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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明寒翠微腹部受過震盪無疑。那麼既然蘇湄與白月都言之鑿鑿確信沒有任何閃失,寒翠微又為何會有如此脈象呢?難道——是她自己乾的?
她轉目狐疑,看著寒翠微的側影企圖在她的動作表情裡抓住一絲線索。
蘇湄緊緊扶著寒翠微,白月也匆匆跟上去,兩人各自扶在兩側。
寒翠微與梅老闆說完,便又向臨王妃柔弱地一矮身,話沒出口,臨王妃便已接住了她:“別說了別說了,趕緊去休息!你們將夫人仔細扶回飛鳶閣,不得有差。梅喜,你一道跟著去。”
身側梅喜脆聲應道:“是。”便在前頭領著,為寒翠微撥簾。
白月轉身自另一名婢子手中接過厚厚的披風,為寒翠微繫上,動作麻利嫻熟,蘇綰看得放心不少。
“賤妾退下了。”寒翠微道。
“去吧!”臨王妃頗覺不忍,擔憂之色又重浮臉上。
寒翠微一走,臨王妃便對樓御醫道:“樓大人有何珍貴的方子,且開出來,我讓人刻下就去抓。”
蘇綰對樓御醫不放心,藥方子更不能假手他人,於是對臨王妃主動請纓:“乾孃,還是讓我走這一趟吧。姐姐平日對我照顧非常,我卻連半點回報也拿不出來。這回姐姐身子有恙,蘇綰著實替姐姐擔心,乾孃就給個機會讓蘇綰投桃報李吧。”
臨王妃見蘇綰竟有這份心思,好不容易眉宇舒展開來:“綰丫頭真叫懂事。那你現下就跟樓御醫去吧。喲,怎穿得如此單薄,來人,將本宮披風取來讓姑娘穿上。”
不一會兒便有人捧著一件疊放整齊的墨綠錯金披風過來,為蘇綰仔細披上。
蘇綰斂衽:“謝謝乾孃。”便同樓御醫出了煙波閣。
終於舒了口氣,自己遲到那麼久,臨王妃倒未與她計較。不過蘇綰心裡此刻更掛著寒翠微腹中胎兒,也便再無心想其他事情。這一個肚子,可牽繫著太多生命以及希冀了。
跟隨樓御醫龍鍾的身影走了一段路,樓御醫忽然轉過身來:“綰姑娘,最近身子如何?”
蘇綰表情一僵,似乎聽到樓御醫這麼說話:“綰姑娘,最近身子如何?要不要弄兩粒毒丸子吃吃?一吃歸天,二吃做神仙。”
她立刻搖頭:“承蒙樓御醫一直記掛在心,蘇綰的病恙已全數好了。”
樓御醫瞭然地點點頭,並沒有止住話題的打算。他似乎是想了一番之後才又對蘇綰道:“綰姑娘是心細如塵之人,想必剛才也看出些什麼來了吧?”
蘇綰一嚇,頓在原處。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七十五章 藥——引
第七十五章 藥——引
樓御醫是久居深宮之人,對此伎倆猶如看連環畫兒一般,早已成了陳詞濫調的老把戲。不過他心裡卻還是有疑問才決心與蘇綰探討的。
蘇綰被樓御醫這毫不遮掩的引問給驚地愣住,但旋即便打算做不知所云的模樣。
樓御醫笑容溫慈:“老朽是有一事不明,故此才想問問姑娘。”
“什麼事?”蘇綰警惕道。
“女人之間為爭寵奪位拿親生骨肉做犧牲的,老朽也並非沒見過。大公子身子違和,久痾不愈也只有這一房妻室,再無他小。可為何寒夫人還會做出這股舉動?老朽委實納悶,還請姑娘指教。以免老朽心中對寒夫人有所誤會。”
蘇綰心想樓御醫還真會為他人考慮,他本身就是蘇園一個匆匆過客,誤不誤會寒翠微有什麼關係呢?不過這其中各種複雜,她自己也說不準。莫說一切並無明裡徵兆,就算有那也是自家飯自家吃,外人插嘴不來,否則便成了個長舌婦嚼舌根了。何況捕風捉影之事沒有什麼征服力量,於己無益,要是被人倒扣帽子豈不冤枉?
論及扼殺骨肉,最為狠辣的應屬周聖神皇帝武則天了,但她身為一代女皇冠傑寰宇又是當之無愧。從某種程度上說,心狠手辣者也並非全是邪惡至喪心病狂之人。犧牲掉一些,總會得到另一些與之匹配之物,比如說——地位。
正如蘇洛陵所提議的,拿感情換取她在蘇園的地位,站在方法論的角度說,其實並無差別,差別只在於道德起止不同。
古語說虎毒不食子,但亦有句話,叫做最毒****心。若說男人是猛虎,虎有其背後眷愛骨肉的溫柔,那麼,女人便是蠍子,越美其毒性便越強,這恰恰是一種連**時,也想著用自己邪毒的鰲勾扎死對方的物種。
但寒翠微恐怕還不至於此。
若說無疑心,那是騙人的。蘇綰多少有些對寒翠微另眼看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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