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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樂女——簫樂女——”岸上傳來了喊聲,我看過去,香香公主的鑾駕已經離開,正有宮女將長長的竹竿伸向我,想幫我上岸。
看看左手假髮,右手小冊,嘆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悲劇不斷,簡直像是隨身攜帶掃把星,這樣的壞運氣幾時結束?總不會有更悲催的事情發生吧。
握住竿子,在樂女,宮婢和太監異樣的目光中爬上岸,他們開始圍觀我,都在對我的假髮竊竊私語。戴過假髮的親們知道,假髮下的真發需要用一個緊緻的髮網罩住,盤起,所以,那個時候看起來就像個尼姑。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金宮裡來了個尼姑?”調笑的聲音從層層圍觀者後而來,分外刺耳。圍觀者往後看去,太監和宮女卻是一排接著一排垂臉散開,樂女們見狀,也紛紛小心效仿。一旦入宮,便要學會察言觀色,能讓太監宮女緊張的,自然是身份不俗之人
該不會是更壞的事情要發生了吧。心中劃過某種不祥的預感。
第二十七章更壞的事
“見過三駙馬。”宮女和太監們的行禮道出了真相,當層層圍觀人散開之時,出現了一個身著荷花花紋錦緞長袍的男子,一部分頭髮梳起公子的四方髮髻,用一根銀藍帶玉的髮帶紮起,多餘的長髮垂落身後,清風揚起之時,髮絲掠過他乾淨的耳際。
劍眉鳳目,鳳目帶鉤,露出一絲男子的嫵媚風情,紅唇鮮麗如血,此刻正勾著嘲笑,不知怎的,讓我想起了武則天喜愛的男寵張易之。而宮女們稱他為三駙馬,聖龍王朝的皇帝頗愛自己的子女,不捨他們離宮,於是兒子女兒全住在金宮裡,那麼他們的家眷自然也住在宮裡。
眼角中又映入另一個男子,一身牡丹花的華貴袍衫,分外惹眼,余光中看到了他的樣貌,心中一驚,是他。看過去時,那駙馬爺開口道:“楚容,看來這一期的樂女不怎樣啊~~”
而在那一刻,我也和他視線相觸,滿月……姐……給你丟臉了。。。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威風八面地站在秦楚容的面前,然後對他說:你後悔已經晚了,去崖邊哭去吧。
可是今天,這幻想徹底破滅。我此生最最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了。我丟人不要緊,可我現在是簫滿月,我丟的是簫滿月的臉,是簫家的臉。如果簫滿月知道,估計又要去跳一次崖。
驚訝劃過他柔美狹長的眼睛,可是很快,譏笑浮上他的唇角:“原來是簫滿月簫姑娘,兩日不見,怎麼落髮為尼了?”他特意將簫滿月三個字加重,宛如深怕周圍的圍觀者不知道我的身份。
第一次聽到他正常狀態下發出的聲音,卻是如同錚錚琴聲一般源遠流長。那一次在崖邊,聽到的是他的怒語,沒想到他的聲音會是如此悅耳,而且帶著磁性。他就是用這樣的聲音在簫滿月耳邊甜言蜜語,哄騙她的感情?
心中立時對他的聲音生厭,橫白這狼狽為奸的一對,嘲笑小娘的人多了去了,你們算老幾?小娘可是依然傲然挺立,V5(威武)不倒!
大大方方地將髮網摘落,長髮垂落身後,在風中飄散,小娘只不過沒古代女人那麼長而已。
接著,我悠悠然地一邊整理溼發一邊說:“本小姐要錢有錢,要才有才,做什麼尼姑?就算被人誤會自作多情汙衊我私奔,辱我清譽,我也大大方方地原諒他。每次想起都覺得晦氣,所以換個髮型,希望好運快點來到……”撇眸看向那兩個傢伙,三駙馬正笑眯眯地看向琴楚容,可見他已經將他勾引簫滿月的偉大事蹟得瑟地告知三駙馬。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南都皆知,聽說還有升級版,神馬孩子都有了之類的。
我冷笑:“男人嘛,都是自作多情的雄性動物,整日穿得花枝招展,以為周圍的女人都會像飛蛾撲火一般對他欲罷不能,其實是他們想吸引女人注意,就像雄孔雀把尾巴張開,對著雌孔雀討好一樣。琴大公子今日穿那麼鮮豔是想做香香公主的駙馬咩?”
“噗!”圍觀的人還沒笑出來,三駙馬先噴笑出來,秦楚容斜目過去,暗藏殺氣,三駙馬轉過身側對他,登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扶著琴楚容,一手捂肚子,“楚容啊楚容,你是騙我把,你總說簫滿月刻板無趣,今日她怎就把你給將在這兒了?我說你怎麼今日穿得那麼好看,原來是想做香香的公主的駙馬爺啊~~”
他的調侃越發讓琴楚容難堪,他抽了抽眉角,立時拂袖而去,三駙馬一見,在他身後笑道:“哎哎哎,你別走啊,怎麼說你和這簫滿月也是舊識,不敘敘舊嗎?”琴楚容的腳步在他的話語中越走越快,隨手還扯去了豔麗的華袍,狠狠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