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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也有點詫異,未免蘇湄乾等,便讓其將飯菜先撤下去,稍會兒過來說不定便有了。
蘇湄只好依言。
聽著蘇湄下樓的聲音遠去,蘇綰才問蘇洛陵:“有什麼難處嗎?”
蘇洛陵卻對她投來無謂地一眼:“我說過,白皎皎之事你今後不許插手。”
“……”該插的全插了,不該插的她以後便不插,蘇綰心裡發悶,“她同是飽受閆爺凌虐之人,與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不忍見她無依無靠。”
“不忍?”蘇洛陵哼笑,“你可有真多的不忍,卻獨獨對一個人殘忍。”
“……誰?”
“我。”
“……”蘇綰力氣一瀉,從肢體內發虛,“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蘇洛陵嘆出口長氣:“你或許不懂我為何要強留你在此,但我保證並無惡意。我本不想讓你插足蘇園瑣事,只管安心做我的人便可。誰知我低估了你一個飽讀詩書的學女品格,你想去圓滿太多東西,但你懂嗎?這世上有很多不公之事,以你一己之力能做到什麼程度?你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事實恰恰與之相反,你總將他人憂幸寄於心內,認真地似乎是分內之責。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離了我蘇洛陵,什麼都不是。”
蘇洛陵這話有些重了,一下子擊中蘇綰幾月來最脆弱的地方,也將蘇綰極其尷尬的本質無情剝露。
是,她離了蘇洛陵什麼都不是。吃蘇園的喝蘇園的住蘇園的船蘇園的,在這兒,她根本無底氣說任何話幫任何人。可這麼斥責她,讓她情何以堪?
蘇綰細起眸光,沒想到蘇洛陵會為了一個白皎皎生出如此大氣。她確信白皎皎為市井之民,當諳通為人之道,雖年紀小小卻已頗有處世的腦筋,她在寒翠微那兒定不會讓自己吃虧。再則,白皎皎生地精靈,心思敏銳纖細,她定能察覺寒翠微身邊的危險。
這番安排,於理不通嗎?還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蘇洛陵竟然這般毒舌她?蘇綰不禁氣憤起來:“對,我什麼都不是。請問二公子,我在你蘇洛陵的心目中,究竟是什麼?一個人?亦或者只是一樣工具?”
蘇洛陵愣了愣,隨即懊惱自己方才的失控。他揉著太陽穴:“對不起……綰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若白皎皎的身世遭人揭穿,嫂嫂定會將帽子扣到你頭上來。屆時,又徒起風波,我怕你受委屈。”
怕她委屈?蘇洛陵竟然怕她委屈?
她一下子心軟下來:“有什麼委屈可受的,大夫人若真有怪罪,也屬實情。”
蘇洛陵搖頭,喃喃自語地道:“你以後便會懂了。”
“什麼?”蘇綰未聽清楚。
蘇洛陵晃神地一怔:“沒什麼,我是說,我雖不迷信,但家嫂未必,還有王妃娘娘若知道你將她埋在鼓裡,定會怪罪。你總將他人置於最先想到的地方,卻將自己推入風口浪尖,這些,你都沒想過?”
“我……”蘇綰突然覺得自己是跳樑小醜,在蘇洛陵眼裡任何舉動都被拆解地只剩下骨架。但是,事情未必如他想的這般發展,這也只是他的一股揣測而已。既然被發現會生出諸多麻煩,那麼便要做到不被發現。
臨王妃過完年便要在元宵之前起駕回京,那麼剩餘的日子裡,便是妥帖照顧寒翠微臨盆,也就半年多的功夫,仔細一些應該沒事。
或許她想地太天真了,她高估了古人從妊娠到臨盆的能力。
蘇洛陵顯然很無奈,苦笑著道:“現在你即便後悔也晚了,還是求老天爺別旁生枝節吧!”
蘇綰好笑地瞥他:“事在人為。”
“對啊,事在人為……”蘇洛陵重複,卻說地語重心長。
事在人為!事在人為啊……
或者人被這四個字原先表達人定勝天的意思給迷惑了,其實,它包含的並非如此簡單。事在人為,事情,當然皆是人做出來的。
蘇湄小跑著再次上樓,匆匆斂衽:“二公子綰姑娘,奴婢……奴婢回來了。”
蘇綰看了一眼蘇洛陵,裝作無話。蘇洛陵輕笑著問蘇湄:“這麼急嗎?”
“呃……”蘇湄語塞,緩過力氣之後才漸漸恢復神采,“奴婢並未有意冒犯,只是出來地久,怕大夫人著急。”
“有事我擔著。你回去稟告夫人,就喚她白月。”蘇洛陵道。
“白月?”蘇湄聽後乍然,“奴婢斗膽,是白色月亮的意思嗎?大夫人若問起詳細來,奴婢也可以說個究竟。”
“算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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