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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但他似乎對其他不甚在意,單挑揀第一張,喃喃自語地道:“懷煜書要入兵營?”
蘇綰又抓起筆寫下“虎踞”兩個字。
“虎踞營?”蘇洛陵的臉色旋即開始變了。
“姑娘!”蘇棋追著二人進門,一見兩人都杵在書案前,不禁生起了蘇洛陵的氣。但還沒膽子明說,只嘀嘀咕咕地過去,嘴中不外些不懂憐香惜玉之類的話。
蘇洛陵忙用其他紙蓋住了那幾張東西,神色須臾恢復:“你仔細伺候更衣梳妝,晚間有幾家商客要過來。務必不能失了禮數。”
她都這樣了,如何還要去見客人?蘇綰身子一瞬發虛,狼毫自掌中滑落下來,怔怔看著蘇洛陵出了門去,心情沉地好似壓著一個千斤墜。
他終究,還是以姓蘇的一切利益為頭等大事。她,也只不過是扶蘇的一樣器具而已!好不好是無所謂的,只要活著,哪怕是人棍都成吧?
什麼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人,又有幾人會將別人當成自己一樣來對待呢?她或許太傻了,覺得既到了古代,一切重新開始,現代的ol鬥爭以及那些感情的羈絆都不能再左右她。她終於可以從頭開始重生做個單純的人,並小心翼翼努力將這裡邊兒的人都不往壞處裡想,不往險惡中歸,可終究,人性的好壞又豈是能隨時代的變遷而有所改變的?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陪宴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陪宴
“姑娘,你快換了衣服,若著涼受些風寒可怎麼辦?”蘇棋過來拉她,又埋怨蘇洛陵,“二公子也是,怎不讓你先換了溼衣服呢?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該挪挪再說。”
蘇綰任她拉著,為自己換下衣服,其實心中已有幾分麻木。不自禁起了絲兒冷笑,驀地想起於藍臨死前想對華啟光要說的最後一句話——華啟光啊,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愛我——但現如今,這裡沒有華啟光,也便連唯一一個愛她的人,都沒了!
越發覺得此等多舛的命運是上天的愚弄,究竟他老人家把她從現代拎到古代來,是為了什麼?如果只為了讓她體味另一番做人的孤寂,她寧願現在就結果了自己,不讓他得逞。
蘇棋兀自喋喋不休地,為她穿戴齊整:“姑娘,奴婢自知不該問,但心裡憋得慌。不問出來奴婢恐怕夜裡都睡不好覺。”
蘇綰輕輕撇頭看她:“你……”這一發音,頓時又痛得幾乎要縮起來。
蘇棋怕了:“奴婢該打,知道姑娘說不了話,還說這些蠢話。”說著就給了自己乾脆的一巴掌。
蘇綰立刻止住她,對她搖頭。
本來也不是聒噪的人,可沒想到有朝一日成了個啞巴時,卻如此難受,難受地她想發一通瘋。也虧只是啞幾日而已,若是一輩子——她就更顯得孤單了。
蘇棋見她臉色不好,又拉她到鏡前施粉畫眉:“奴婢若知道姑娘同懷公子會遭竊賊偷襲,奴婢是半步也不敢離開姑娘的。嗚嗚……”
蘇綰只能搖頭,讓她不要往心裡去。可腦子裡將她的話轉過了一圈,忽的覺得這話兒似乎哪裡不對。
“竊賊偷襲?”這話兒可是蘇洛陵說的?心裡訝異地問了出口,這一會子真疼到了冒冷汗的地步。
蘇棋忙掏出巾帕給她撩去些汗:“姑娘……可別動氣兒。奴婢再也不提那夥兒賊人了!當初黃葉也是被賊給害死的,嗚嗚……奴婢可恨死了他們做賊的了。”
看來是真的了,蘇洛陵替她遮了過去,兩回事故都嫁禍到了賊身上。可這卻使得要懲戒蘇湄有了十分難度。
向來魚與熊掌都不可兼得,蘇湄,恐還要讓其再逍遙些時候了。心裡不無糾結的!這回害她為人不齒不成,她會不會又來一招?況她似乎又有武功底子——想到這兒,脖子都開始癢了,彷彿有隻手正擰著自個兒的脖根一般。
這時候,門口來了個小廝:“稟姑娘,二公子吩咐往前頭兒去,客人差不多要來了。”
蘇綰怔了怔,心想是逃不過的。但自己眼下不能說話,如若別人問起什麼來,不回答恐怕也不好吧?故此有些愁眉不展,想有什麼法子能教她不用說話。
陡然見到方才蘇棋為她試汗的巾帕,腦中一轉便有了法子。她教蘇棋用條翠綠的帕子矇住半張臉,忍著痛又向她交代了幾句,便出門了。
這回子竟已到了月曉,月籠西照,低頭滿地銀霜。
蘇棋陪著蘇綰到了前方的“忘古屋”,只見已三三兩兩來了幾個人,紛紛朝前頭弄拳賀年,各個身旁的小廝手裡都或多或少捧著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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