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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件天藍色的舊睡衣在我眼前走來走去的樣子……
“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你就說過,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論你是奴隸,還是王府的二公子,你都是我的花霽,你都是和我生活了兩年的愛人——花霽,求你,一定要信守諾言,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要扔下我不管……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我們是一體的……沒有你,我要怎麼活……”
林芊芊說到這裡,看到一滴清淚,透過花霽長而密的睫毛,慢慢的滑落下來,浸入了他的鬢角。
誠然,花霽還在深度昏迷中,沒有任何生氣,沒有任何知覺,可這滴淚,無疑在告訴林芊芊,花霽能夠聽得到她的話。花霽能夠感知她,只不過此時此刻,他不能動,不能說,只能把愛放在心中。
林芊芊知道花霽在聽,激動地握緊了他的手,繼續說道:“花霽,你聽我說,你這一生,不明不白的受了這麼多苦,現在終於過上好日子了……你,你不能就這麼遺憾的離開,你也不甘心的,對不對?我們都在等你,我,哥,花少欽,還有王爺也在等你——王爺聽說你傷成這樣,都病倒了,他還是愛你的,他也捨不得你走。”林芊芊哽咽著說,眼淚一滴滴的落在花霽的手背上,“花霽,大家都在等著你,等著你醒來,等著你康復,等著你和我們團圓。你一定要挺住,你還這麼年輕,你一定能行的,你……”
她說到這裡,半晌沒有說話,只將落滿自己淚水的花霽的手背貼在她的臉上,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黃泉路,倘若花霽在這條路上,她真的希望,希望自己無休止的對他說話,能將他從這條路上呼喚回來——哪怕自己說得口乾舌燥也無所謂,哪怕自己說得喉嚨出血也無所謂,只要他能時刻聽到她在說話,只要他能醒來,要她怎麼樣都可以,要她做什麼,都行。
“花霽,”林芊芊閉著眼睛,將臉頰緊貼著花霽的手背,熱淚滾滾而下,“花霽,我一直在叫你回來,你,聽得到嗎?”
花少欽拄著柺杖,靠在特護病房門口的牆上,透過窗戶靜靜的注視著林芊芊的背影,她那顫抖的肩膀,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也看得清。
花俊軒和嬈哲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嬈哲的手裡,拿著林芊芊被綁架前,在課堂上畫的花霽肖像。
花少欽和花俊軒默默無言的看著那幅畫像,何等的惟妙惟肖,簡直比照片還要逼真,那五官,那神情,就好像花霽從畫裡活了過來一樣——若不是林芊芊將花霽深深的印在腦海裡,烙在心坎裡,日夜思念,時刻愛慕,又怎麼會把一個人,畫得這麼活靈活現。
想到這裡,花少欽和花俊軒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花霽從小到大的身影,清晰而殘酷的浮現在他們的腦海,被王府自幼當成奴隸的花霽——他今天所有的悲劇,他們都逃不了兇手的罪名。此時此刻,花少欽和花俊軒多麼希望,躺在那裡不省人事的是他們,可是,再怎麼希望,又有什麼用呢?
倘若花霽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花少欽和花俊軒,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第七十五章 行到水窮處;花霽醒轉來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
你自己卻不知道
真心的對我好
不要求回報
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
打從心裡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梁靜茹·《暖暖》
林芊芊並沒能在花霽床前陪多久,儘管她不放心,儘管她很想徹夜不眠的陪著他,但醫生卻以她還在發高燒的理由,強制讓她離開了花霽的特護病房。同時,為了避免林芊芊徹夜難眠而引起高燒併發症,醫生為她注射了一支鎮靜劑,讓原本擔心焦慮的她,在藥物作用下一夜無夢的酣眠。
一夜無夢的感覺很不好。
當林芊芊醒來的時候,莫名就感到很生氣,產生了一種被隔離在外的感覺——這一夜發生了什麼,花霽平安了嗎,因為那一針該死的鎮靜劑,她這一晚上什麼知覺都沒有,什麼訊息也聽不到——更可氣的是,現在她醒來,病房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連花少欽都不知道哪去了。
林芊芊悶悶不樂的支撐著坐起來,病房裡沒有表,她不知道現在是早晨幾點,但看窗外格外金燦燦的陽光,她推測可能在上午十點鐘左右。
病房的門被推開,嬈哲穿著一件西服領的米色風衣走了進來,看到林芊芊醒來,她露出笑容。
“還以為你要多睡一會兒呢,”嬈哲說,走到林芊芊病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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