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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洛陵好笑地“哼”了一聲:“是我高估了你的膽量。”
“你……”她盡生悶氣,“我要馬上離開。”
“不行!”蘇洛陵斷然否決,“你不準離開!”
“蘇洛陵你……”
蘇洛陵的一雙眸子清若冰晶靜若處子,像一股凝結在珠峰的冰泉。蘇綰觸到這眼神,立刻就噤聲了。不知為何,每每他那雙不起一絲波瀾的眸子如此平靜地看著她時,她都會覺得心陡然靜下來,不忍與他計較太多。
見她似乎暗自生氣,蘇洛陵偷偷捏了捏她的手:“我說什麼,你便按著去做。先將慧姑移到驛館,他事明日我自有說辭。”
蘇綰悶著聲點頭,再回到慧姑身側時,廖管家依然靜候:“姑娘身子熬不熬得了?”
“多謝廖管家掛心,蘇綰只是不喜聞河泥的腥味,故此失態。”說著壓住心中惡心,翻了翻慧姑的衣衫,卻也並無什麼受傷的痕跡,便道,“想來還是廖管家有先見之明,慧姑果真是失足落水的。園子里正有祭祀,若貿然設靈堂恐有衝祖靈,還煩諸位將慧姑的屍身連夜運至驛館,另外擺設靈堂之事也就一併煩勞諸位兄弟了。”說著從手中脫出個玉鐲來。
這玉鐲還是今日臨王妃決意要收自己為義女時送的初禮,這會兒因為慧姑送予他人,明日這話也就好說了。想必又會動容一把!
一干人好說歹說收了東西,便抬著慧姑的屍體去了。
蘇洛陵既然是粗人打扮,定也是跟著去的。
不過廖管家卻有意逗留了片刻,道:“老奴先送姑娘回去吧?順道向王爺回個信。”
蘇綰心裡多少有些為蘇洛陵擔心:“不必,我自行回去,王爺那兒我也自會說好話。”說著取過拈燈,朝來時方向走去。
廖管家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才踟躕著離開池邊。
蘇綰是怕廖管家會求功心切,在臨王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屆時壞了蘇洛陵的事,頭疼的定也是自己。於是便先穩住廖管家,說是說會去王爺那兒回稟,實則走了支道回逍遙居了。
橘燈壁影森森,蘇綰仰臥塌中回想這一日****發生的事情,覺得好像是老天對她撒下了一個天羅地網。捆縛了她的魂魄不說,連真與假、實與幻都分甚不清楚了。她究竟有沒有回去過?又或者,她究竟有沒有在永興王朝?
彷彿被夾在了兩個世界裡,她往哪邊走,都免不了灰飛煙滅。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二十七章 夜長夢不多
更漏無息,時間如凝成的黑色瓊脂滾成一個漩渦,已捲到了丑時三刻。
漆黑的屋堂任憑几盞燈奴微弱的火光,反而使照不到的地方更沉入黑暗。蘇綰索性將拈燈也點起,和衣坐在蘇洛陵的床上,數著時間等他回來,手中擎著的拈燈隨之也越來越有些瑟瑟發抖。
寅時一過,蘇綰的眼皮開始發沉,可一閉上眼,慧姑那泡脹了的腦袋突著眼珠子的模樣立刻清晰地浮了出來。猛地睜開眼:“啊!”
蘇洛陵一張清淨的臉杵在自己面前,嚇得她立刻扔掉了拈燈,縮排床裡。
“呵……”蘇洛陵忍俊不禁,“我這麼可怕?”
“你你幾時回來的?”蘇綰見是蘇洛陵,心中反倒不生氣,爬出床還有些竊喜。
蘇洛陵緩緩解下一身粗衣,直到剝出裡頭只剩一層青藍****方才坐到蘇綰身邊,一腳踢開已熄滅的拈燈,道:“我還沒問你,你幾時佔了我的床的?”
蘇綰臉蛋兒飛紅,立刻從床上爬將下來:“我見你沒回來,所以……”
“一個人怕了?”蘇洛陵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頓時有些呼吸不上來的侷促,慌忙跑回自己的臥榻上,隔著距離與他說話:“不是。我是想知道你是否藉機查探了慧姑的屍體。”
彷彿覺得蘇綰這理由說得極其牽強可笑,蘇洛陵凝在臉上的冷峻倏然消融,忍不住笑著說:“你過來。”
蘇綰愣了一愣,回想方才自己的唐突隱隱覺得不安,斷然道:“有什麼話這樣也可說。我聽得到!”
蘇洛陵倒並未勉強她,只是收了笑,靜靜看著她道:“慧姑怎麼死的,我倒是沒查出來。你明兒就跟王爺王妃說,就是淹死的。”
“呃?”蘇綰吃驚,“你這跟去,並未再細究過了?”
蘇洛陵抿著唇,半晌才開口道:“細究?呵……你睡吧,別再胡思亂想了。慧姑是死了,這事擱在蘇園並不是什麼好事。至於她究竟是何人,我心裡自有盤賬,你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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