛落,只見她微微彎著身子,從髮梢又開始梳起,嘴裡唸叨著:“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願小姐與王爺白頭到老,生活幸福美滿”。
聽著梳頭嬤嬤嘴裡的吉祥話,水漣月的心沒由來的沉下去,她一再告誡自己,這一切都是逢場作戲而已,逢場作戲而已,可週圍的一切的大紅色,總是提醒著自己,這是真真正正的步入婚姻的殿堂,絕非兒戲。
一想起南宮煜那張臭屎臉,一想起他對她的敵意,她再次感嘆命運的蹉跎,既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又為何要這般愚弄她?
眼看著梳頭嬤嬤梳完了頭,她心裡輕嘆口氣,撇去眉間的憂色,嫣然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兩位嬤嬤,嬤嬤們甚是高興的接過來,又說了幾句祝福的話,身旁,孟秋荷不屑的瞪了眼水漣月,又換上一抹喜慶的笑意命丫鬟令嬤嬤下去喝茶領賞。
轉間,屋內的熱鬧喧譁冷卻下來,只有孟秋荷帶來服侍她化妝綰髮的丫鬟,孟秋荷譏笑一聲,緩緩走到水漣月的身後,從銅鏡裡望著她那張絕美傾城的容顏,心寒了三分,恨不得一把撕碎了水漣月那張臉。
她極力的隱忍下來,陰沉著聲音道:“你放心,你出嫁的儀式本夫人都會為你打點好,絕無半點怠慢,只是,從水家出去後,你便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不是水家的人,雖說當了王妃地位尊貴,可一個沒有夫君疼愛的女人,再是地位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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