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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母女倆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胡話呢?”顧十八娘打量她。
顧慎安,當朝吏部尚書,那是一等一的內閣成員,他出事?只要不謀反,這輩子就出不來事。
“是洛兒說的!洛兒因此還落下月子病了!”顧汐兒微微發抖,顯然受的驚嚇不小。
曹氏和顧十八娘對視一眼,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她們齊聲問道。
對於曹氏母女來說,所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甚至不超過她們巷子這一條街,就更不用說遠在北邊大金大周的交界處了。
就在幾天前,大金委任的隨州知府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帶著一眾大金兵洗劫了大周境內的一個城鎮,這一下朝中震動,就連深宮休養的皇帝都親自上朝了,痛斥大金背信棄義不知好歹得寸進尺,旋即將當初主和派的眾人一同罵,尤其是朱春明,簡直是被罵的跪地叩頭才罷。
罵也不能解決問題,罵完了還是要徵求大家意見,該如何對待這不要臉的大金。
滿朝文武都默然無聲,如今朝堂,朱大人不發話,是沒人敢說意見的。
朱春明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說先去查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結果自然而然又被皇帝罵了一通,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明哲保身十幾年的大臣突然站出來主張給大金此舉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自從葉真以謀反被處斬,沈老公爺居家養病,以及一干主戰派死的死貶的貶後,朝廷上已經好幾年沒有聽到有人敢說教訓教訓大金的話了。
一時間滿朝文武包括皇帝都驚訝的看向這位高人。
高人就是吏部尚書顧慎安,當他說完這句話後,也察覺到大殿裡詭異的氣氛,他抬起頭,忽的看到不遠處朱春明一雙幽幽的視線,他的後背猛的出了一層細汗。
然後突然情緒冷靜的皇帝慢慢的問了他一句話,讓顧慎安徹底嚇醒了。
“那麼愛卿說該怎麼教訓教訓他們呢?”皇帝慢慢的說道,一雙久病無光的小眼牢牢的盯在顧慎安的身上。
這完全跟顧慎安事先預料的完全不同,他不由懵了。
“臣先請罪襄陽知府守軍不力之罪…”朱春明在此時忽的叩頭,插了一句話。
而透過這句話得到暗示的朱春明的乾兒子之一,兵部尚書也站出來,跪地叩頭,請治軍不力才治大金無視我朝威嚴瀆職之罪。
“這麼說,我大周是因為無兵無將,才讓大金小瞧而肆意進犯的嗎?”皇帝冷冷地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滿朝文武皆驚,無兵無將!很顯然,皇帝是想到被處斬的葉真將軍了。
當初力保葉真將軍的一位諫官上書,其中就有悲憤發洩甚至帶些詛咒意味的話,葉真將軍死,則再無能拒大金之將,再無抗敵之兵。
這句話無意是在詛咒皇帝的江山,罪可論謀反,暴怒的皇帝將這位諫官滿門抄斬。
顧慎安到此時已經完全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第一這位皇帝根本就不想靠武力教訓大金,第二,他得罪朱春明瞭,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刻,方才還被皇帝罵的如同喪家之犬的朱春明大人就轉頭狠狠咬了他一口,致命的一口。
“既然如此,朕就命你全權處理此事,給朕一個交代。”皇帝看著顧慎安,宣佈了決定,也踢出了這塊燙手的山芋,不管事情如何,將來的替罪羊是有了,無論如何也怪不到他這個皇帝身上了。
就這樣顧慎安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戰,他是絕對不敢的,而且皇帝也不可能讓他出戰,和,那也是死路一條,且不說丟了朝廷的臉面,被遭洗劫之地的民眾唾罵,還要遭天下萬民指責軟骨頭,而且就算他豁出臉皮認了這個罵名,將來總有一天皇帝想起來了,就要治他罪以洩求和的恥辱,當年朱春明之所以能讓皇帝跟大金簽訂停戰協議,那也是瞅準大周葉真將軍高奏凱歌步步逼近大金的機會,推脫,大話說出去了,再推脫,這讓九五之尊的皇帝情何以堪,當場就敢以戲弄君上的大帽子壓死他。
於是在滿朝文武同情以及朱春明冷冷的注視下,顧慎安離京赴襄陽府去了,這一去,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所得到的一切,就要灰飛煙滅了。
所以顧慎安的夫人也不在家,跑回孃家求找關係打點了,顧洛兒自然也要為爹分憂,求到公公跟前,結果卻沒得到實時性的回答。
“最近陛下有忙的時候…”公公給了一句提點,意思就是,不要拖我們保定侯府一死。
以為滿滿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