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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
這下蘇綰心裡就有了底,她道是娟兒唱的門子戲呢,原是故意要將人引開,好教韓翠微引門連夜逃走。又跟主子一個鼻孔出氣兒,想著韓翠微平常受蘇綰的窩囊氣,這回子全撒出來,讓蘇綰在蘇園裡做不得人。
好個處心積慮謀她害她的小丫頭,念她對寒翠微一片赤誠,蘇綰也不大想為難她,故任她裝暈了去,啪在地上活像只軟腳蟹似地。
幾個家丁一聽,什麼什麼,寒翠微不見了?莫不是蘇泊生的魂兒真的回來過了?一併將結髮妻子也帶了去閻王殿過日子?這下更是冷汗直流,吆喝著道:“姑娘,大公子恐陰魂不散,咱們……咱們得罪了!”說罷就要上前來抓人。
蘇綰將眼一瞪,橫眉冷對:“娟兒瘋了,難不成你們也跟著瘋了不成?”
這句話登時將幾人都震住了,腦子裡暈暈乎乎了一陣,也失去了主見。
“若然大公子真的回來過,你們也實實在在看見他本人了,那就且叫他來找我就罷!若沒有,你們有膽子將我轟出蘇園,便更要夠膽子對二公子交代這樁事情。”
“呃……這個……奴才……”幾人瞧瞧地面上趴著的一動不動的娟兒,又看看蘇綰,不禁都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娟兒是半死不活的人,蘇泊生是死透了的人,而獨獨蘇綰是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信人信鬼還是信個半死不活的人?這是個問題。
還沒等心裡作出個什麼計較,蘇棋領著個醫夫子倉皇奔入:“姑娘姑娘,大夫來……了。”驀地看到地上的娟兒,愣了好些時候,才幹乾地問,“姑娘……娟兒怎麼睡地上了?”
蘇綰笑笑,也不回答,只對那醫夫子道:“有勞先生好好瞧瞧這姑娘的病,莫教她再行胡言亂語的了。”
“老夫自當盡力而為。”醫夫子道。
蘇綰點點頭,靜匿的眸子看向蘇棋:“棋姐姐,你我再去前頭照看著吧。”說罷自行出去了。
蘇棋一陣摸不著頭腦,也顧不得心裡的十萬個問號,急忙跟上去。
剩下的人皆是大眼瞪小眼,才知蘇綰是根本沒打算讓他們作什麼選擇的,他們只得認命地先將娟兒抬****板兒,然後逃也似地離開這鬼屋。
蘇綰一路上想著,寒翠微這一走了,必定是先回孃家去的。不過孃家亦在柳州城內,為蘇湄言語恐嚇,說不定明兒就會舉家遷移去別處,自此隱姓埋名也難講。這麼的,便也算了,唯恐寒家老人怕寒翠微腹中遺珠成為今後禍患,要弄死孩子,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但眼下怕或者擔心都是一句空頭話,自己只是兩隻手兩隻腳一個鼻子兩隻眼的凡人,就算想到了,也不定能阻止地來。
走到前頭時,蘇綰已再無心照顧旁的事情,那些誦經敲魚的聲響如梵音迭達八方,朦朦朧朧之中總催人的意識慢慢地困頓起來。
見時辰也是不早的了,便在外邊兒又巡了一圈,查無什麼岔子便同蘇棋回了逍遙居去。
遙遙地隱見夜幕深處幾點燈影,於高樓之中明滅跳突,正是來自寢居方向。蘇綰心頭一擊,暗想原來蘇洛陵早回來了?就加快了腳步,刻不容緩地穿廊走橋而去。
到了寢居,大門未關,見蘇洛陵果真在這兒,似乎已回來許久了的模樣。
他面前燃著一鼎四腳竹葉水煙爐,蓋子上的狻猊靜臥,小巧又不失嚴武。原來那個狻猊爐是硬給蘇棋的那一劈摔壞了,於是又領了個新的過來。
蘇洛陵正起手沏茶,跨腿穩坐柏木凳上,見蘇綰進門,也只拿了另外一個杯子,倒好茶說道:“累了吧?坐下好了。”語氣淡定地似乎只是個忘年老翁在等茶友。
蘇綰捋直氣兒,依他言坐下,另託詞讓蘇棋離開:“棋姐姐你打發人在園子裡各處找找大夫人的去向,若有何訊息立刻來回稟吧。”
蘇棋還知寒翠微失蹤的事情,驟然聽到忍不住被嚇了一下:“大夫人不見了?”
“興許只是在園子的哪個地方散心而已。”蘇綰道。
蘇棋愣愣地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便替二人闔了門,急急而去。
蘇洛陵淡淡抿笑,並未抬眸瞧她:“你自不必擔心,我已託於大人一路上跟著去了。斷不會出什麼岔子。”
“你如何聰明,怎麼卻認為我會去擔心她了呢?”蘇綰始終盯著那水煙爐,片刻不離,胸中非被這飄散的清香薰透,而是時不時閃現當日的那朵西疆黑滿達。此時此刻,這鼎四腳竹葉水煙爐的肚膛裡,焚著的是否正是黑滿達呢?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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