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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的脖子上,有條勒痕,且她手裡,還攥著一寸布條兒,看著模樣,倒像是婢子們時常穿的衣衫。”家丁恭敬地將從白月手中扯下來的布條呈到蘇洛陵面前。
蘇綰心裡痛地幾乎撅氣兒,一下子也坐了起來,張大眼睛去看那布條兒。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八十二章 定案
第八十二章 定案
蘇綰恨得牙齒都幾要咬碎。沒想到自己對他人的一時寬容竟會毀滅一條稚嫩的生命。
忍不住已淚流縱橫,打心底裡恨起了這個人。
這人是誰?蘇洛陵手中的布條兒的主人是誰?
那色澤花樣,不就是蘇墨今早兒穿著的衣衫嗎?這已成了既定的事實。蘇綰從沒想到過,蘇墨竟然會做到這絕境上。
猛然自榻上起來,一把拉住蘇洛陵:“我知道是誰,你且跟我去會她一會!”
蘇洛陵微訝:“你說的,可是蘇墨?”
“人命關天之事,她竟做得出來!”蘇綰尖嘯。
蘇洛陵只是一味靜靜看著她,將布條兒收好,對那家丁說道:“你聽到了嗎?儘快著人將她捉起來,送到逍遙居。這事兒還得官府的衙役來究辦,你趕緊去請些捕快過來。”
“是,奴才告退。”那家丁便匆匆走了。
蘇綰此刻心情極端激動著,整個身子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痛恨自己的愚善還是對蘇墨的咬牙切齒,狠狠揪著十指,纖細的關節處一片泛白。
蘇洛陵握住她的手,使她稍稍舒緩:“別自責。”他輕輕說道,唇齒之間有絲無奈。
“不自責?”蘇綰流著眼淚搖頭,“都是我造成的。若我不將白月領進蘇園,她便不會死。若我未讓白月去監視蘇墨煎藥。便不會惹蘇墨憤懣。今兒早上我還見過白月……可是……可是竟卻成了最後一面。蘇洛陵,你說我怎能不自責?我覺得,我的手上也沾染了白月的血,我也是個罪人。”
蘇洛陵沉默地擁住她,此刻似乎只想以平靜的懷抱來撫慰她凌亂不堪的情緒。
蘇綰的胸口被堵地透不過氣兒,推開了蘇洛陵,坐在榻上屈膝抱著,咬牙待人將蘇墨捉來。
那家丁不一會兒便去而復返,領了些人將蘇墨捆做一團,一踹便踢倒在地上,惡狠狠道:“快給姑娘磕頭。”
蘇墨兩眼含著怨毒,雙手被縛動彈不得:“為什麼抓我?”
蘇綰抹淨眼淚,起身下了榻:“解開她。”
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蘇洛陵似是默許了,便只得將蘇墨身上的繩子解開,顯得有絲納悶。
蘇墨被繩子反關節綁著,早痠麻倒了,一脫離束縛便就兩臂無力,活似廢了一般。還未抬起頭來說話,一個犀利的耳刮子便將她掄翻了在地,腦袋磕著凳腳立刻起了血瘀。
“重新捆起來。”蘇綰淡淡地道,卻有著不容人質疑猶豫。
家丁們都傻眼了,平常裡溫溫順順態度謙和的綰姑娘今兒是怎麼了?竟也會出手打人了?當下不敢怠慢,立刻按倒蘇墨,七手八腳又給捆了起來。
人都說,不叫的狗咬地最兇,家丁們如是想著。看來這位綰姑娘還可真就別惹到她。
蘇綰一眼掃到蘇墨殘缺的裙襬,便什麼都不想問了,只說道:“帶下去,待官爺來了立刻送衙門究辦。”
蘇墨瞪起眼珠子嘶嘯:“蘇綰,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今兒總算是將你的偽善給揭穿了。呸……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二公子不夠,還想****大公子……你是賤人,你是賤人!”
家丁們一聽蘇墨口無遮攔地罵了起來,都頭皮發麻,趕緊扯著要將她嘴巴堵上。
“讓她罵!”蘇綰冷笑,“蘇墨,乘著還有口氣,你就管罵夠。你懂一命償一命吧?以往沒嚴懲你的惡行,是看在你並未將壞事兒做到我頭上來。但後來一次又一次,你竟卻如此待我,那好,我便惡給你看,毒給你看。”
“哈哈哈哈……別充好人了我的綰姑娘。你在蘇園裡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何能耐叫人捆住我?自打你來了蘇園,蘇園便沒有一日安生。慧姑死了,是你殺了慧姑……那晚就你明明問著慧姑的去向了!哈哈哈……你就是個禍胎。你就是禍害,你是禍水……偏只為何二公子喜歡你,大公子在睡夢中也喚著你。我不服,我不服!”
“夠了!拉下去!”蘇洛陵震怒,果然氣得也不輕。
但蘇綰卻被蘇墨那句話給震住了——大公子在睡夢中也喚著你。
卻原來,蘇墨如此恨著自己,是因為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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