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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想象愛嘉那搖搖擺擺離開的背影。
外面傳來重重的一聲嘆息,皮鞋的聲音響起並漸行漸遠。等到花俊軒離開了足有五分鐘後,林芊芊才敢走出來。她捋了捋耳旁的頭髮,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儘量擺脫偷聽所帶來的窒息感,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調整好表情,離開了洗手間。
林芊芊剛走出洗手間沒幾步,便站住了腳。花俊軒正靠在洗手間門口,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抽菸,長長的劉海也隨著垂了下來,在廳內的水晶吊燈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林芊芊忍不住暗暗叫苦,自己明明已經推遲了五分多鐘才出來,怎麼這個花俊軒卻偏偏不離開這片地帶。正在她叫苦不迭的時候,花俊軒慢慢的抬起了頭,一雙與花霽酷似的鳳眼,遠不如花霽那般溫柔清澈,反倒清冽如冰,寒冷徹骨,彷彿看不到底的深潭。
花俊軒看到林芊芊,沒有一皺,將手中的煙扔到地上,淡淡問:“你,幹什麼去了?”
第十一章:針鋒相對;初見花少欽
天氣冷暖不確定每個人躲在人海里。
——許飛·《我要的飛翔》
且說林芊芊被花俊軒這麼一問,一時內心糾結的無以負荷。直覺告訴她不可以說實話,然而環顧四周,這倒黴的地方四面都是牆,唯一的通道直至洗手間,就算林芊芊是擅長編故事的高手,面對這該死的現實環境,也說不出別的理由。
百般無奈之下,林芊芊只好把心一橫,實話實說道:“我去洗手間了。”
花俊軒冷冷的審視著林芊芊,問:“這麼說——你都聽見了?”
林芊芊本想裝糊塗反問“聽見什麼”之類的話,但眼下裝糊塗無疑是十分愚蠢的一件事。既然決定說實話,不如繼續賭一把。想到這裡,林芊芊便說:“是,我都聽見了。”
花俊軒的鳳眼眯了起來,他往前逼近了一步,咄咄逼人的伸出手指正欲說些什麼,卻聽身後腳步聲響起。花俊軒回過頭,見嚴管家氣喘吁吁的跑了來。他不露聲色的後退了一步,離林芊芊遠了一些,並整理出大少爺該有的威嚴口氣問道:“幹什麼慌慌張張的?”
“是……是這樣。”嚴管家說,站定了腳解釋道,“是二少爺——啊,不對——”嚴管家看到花俊軒揚起的眉毛,連忙改口道:“是少欽少爺剛剛回來了。”
“他不是下個月才回來麼。”花俊軒說,皺眉,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領帶和外套。
“這,好像是少欽少爺提前把事辦完了,專門挑今日回來助興的。”嚴管家說。
此刻花俊軒已經整理好衣襟,隨嚴管家朝走廊外走去,同時,他還不忘扭頭對林芊芊說道:“你,跟著一起來。”
林芊芊沒有說話便跟了上去,同時暗暗觀察花俊軒的臉色。他看上去很不高興,臉色嚴肅且陰鬱,並且似乎不打算把這些負面情緒隱藏起來。少欽少爺是誰?林芊芊暗暗想,看來是一個讓花俊軒傷腦筋的人物,似乎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她想,她要把這件事記下來,回去好好問問花霽關於少欽少爺的情況。
此刻宴席已經散了,花俊軒和林芊芊在嚴管家的帶領下,直接走進了尊瑞王的書房。
作為一個旁觀者,林芊芊認為這個書房的氣氛真是夠怪異的。尊瑞王和賢瑞王照著白天的樣子坐在正座上,中間的茶几放著果盤,花俊逸站在遵瑞王旁邊,而在花俊逸旁邊站著的,是一個和花俊軒年紀相仿的年輕男人。這男人一身灰色西裝;外表看來雖沒有花家兄弟那般俊美,卻也相當俊秀好看;面板白皙水嫩;保養得猶如女子;只是這俊秀的臉蛋上完全沒有花家兄弟的貴氣;反倒有些油頭粉面的感覺。
“這位,就是我剛剛提到的林小姐。”尊瑞王介紹道,對林芊芊和藹的點點頭,“林小姐,這是我的義子,少欽。”
“噢,林小姐……”花少欽說,嘴角扭成一個似乎溫和的卻有難掩鄙夷的微笑,“我剛剛一直在聽你的傳奇故事,很有趣。”
“謝謝。”林芊芊說,被花少欽這股子鄙夷的目光瞪得有些發窘,但仍毫不退縮的直視著他。
“有趣。”花少欽點了點頭,轉向尊瑞王,“父親,我正納悶,為什麼主子都在這裡,而端茶送水的奴隸卻偏偏不在。”
“是這樣,”趕在遵瑞王回答之前,花俊軒說道,“這奴隸今天上午受了傷,我特許他休息。”
“我們有規矩,手腳都能動就要做活。”花少欽說,揚眉,朝賢瑞王的方向輕輕歪了歪頭,大意是,不要讓外人看笑話。
“我這就去叫他。”在一旁的花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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