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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墨刑讓焦急的獨孤翼讓開,執起獨孤娉婷的手,目露驚訝,放下她的手立刻按上她頭上的穴位,一邊輕按一邊對獨孤翼說:“獨孤兄,麻煩你照看一下月兒的傷。”說罷,他隨手拿出一瓶藥,我知道,是止血的。
獨孤翼立刻朝我看來,一眼看到我被血染溼的衣袖,雙眉微擰:“簫司樂,請坐下。”
我和獨孤翼坐在獨孤娉婷的床邊,獨孤娉婷在墨刑的按摩下已漸漸平靜。
獨孤翼面露安心,驚訝感嘆:“沒想到石頭還會醫術!”說罷,他挽起我的衣袖,白皙的手臂進入他的雙眸。他微微一怔,方才後知後覺地略帶尷尬:冒犯了。”
鮮紅的血已經從繃帶中流出,在手臂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跡。
他輕輕解開我的繃帶,他和墨刑一樣,久經沙場,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會包紮這種小事。
此刻,墨焱和龍墨焎已經入房,龍墨焎大步走到我們的桌旁,看到我染血的繃帶時驚然怔立,深深的痛湧上他的雙眸,讓他雙拳緊擰。我看了看他擰緊的雙拳,忽然覺得昨晚可能不是他做的,否則,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轉眸間,看到墨焱已經悄然站在獨孤娉婷的床邊,目光卻不是落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獨孤娉婷身上,而是……墨刑的背影上。
“怎麼傷這麼重!”身旁傳來獨孤翼的驚呼,“沒想到火槍的威力會這麼大。”、
“呵。”我輕笑,說話會讓我好受些,“這還不算厲害,如果被真的打中,直接穿骨。”看向獨孤翼,他面露驚歎。匆匆拔下瓶塞,將藥粉灑上我的傷口,白色的藥粉清涼而透著薄荷的清香,瞬間將我身邊的血腥覆蓋。
“呼——呼——”輕輕的,他吹上我的傷口,藥粉的清涼降低了我傷口的痛,“這藥果真神奇!”他細看藥瓶驚歎,傷口已經止血。
與此同時,墨刑收回雙手,獨孤娉婷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床邊的墨焱,眸光變得柔和與安心。她是那麼地愛墨焱,希望墨焱能夠感覺到。
立時,獨孤翼上前急問墨刑:“娉婷到底怎麼了?”
墨刑沉下臉,轉身似想教訓不關心獨孤娉婷的墨焱,墨焱卻已經坐到床邊握住了獨孤娉婷的手,擔心而抱歉:“你怎麼這麼傻,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這句話,足以治癒女人心中所有的傷。
房間變得寂靜,墨刑面露緩和,獨孤翼欣慰點頭,龍墨焎站到我的身旁,雙拳依然擰緊。我看向他,他面色陰沉,全身緊繃。他在憤怒,他在隱忍什麼。這種神情以往只在他注視石頭時出現,可是今日,他看的,卻是龍墨焱。
不由得也看向緊握獨孤娉婷手,情深意切的墨焱。他這次……說的是真話嗎?
“石頭。”獨孤翼似乎還是喜歡叫墨刑石頭,那顯得很是親切,“娉婷到底怎麼了?”
墨刑揚起了微笑:“恭喜獨孤兄,公主有喜了。”
登時,整個房間都驚喜起來。站在窗外偷聽偷窺的太監們,匆匆將這個好訊息擴散。
“娉婷你有喜了!太好了!今日真是雙喜臨門!”墨焱顯得分外激動,緊緊握住她的手,喜悅地撫上她的臉龐,獨孤娉婷蒼白的臉色,在他喜悅的神情中漸漸恢復血色和笑容。別人的千萬句勸說,不及愛人的一句愛語。
這就是愛情。
方才獨孤娉婷還在為自己的未來和幸福擔心和憂慮,現在,是煙消雲散了。
獨孤翼也欣喜不已。
墨刑轉而略帶憂慮:“不過,公主體質陰寒,此種體質胎氣不穩,好在公主常年征戰,身強體健。但今後不能讓公主再傷心煩憂了,知不知道,駿王?!”墨刑最後的語氣放了沉,沒有看墨焱,而是背對他而說。
墨焱側目看了他一眼,笑容微收,點了點頭,隨即再次只是看著獨孤娉婷。
正好御醫前來,替我包紮。
隨後宮女們急急入內,讓娉婷先吃下熱粥,然後洗漱更衣。平和太后也急急入內,看她的好兒媳,她就要做奶奶了。
我們在墨焱一家喜笑顏開之時退出了獨孤娉婷為宮殿,墨刑將我扶到外面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似是不放心地再次檢查我的傷口:“下次別逞能了。”他關心的語氣裡帶著責備。
我好笑地看他:“獨孤娉婷快暈了,難道你讓我別扶讓她摔?”
墨刑無奈而笑。倒是獨孤翼目露感激:“多謝簫司樂了!”
我們三人相視一笑,師傅和墨澐,還有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