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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杉輕哼了一聲,態度略顯傲慢,卻礙於韓世明御林軍總督的身份,不敢太造次,“韓總督與焦將軍敘舊,本將離遠些就是了,還望韓總督能快一些,軍營中還有很多的軍務需要焦將軍處理”,話音剛落,尹明杉後退了幾步,可在韓世明看來,這後退的幾步跟沒退也沒什麼區別。
他剛要再開口,只見焦廣海轉回頭掃了眼尹明杉,聲音低沉道:“讓你退就退,哪裡那麼多話,韓總督是本將軍的好友,幾日不見敘敘舊也用得著你來多事兒嗎?到底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
焦廣海眼底閃過怒色,被尹明杉捕捉到,他雖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監視焦廣海,可焦廣海到底是將軍,而他只是個副將,君命難為,軍命也難為,稍有不慎,還沒等到了皇宮,他便先讓焦廣海揪住他的尾巴,兩難抉擇的情況下,他也只好選擇退步。
“既然將軍發話,末將怎敢不從”,尹明杉行了軍禮,又後退了數步,直到離著焦廣海與韓世明五六米開外。
韓世明搖搖頭,轉回頭看焦廣海,嘆道:“真是委屈你了”。
焦廣海一聲長嘆,目光再次看向遠處嶺南城的方向,“我委屈不委屈的有何用?煜王來了,很快我便要與他對戰,這,才是我最不願意的事情”。
韓世明抬起手拍了拍焦廣海的肩膀,勸道:“我知你的心,只是,我也無能為力,我幾次派人入宮調查,都沒能查出楚太后將人關在哪裡,焦府的家眷,恐怕。。。。。。。”。
“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三天前,我見過龍兒”,焦廣海似乎有千言萬語,可硬生生的只擠出這麼一句話,韓世明身形一震,瞪圓眼睛看向焦廣海。
“你真的見到了”?
焦廣海點點頭,眉頭深鎖,“龍兒是我最後的希望,是焦家最後的希望,便是戰死沙場,我也要保住他。。。。。。”。
韓世明苦笑道:“怕就怕,即便你戰死沙場,也難保不住焦家最後一根苗兒”。
焦廣海面色一僵,卻沒再說話,韓世明的話他豈會不懂?南宮翎與楚太后豈會為了日後埋下禍根?龍兒他。。。。。。
“我的探子已經去了嶺南城”。
“什麼?你就不怕被皇上的人發現”?焦廣海猛然回頭,驚詫道,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又轉回頭去。
“若非如此,難道你真的想被煜王殺死?亦或者你殺了煜王”?韓世明壓低聲音斥道,在他看來,焦廣海如今完全是咎由自取。
當初皇上抓起煜王,他就告訴過焦廣海,煜王倒臺,只怕接下來就會是他,可他不聽,偏巧等他回過味兒來,已經晚了,起初韓世明也以為,皇上會收回黑龍鐵騎,尋個藉口再抓了焦廣海,卻不想竟是這樣的結果。
“等煜王回信,我會請他幫忙找龍兒,你一定要頂住,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韓世明急匆匆的說了句,因為尹明杉已經朝著他們走過來了,身邊還跟著穆安穆丞相。
穆丞相是皇上提拔上來的人,雖說與柳丞相一樣,都是皇上較為信任的人,但皇上顯然對穆丞相更加信任一些,朝堂的大小事情都要過問一問穆丞相,很多時候,他的話對朝堂的大臣來說,猶如聖旨。
焦廣海與韓世明轉過身上前行禮,“參見丞相”。
穆安一臉慈祥,但眸子裡卻閃過一抹精明之光,他一把扶起焦廣海,再扶起韓世明,微微笑道:“焦將軍這幾日可安好啊?咦?怎麼韓總督也在這裡?可有皇上的手諭”?
韓世明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穆安,也笑道:“雖不是皇上親下的手諭,卻是惠貴妃的手諭,不知可行”?
穆安顯然沒有料到韓世明手中竟然真的有手諭,而且還是惠貴妃的手諭,他掃了眼令牌,見牌子上雕刻著惠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疑惑之色,不知道韓世明什麼時候和惠貴妃有勾結?
但他卻沒表現出來,依舊笑道:“雖說不是皇上親下,可惠貴妃如今深得皇上寵愛,想必,皇上得知了此事,也不會計較吧”,話音剛落,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韓世明,見他面色如常,心裡更加疑惑。
韓世明則毫無懼色,這塊令牌確實是惠貴妃交給他的,畢竟,他掌管著京城御林軍,連皇宮的守衛也歸他管,惠貴妃自然需要巴結他,即便穆安回去如實稟報皇上,想必惠貴妃那裡也會把事情平息了,他絲毫不擔心牽連到他,要擔心也是擔心惠貴妃。
一個後宮妃子,竟然將手伸到了御林軍的頭上,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