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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他說。他兩之間始終有著些不明不白的隔閡,他亦開始輕手輕腳,生怕又再生什麼旁支錯節的麻煩。
“去吧!”蘇綰無心說其他的,只是心中大大奇怪,無緣無故,竟會夢見蘇洛陵的凶兆。待蘇洛陵起身欲走之時,她又忽然拉住了他,“你……凡事皆要小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身體……要顧及到。”
蘇洛陵微愕住,輕輕拍拍她的手背:“放心,我會的。”說著就出門而去,輕輕為她闔上門。
屋子裡頓時靜下來。蘇綰曾那麼多次獨自呆在這裡,卻未也有一次是這般懼怕的!
她迅速起身將屋內的燈都點了起來。屋裡燭影顫動,屋外又大片白光,兩重光色交疊在一起,竟起了恍若迷彩般的玄色。她駭住,忙想去關那窗,卻不料對面古樓屋角上,一對琉璃嘲風被雪蓋住,在日光下閃出一絲刺眼的光。
蘇綰頓被刺地雙目發白,陣陣暈眩之後突覺喉嚨裡腥甜無比,胸腹無端被什麼給一撞,“噗”地一聲吐出口血來。愣地自己都不知怎麼回事。
只是吐了這血,五內頓時舒暢。外頭一陣冷風越窗拂面,便聞到了種在大門外邊兒的薄荷草的清冽之味,精神頃刻為之抖擻。
腦子裡卻在此刻忽然跳了一下:“病樹賴逢春,偏向銀丹問。天死天絕恨,人死人後生。”這其中的銀丹,是否指的就是銀丹草呢?
蘇泊生的病,與銀丹草有何關聯?難道蘇洛陵也是因這兩句詩,而在屋外種了銀丹草的?
即刻開了門,直衝向了那邊的薄荷草而去,才一開了那扇銅釘大門,就滿鼻子的清新,扼地人一瞬間有些呼吸不上來,連眼睛都險些掙不開。待落了幾滴淚,洗去那風裡的餘味,蘇綰更是呆成了一隻鵝。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零六章 不速之客
第一百零六章 不速之客
只見大片的銀丹草皆被大雪蓋了個七八成。埋在雪地下,只星星點點露出些碧綠的色澤來。
她慢慢走到了銀丹草當中去,俯下身想仔細看看,這小小的薄荷草,究竟藏了些什麼力挽狂瀾的秘密。可才低下頭,眼睛就被面前景象愕住,一朵潔白剔透的薄荷花,正淺淺盛開在綠色枝葉之中,彷如一個袖珍的小精靈,正用著她無比純潔的靈魂跳躍在片片生機之上。
病樹賴逢春,偏向銀丹問……
此刻,已算作春天了麼?那偏向銀丹問,究竟是問什麼?
就這麼沉思在花田裡,蹲著苦思冥想。也終究領悟到,蘇洛陵與蘇大人窮盡腦汁都想不到的玄機,何以能被自己想到呢!自己在蘇泊生面前還不知哪裡來的自作聰明,當真羞愧不已。
“呀,姑娘……冰天雪地的,你怎麼呆在這兒了呢?”蘇棋剛出了八卦林,正過著橋,陡然見到蘇綰魂不守舍地蹲在銀丹草田裡。被嚇了一跳。
蘇綰抬起頭,見是蘇棋,便淡淡笑了笑:“無事,只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銀丹草是會開花的。”
“咦?今年這麼早便開了?”蘇棋也走了過來,小瞧了一眼,“這才一朵兒,姑娘別再蹲著了,仔細著涼二公子又得怪罪。且起來進屋子去吧,待雪化了,這一大片兒的花還不夠你瞧的?”
蘇綰點點頭,就起身隨蘇棋回了寢居。
蘇棋將她按在了鏡前坐下,這也本不是蘇洛陵屋子裡的東西,只是她後來搬入,另外添的。
“今兒初一,園子裡都粉飾了一下,怎麼姑娘你卻還這幅模樣呢?出去莫不叫人看輕了嗎?”
說著就動起手來,用那些前日送上來的珠環玉釵,粉衣流裳將其從頭到腳都打扮了起來。
蘇綰嫌東西累贅,想拿下幾樣,又覺得脖子上掛個銀圈兒玉墜稍顯孩子氣,也要拿下來。
蘇棋忙止住她:“姑娘聽奴婢一回吧,今兒晚上說不定有同城的富商之流會過來拜年,那些個夫人姨娘們,哪個不是省油的燈?你若寒磣了,她們嘴裡可不饒人。奴婢可不想姑娘受她們的委屈。”
蘇綰聽了,心頭自然是感動異常。從頭上摘下一支珠花來:“姐姐待我一直像親姐妹一樣。彼此之間也甚少有話說不來的。不過,我自進了蘇園,仍舊是一窮二白,沒有什麼值得的東西相贈。這個,就權當我借花獻佛,聊表心意了吧?但教姐姐千萬別嫌棄。”
蘇棋發愣:“這可使不得,奴婢承擔不起!”
蘇綰乘機塞入她的掌心:“既是姐妹,自然就承擔得起。你放心,若二公子問起來,直說就是,他也不會怪你的。”
蘇棋想了想,眼中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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